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鸭子一般落魄(1/2)

闹铃烦躁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人蠕动着身子探出半颗头关上了闹钟，继续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一阵铝罐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一声接着一声，赵天宇从被子探出头仔细停顿在半空中倾听，生怕是自己的感观器官出现了问题。

“当当当”又一阵金属碰触的声音传来，赵天宇带着火气不耐烦的拉开房门刚想对门外打扰他清梦的人大发雷霆。

“你醒了啊”zero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举着酒罐半梦半醒的望着他，赵天宇脑仁当中“嗡”地一片模糊，他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惊愕着双眸瞪着那个正借酒消愁的人。

“这有是谁招惹你了？”赵天宇转身拿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地上的啤酒罐装在袋子里，“你不会在这里喝了一晚上吧？”

zero抬头看他嘴角带着笑容，赵天宇捏着手里的罐子尖锐的皱缩声刺痛zero的脑仁。

“干嘛啦！”zero借着酒劲伸出左腿甩出套在脚上的拖鞋，“我叫了你一晚上你也不搭理我，我只好自己在这里喝啊。”

赵天宇托着zero，把他重重的仍在了沙发上：“在我没有叫朱莉来之前给我好好的躺下休息！”听到赵天宇话的zero顿住想要起身的动作，乖乖的躺在了沙发上。

躺了没一会儿，就抬起头对收拾卫生的赵天宇说：“我饿了，要吃饭！”

“我说了，不想我把朱莉叫来就给我躺下”赵天宇蹲在地上冲着zero发出了最后的警告。zero乖乖躺在沙发上却没有停下嘴里的功夫一直在念叨着吃饭，赵天宇扔下塑料袋对着天花板长吁一口气然后起身去厨房找能吃的东西。

冰箱里仅剩的一点豆芽和豆腐还有前几天吃烤肉剩下来的肉片。

赵天宇端出食材仔细的分辨味道：“这些还能吃吗？是不是都坏了？”

“我要吃饭，吃饭！”zero在客厅闹得正凶，吵得赵天宇没了耐性，对着客厅大喊一句：“老实点，我再给你做！”

刚对zero发完了火转身看着手里的食材发愁，转念一想现在的zero已经变成了个无赖吃什么也察觉不到。思路在赵天宇的脑海当中一经运转积攒了多时的怨气迫使他同意了自己的荒唐想法，拿出锅烧水把食材全部导入水中，夹了盐、鸡精还把冰箱里的鸡汁放了两大勺。

大约过去十分钟，锅里的食材浑然一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赵天宇看着锅中颜色可人的汤禁不住尝了一口。热汤的温度让他的上唇和舌膛感觉不适却不能否定这锅汤的味道，他满意的给自己点了点头，盛出一碗放在zero面前：“吃吧。”

zero端着碗大快朵颐看的赵天宇吞了吞自己的分泌出来的口水，喝的只剩下底的碗被zero放在茶几上然后拍着肚子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

“你说说看那次你喝醉不是我来照顾你？本来以为这几年你会有点长劲，到头来还是在麻烦我”赵天宇絮絮叨叨的抱怨，zero躺在沙发上睁开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看什么？”赵天宇看到zero冷若寒霜的眼神问道，“每次喝酒都往我家跑，喝多了之后就开始耍酒疯……”

zero打断赵天宇抱怨的话：“她回来了”

“谁回来也让我把话说完，你说你到底是给我了多少钱让我这么伺候？”

“我说宓函回来了”

赵天宇喋喋不休的话被zero噎的不轻，惊讶的神情跨在脸上，转而又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你知道这件事对不对？”zero起身望着僵硬着身体赵天宇。

赵天宇抿了抿下唇：“知道，她一个星期前给我打过电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zero，我不想你再次因为她开始怀疑自己”赵天宇回过头望着zero红肿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的时候我收到了她发给我的短信，她让我照顾好你还让我把她留在房间里的东西拿给你，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停止去寻找的想法最后只能以她的名义一点一点寄给你也算是给你留一点念想。”

“也就是说，当时的那些东西都是你给我的对吗？”zero的眼圈中含着水光，他拽着赵天宇的领子却又在轻笑后松开手，“我一直以为她是在提醒我让我铭记住童童的死因还有我不择手段的代价，我还以为她对我有超过助理之外的感情，原来都是我想多了……”

“zero……”

zero转过头，心痛欲裂的感觉盖过了酒劲，他的脑海中不断翻腾着街角宓函被抱住的画面。他承认他当时很嫉妒，但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自己比得过对方的理由，最后陷入了自己惩罚自己的怪圈。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深陷情感的泥潭却还是在见到宓函的那一刻展颜、心跳加速。他演绎过很多人的一生，却没意料过自己的人生，他所有的打算都是被规划好的没有意外和自主可言，即便没有了公司的约束还是习惯性的将自己规划的条条框框从未松散。

但现在的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多的坚持和努力竟然在分秒间变的四分五裂毫不留情。

zero木讷的起身，不顾赵天宇的阻止掩门离开。

回到自己家的zero发疯般的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大喊，赵天宇拼命敲打着房门但这些都被zero视若无睹，zero躺在浴缸里放开水闭上了眼睛。浴缸里的水渐渐把他淹没，水位线快要蔓延到口鼻处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当时在游泳场里见到的人就是宓函，他忽然坐起身来惊到了旁边的大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