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欲见百态(2/2)

可事情是没有如果的，或许会让青壮年们一去不回的兵役以及不知那日就会到来的侵略足够抹杀淞的一切优点，这个王朝从上至下都被一种逃避的情绪掌控着。

青壮年们宁可去画舫上过一夜，也不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精进一下武艺。

所以，还未失掉锐意进取的心的将军就活得像一个异类，反对他继续进攻的不仅是上层的皇帝及官员，还包括底层的百姓。

虚无的光荣和看似丰厚的补偿，也填补不了双亲失去儿子后内心里空出的大洞，即使将军为了减小这种悲剧，已经尽量不从只有独自的家庭进行征兵。

淞国国都的房价高得有些过分了，卞若萱只能放弃了原本想购买个大宅院的想法，只买了个带铺面的小院子。

前面的铺面被她用来开了个医馆，兼职给人算命。

这也和洛书的特殊机制有关，想更好地使用洛书，她需要亲见更多人的一生，在修界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的，而且窥视修者的命运所需要付出的东西也更多。

凡人一生虽然短暂，却因为短暂而充满了各种矛盾冲突，更能帮助她丰富视野。

她所选的地方是城中划分比较尴尬的一处，平民也来得，达官贵人来这也不掉身份。

她过于年轻的面容不太容易受到大家的信任，对于凡人而言，医者自然是偏老又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的那个年龄段看起来最厉害的。

好在她并不靠这个吃饭，否则还真得为自己惨淡的生意而发愁，坐在医馆门口看来往人群，同样可以达到她窥视人一生的目的，只不过这样短暂的接触只能让她看见一些片段，不能得见全貌而已。

第一位上门的客人是个面容憔悴的妇人，从骨龄看，她不过双十年华，可单看面容，说她年近不惑也会有大把的人相信的。

独自上门找她这样一个半大小子瞧病，也不知这妇人做过怎样一番艰难的心理建树。

卞若萱尽量和善地接待了她的第一位患者，患者好像没有和她详细描述病情的心思，只说自己想补一补。

在患者的对面坐下，考虑到凡界对女子名节的在意，卞若萱并未直接上手把脉，而是用了间接接触的方法。

虽然来人有什么毛病她从进门时就有了判断，但还是走个过场更让人信服，更何况，想要详细看看这人的命运，还是要有点接触的。

三根细丝绑在妇人的手腕上，卞若萱看似在为她诊脉，实际上已经通过这三根细丝开始观测她的一生了。

在来人的面色变得忐忑以前，卞若萱解开了自己的‘诊脉’工具，和颜悦色的问道：“夫人，您补身子，是想用丸药还是汤药？”

妇人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小大夫，敢问这个价格上，丸药和汤药熟贵？”

“按照您的病情而言，自然是丸药所使用的药材更易得一些的，且丸药的疗程更少，总价上也更低一些。不过，有件事得和您交代清楚，丸药的药性没有汤药那么温和，若是有什么不适，还请您马上停药，找我活着别的大夫换了药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