六十七章,重逢(1/2)
程璟见为首的领队是赵昌,他知赵昌是周瑜的手下,上前问话:“赵昌,这是怎么回事?”
赵昌见到程璟鞠躬行礼,含糊道:“在下也不知何事,是大将军吩咐捉拿这二人回府问话。”
“你家将军在府上吗?”程璟疑问。
赵昌不知程璟已去过周府,如实答道:“现近冬寒休战,军中无事,这几日大将军都没去军营,在府中陪夫人。四公子若有空暇,可去府上与将军座谈。四公子击败夏侯杰,一鸣惊人,大将军赞不绝口,常道‘虎父无犬子’,四公子不愧将门之后,日后前途无量。”
程璟听赵昌这番言不由衷的夸奖,也知是官场上的奉承话,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他与夏侯杰比武,是赵云出手相助,才打了个两败俱伤,远谈不上击败,但别人这么说,程璟也就这么听了。
程璟勉强一笑道:“正好,我恰好有要事禀告大将军,还请赵首领引荐,不然我这无名小卒,难见将军贵面。”
赵昌不知此话从何说起,程璟是程公儿子,将军一直想与程公化干戈为玉帛,不可能避而不见,也知秦沁心今日又上府闹了一场,估计影响了大将军心情,“四公子言重了,在下想起来了,方才在下出府办事,恰好鲁大人登门造访,想必将军与之商议什么要事,不方便见客,四公子若没有急事···”
“很急!”程璟气哼哼打断。
赵昌道:“既如此,辛苦四公子随在下走一趟,在下替公子亲自通传。”
程璟点头,带着雪儿跟着赵昌等人一路往将军府去。冬至见到漂亮的雪儿便脱了白锦瑟子的手凑过来要跟雪儿亲热,冻出的鼻涕也不擦擦,直接吃进嘴里,这邋遢样把雪儿吓坏了,忙躲进程璟身后。
程璟也嫌弃这傻孩子斜眼歪嘴的丑样,不客气的把冬至推开,嘴里呵斥:“走开。”
冬至被程璟用力一推脚步不稳差点坐在地上,白锦瑟被守兵挟持不能动,心疼道:“冬至听话,到娘这来。”
冬至脑子简单,被人推了自然生气,叫嚷着过来要打程璟,赵昌抢先一步一脚踹开冬至。
赵昌是周瑜贴身护卫,跟着周瑜被人奉承,也随着惯出了一身官气,随军出战,见惯生死,并不怜悯生命。
这一脚不留情,冬至被踹飞出一米远,趴在地上半天没哼哼,好不容易才憋出“哇哇”哭声。
白锦瑟护犊心切厉声道:“赵昌,你不要打我儿子。”但被人掐着胳膊,一个身残的弱女子哪里挣脱得开。
赵昌听黑衣女居然叫出自己名字,疑问道:“你是何人,如何认识我?”
白锦瑟怒道:“你这个奴才,现在也学会了仗势欺人,一个孩子你都下的去手。”白锦瑟虽是温柔女子,但“为母则刚”,被激怒成一只发威的母虎,言语厉害。
赵昌略生愧意,自己的确下手重了,程璟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催促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冬至撕心裂肺哭着喊“娘”,人高马大的赵昌过去把冬至提起,一只手圈住冬至腰杆跨在自己肋上,冬至伸手蹬腿的哭喊不休,把白锦瑟心疼得要跟人拼命,顿住脚不走了,撕裂着嗓子喊:“赵昌,你个奴才,快放了冬至。”
赵昌全然不理,他挎着冬至,守兵架着白锦瑟,程璟牵着雪儿跟在后面,一行人闹哄哄的到了将军府,白锦瑟已声嘶疲惫,望着戒备森严的将军府门,迈不开脚步,其实她一路都是被人架空提来的,走不走都由不得她。
赵昌先入禀告,周瑜急见此女,让赵昌在正堂款待程璟,把黑衣女带来书房,他要亲自审问,赵昌领命。
周瑜坐在案桌后,望着金兽炉寥寥烟雾,手指互捻,眉峰挤出川字纹拉低了宽广的额头,坚毅的下颚凝滞威严,一双星目钝迟,锁住了如烟往事。
人还没到啼哭声已至,周瑜本就烦心,听这肆无忌惮的哭闹,逼得川纹更深。
白锦瑟被押进书房,抬眼见自己夫君正襟危坐在前,不,应该是别人的夫君,耳边又听冬至哭声,一悲一痛,人不自觉瘫在地上,已泣不成声。
周瑜见这黑衣女带着黑色帷帽,全身连手也笼着手套,想她面貌被毁,羞于见人,也是可怜人,心口微痛,“你是谁?”
白锦瑟几次哽塞,终于开口求道:“求将军宽宏,让奴家哄哄冬至,他是我的孩子,他被吓坏了,”
周瑜也是为父之人,命人把冬至带进来,见冬至这呆头呆脑的傻样心中也不喜。冬至“哇哇”哭着,白锦瑟搂在怀里问他哪里疼。
冬至因被人打痛早憋了一肚子火,他心智不全,年纪幼小,不懂压抑情绪,举手就要打人发泄,也不管眼前是他亲娘,两个小拳头像硬邦邦的石子砸向白锦瑟更脆弱不堪的身躯,“叫你们欺负我,叫你们欺负我。”
白锦瑟似习惯了,忍着痛劝道:“冬至别生气,有娘在,没人欺负冬至。”
冬至不罢休,白锦瑟有些吃不住了,今天的确把冬至吓坏了,但只要冬至还有力气打人,说明受伤不重。
周瑜在一旁看不过去,天下哪有儿子打娘的道理,起身上前拦住冬至呵斥:“不准打你娘。”
冬至被周瑜握住拳头使不上力,张口就咬,周瑜是个严父,果儿也没少挨打,抬手给了冬至一个耳光,冬至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血从鼻子冒出来,一时眼泪、鼻涕、鼻血、口水一起出来,脏的一塌糊涂。
白锦瑟见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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