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团宠不需要形容词。(1/2)
马匹踏入气根树林,芳香怡人。
大家的神经都舒缓了下来,人即使再无情无趣,置身天然美景里也会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来,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女子队里的两名女性都放慢了速度,她们伸手触摸那些气须根上的绒毛,身穿粉红色衣服的女子年纪尚幼,现在正仰头观望那些根茎,兴致盎然的样子。
那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她眼睛很大很圆,脸颊微嘟,手脚也很圆润,整个人看起来都稚气未脱,非常可爱。
粉红色把一些绒毛扯下来捧手心里,爱不释手地看看、闻闻、很喜欢的样子。浅绿裙看她骑在马上玩耍,小小的身影被赤红色的软须包裹住,颇有些“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味道,真是花美人更美。
美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苏三也不例外,只是他习惯了压制yù_wàng,即使喜欢也不会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不过趁着还没进入内地,放松欣赏一下总是可以的。
浅绿裙上前与粉红色并行在一起,她俩一红一绿,一长一幼,颜色对冲、美妙尽收。苏三看着她们,感觉心情都变得更加平和了下来。
正所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桥上看你。苏三观看别人,也有人在观望着他。
简宫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斜斜地落在队后,他和昆仑稳都看着前面的苏三。
只见他挺直了脊背坐在骡子上,左手扯着牵引绳,右手持着水壶,轻轻洒了些到骡子的鼻嘴处。那骡子打了几个喷嚏,欢快地踢动着蹄子。
苏三喝了一口水,借着这个动作的掩饰,他食指轻抹了一些壶口的水到鼻尖。水冲淡了这种香气,他这才觉得真的舒服了起来。
简宫迭看他的动作若有所思,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主人呢。他也洒了点水到马鼻子上,身后的昆仑稳侧身看他动作,不解地问道:“大姐姐,你在干嘛呀?”简宫迭回声,“整片林子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香味,浓到刺鼻。这树的香味你闻着也许觉得很好闻,但对牲口来说可能非常难以忍受。”
昆仑稳加大声音,“我才不觉得好闻呢,臭死了,还没绒绒好闻,绒绒香香的。”
简宫迭抬头看向苏三,只见他平视前方,表情温和,阳光透过树林枝隙倾泻到他身上,在他身躯表面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赤须、光影、空气的综合环境作用下,苏三坚硬的下颚线、肩胛骨似乎都淡化、柔和了不少。
他的嘴唇、鼻尖还残留着水痕,这些水珠随着骡子的步伐,在光影交替中折射、散射出熠熠光芒,与他红润的双唇交相辉映,简宫迭看得喉结上下滑动。
他有多香我还没有实实在在地品尝过,有多耀眼我却是比你要明晰得多。
昆仑稳也喝了一大口水,他扯了满满一把软须朝着苏三头顶丢洒过去。一边恶作剧一边大呼,“绒绒接着!”苏三扭过身体朝他微笑,伸手拂开掉在眉毛、鼻梁上的落红。
泉水回转,声音清越,苏三发言,“稳稳,你应该叫我什么呀?”
简宫迭看迷了眼,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里僵住了身体,沉迷在他拧过来的脖颈斜线中不可自拔。
不知怎么的,简宫迭猝然想起自己收藏的那些瓷器来。他的所有藏品中,有一套江杭豫南春的茶具最得他的喜爱。那套瓷具蓝中泛白、白里浮绿,晨露浸叶、飘香四溢。
仲夏之夜、疲累身躯,若有一楼阁、一躺椅、一纱一剑一竹笛,加之风吹杨拂柳,来碟莲子、茶温后伺,确乎人间享乐!
而这套茶器里又属那只过滤杯最得他心,那杯子胚形细长、瓶颈收缩、下座圆大、光滑可鉴,单说外形好似一只天鹅,简直就是线条堆积的艺术之峰。
但简宫迭突然觉得他那只天鹅与苏三的唇线、脖子一对比,真是相形见绌。
原来,“一眼万年”这个词并非采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简宫迭咽了下唾沫,感觉更加口干舌燥了。
他轻轻回声,“哥哥……”。
苏三将视线挑到简宫迭脸上,心里感到有些诧异,这疯子又在说什么疯话呢?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啊!把他当男倌么?
苏三内心鄙夷,扬声打断简宫迭的胡言乱语,“稳稳听到了吗?你该叫我哥哥才是。”昆仑稳朝他做鬼脸,“略略略,我才不叫,你才不是我哥哥呢!”
“是吗?”苏三回正身体,“那既然我不是你哥哥,你总跟着我干嘛呢?”昆仑稳在马背上扭个不停,“哼,我才没有跟着你呢!明明是你跟着我才对。”
简宫迭没有参加他们的论战,他只是定定地盯着苏三看,视线就像尺子般一寸寸地度量过他的侧脸、肩膀、腰杆、大腿、脚腕。越看越觉焦灼异常、越来越感燥热难当。
第一眼看到苏三时就知道他有多俊美,但没有哪一刻让简宫迭觉得心房内外都塌陷了下去,他感觉自己湿软得一塌糊涂。
粉红色朝苏三甜甜地笑道:“哥哥,他不做你弟弟,那我做你妹妹好不好?”苏三上前与她们并驾齐驱,“好呀,你这般可爱的妹妹我自是喜欢的。”
“妹妹,哥哥还未请教你芳名呢?”粉红色冲他开心地笑,“我叫杜鹃,哥哥呢?”苏三伸手揉了揉粉红色的头,这小丫头片子灵气逼人、顾目流盼间光波流转,假以时日,定是一个实打实的大美女。
“与卿花一朵,蜀中两杜鹃。妹妹名字好听人也美丽,哥哥一点也不及你。我的名字很简单,我叫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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