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梦境(1/2)

柯腾想着过去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自从母亲蓝涵月走后，柯腾自己在想，好像真的没有真心笑过一次。别人都说他冷血无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充足的安全感，只有这样，他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没有一个人值得自己信任和真心对待。这样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了几年，直到遇见颜如婉。这一切仿佛开始变了。柯腾的心不再受自己掌控，他的心里老是想着颜如婉，可是柯腾一直在挣扎，他不想这样，可是他又没法拒绝心里的声音。既然没法拒绝，那就得听从内心的声音了，于是柯腾在那一天向颜如婉表白了，虽然直到现在，柯腾还是很诧异自己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但是事实就是柯腾像颜如婉表白了，然后颜如婉同意了，之后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只是本来相处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步？柯腾没有想明白，但是他仿佛又是明白的，他觉得是颜如婉首先背叛了这段感情。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他们或许还和从前一样，根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柯腾现在躺在床上，多亏了这少有的安静，他才会这么好好反思。“或许总而言之是我的错吧，如果当初我们第一次相遇，我没有调查她，我没有利用她，如果之后我没有跟她表白，没有跟她谈恋爱，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我们两个人还会像从前一样，过着彼此安静的生活，不会给彼此的事业增加负担，最主要的是，不会让彼此的心受累。”柯腾想。

柯腾想完，起身看看窗户那边的颜如婉，颜如婉还没有醒过来。柯腾看到颜如婉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楚，就是这种感觉，让柯腾一而再再而三地优柔寡断，迟迟斩不断与颜如婉的那根情丝。“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所以对于她会一直有这样的感觉？”柯腾心里已经暗暗地做好计划，做好他们到达美国时的计划了。“那就好好地做个了断吧！”

一直在昏睡的颜如婉就像刚在飞机上遇到柯腾那个时候一样，浑然不知柯腾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又要对她做些什么。颜如婉此刻正在做梦，和之前昏迷时一样的梦。还是握不住的他，还是一样的担惊受怕。颜如婉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个梦，可是越想要逃离却陷得越深。“柯腾，柯腾哥哥，柯腾哥哥，抓住我，不要放开，不要放开。”一直在看颜如婉的柯腾看到颜如婉的嘴唇一直在动，而且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就急忙出去找医生。

随后，医生和柯腾一起进了颜如婉的病房，他们听到颜如婉一直不停地在说：“柯腾哥哥，柯腾哥哥，抓紧我，不要放手，不要放手。”医生们听到，回过头去问柯腾：“你叫柯腾吗？”

“对，我是柯腾。”然后柯腾还点了点头。

医生们说：“好，那么从现在开始，病人说什么梦话，你都要照着这个梦话的内容去做，好吗？”

“好。柯腾握紧了颜如婉的手，嘴里还说着：“如婉，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放心吧！纵使这个世界倾塌，我也会永远握紧你的手。”

柯腾说完这句话，颜如婉竟然开始安静下来，但是依然昏睡着。柯腾看了看医生，医生解释道：“病人这是在做梦，病人太累了，所以即便是昏迷，她的大脑也是在不停地运转。也许，她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有很多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发泄的情绪都积攒到了梦里，她做的梦一定是她非常不愿意发生但是好像又是自己害怕已久的事情。”

柯腾听完医生的解释说道：“可是她前一段时间失忆了，失忆不是应该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吗，包括那些烦心事，可是为什么她还会觉得很痛苦？”

医生听完柯腾的话之后很震惊，“先生，你说，这位小姐前段时间失忆了？”

“对，当时在a城的时候，她的大脑受到了撞击，所以才导致了失忆啊！”

“不可能呀，那当时你们在哪个医院诊断和治疗的？”

“在寸生医院。”

“寸生医院？那是a城最好的医院啊，不可能呀，难道是我们看错了吗？”

“怎么了，医生，出什么问题了吗？”

“先生，你告诉我，当时是哪个主治医生给这位小姐看的？”

“是余医生，余新礼。”

一听到是余新礼给颜如婉看的病，这些医生就更加怀疑自己了，余新礼可是医学界出了名的大师，他出错的概率基本为零，曾经有一个医生质疑他，余新礼二话没说就用实践证明了自己的真理，搞得那一位医生很丢人，很下不来台，最后那位医生因为羞愧难当，就辞掉了医生这个职位。这件事对于这些在场的医生都很熟悉，所以他们即便现在觉得自己的检查没有错，可是因为面对的是余新礼，他们也就放弃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们可不想离开医生这个岗位。

于是医生就对柯腾说：“既然是余新礼医生看的，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你不是刚才说失忆的话就没有痛苦可言了吗？”

“哦，我，我的意思是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失忆以后就没有痛苦可言了，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情况是，失忆的人知道了自己失忆的情况，那样的话失忆的人会更加难过的，所以这样也就讲的通了。”

“失忆的人会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