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1/2)

烟台之行，总体来说还算是以完美结束的。

但宓函的心里一直都刻意的掩盖那些细碎的情感，紧紧地，压在心底。

宓函和清草大吃了一顿，宓函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清草一度认为是zero那边苛刻到都不让她吃饱饭。宓函关于纪辰瀚的事情没有告诉清草，她怕清草又认为纪辰瀚要来伤害自己。

清草最近在忙着制作自己的动画，全部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势力，这一次她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的站在所有人面前而不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宓函很替她高兴，同时也为自己前途忧心。

她看到清草脸上最真挚的幸福时，她能感觉到心里的感觉是不甘，是悔恨，是羡慕，更是嫉妒。梦想对于她而言已经越来越远，步履匆匆间她奔向平庸，取用时间和金钱来定义梦想的价值。

天还不怎么黑，宓函独自回到那条熟悉无比的小胡同，胡同里温馨的灯火不受她的打扰依旧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宓函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连门轴老旧的嘎吱声都牵动宓函的情绪。

“爷爷，我回来了……”宓函回身关上门，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宓函知道哪些记忆已经和这里的一片空气一寸土地老去，她留不住的。

宓函坐在那张藤椅上还没带上一小会儿就被电话铃声催促着离开，这次的离开，宓函已经没有太多的离别感。

大概，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吧。

她在路口看到了zero的保姆车，她熟练的推开车门，上车。

上车之后发现所有人的脸都是阴沉着的，朱莉的高跟鞋被她撇到一边，头发乱糟糟的散在额前。对于宓函而言，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精致的女人这样的狼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妹子，我们绝对不是怀疑你的意思……one抢了zero近三个月的行程，我们怀疑他的经纪人买通了zero身边的人，然后故意的抢走zero的资源。”赵天宇握着方向盘，话虽然说的轻巧但宓函听得出来是在怀疑她把zero的行程卖给了对方。

“算了，我们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就是怀疑你干的”朱莉忽然把额前的头发拢到后面，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冷漠。

“不是我干的”宓函摇了摇头，“虽然我能够知道zero的行程路线，但是我顶多知道一个星期内的行程。另外即便我认识one的经纪人也不能说是我把zero的资源透漏给他们的，我很清楚圈子里明争暗斗的厉害所以更加不可能了……”

宓函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保持缄默，无论自己怎么辩解对方都认为是自己做的，宓函尽力的憋住眼泪，不再说话。

“行了，都别想了，尽快找别的资源吧”zero发生打破了所有人维持的宁静。

“所以，你也，怀疑是我干的是吗？”宓函红着眼睛望着zero，zero没有看她也没有再说话。

“明白了”宓函重重的点着头，“以后我不再接受zero的行程……”

“目前为止，只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朱莉抬起头，语气比她的眼神更加冷漠。

宓函没有再说一句话，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下了车。

她没有会霞公府的那个地方，也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凭借着自己身体里的记忆在王府井的街道上乱晃。现在的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因为别人的一时好感而分发的好人卡全部都抹了去。

她举着酒对着路灯又哭又笑，路过的行人没有人去留意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朱莉，你这次过分了”

宓函离开后，zero忽然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蔓延上来，这是朱莉惯用的手法，对于助理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威胁，以便于让对方更加听话。

“zero，这次不是小事，one是真的抢走了你很多的资源”

“我也觉得你这次过分了，宓函真的不是那种人”

“但是我查到她私人账户上的钱只一个月进了两次账，一次五十万，一次八十万。你不觉得一个小助理这样高的工资有点太……”

“行了，下次注意”zero端起高脚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赵天宇把朱莉送到了家门口，朱莉的丈夫已经等在门口，他挑衅一般的看着zero吻在朱莉的唇上，zero视若无睹的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准备去哪？”

“回家”

“刚刚收到别人的挑衅，心里不会疼吗，不会不好受吗，要不要去喝一杯？”赵天宇望着后视镜里的zero，他的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似乎没有赵天宇期待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随便”zero懒懒的开口，眼神瞥向窗外。

不好受吗？他心里的感觉应该比起这些要更复杂一些，陪自己长大的女人以为最后能够相守一生最后成了别人的妻子，难过的只有他一个不是吗，这场单恋的结果就在于自己的自作多情，早早的把心都掏了出去。

但是这些情绪都不及那个正在街上乱晃女人更让他操心。

“停车”

zero第一时间跳下车，他气冲冲的走到那个抱着路灯不放手的女人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力气大的和心里的火气一般。

“哦，是你啊，要不要来一杯？”宓函两个眼睛已经开始在酒精的作用下变的迷离。

“医生不是说不让你喝酒了吗？”

“我就喝了一杯，没事儿”宓函举起酒瓶往嘴里倒，“大家快看啊，这是大名鼎鼎的zer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