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分田分地(1/2)
春节到了,过年简单得很,不简单也没有办法,大家都穷。最大的花销就是过年前扯了布,请裁缝给每人缝一件新衣服。
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满屋的蜘蛛网每一年清除一次,必须要在腊月二十三送了灶王爷以后二十四日才可以。
做一点点年糕。到大年夜先接灶王爷回家,然后做一桌酒菜拜祭各位过辈的老祖宗,再然后才有一家人吃的年夜饭。吃完饭洗洗睡吧,什么娱乐都没有,对联没有,鞭炮爆竹也没有,老爹已经节省成习惯了,不管有钱没钱爆竹是从来不放的。
大年初一到生产队的各家长辈家去拜年,其实是想拿压岁钱的,只是主人家穷,给两颗硬糖算好的了,有的人家只有一把葵花籽或者落花生。
小孩子不懂事,也不管大人是不是有打架吵嘴的,拿个小布袋挨家挨户叫着人,就怕漏了一家少拿东西,家族大了有的人辈分叫错也不管。每户人家今天都是打开大门,不管哪个上门都当是财神爷,笑眯眯的,每人两颗硬糖,一把落花生(我们那儿叫长生果)。新年新岁第一天就要个好口彩。
年初二到外婆家拜年,外公已经去世好几年。外公当年也是个厉害角色,外公没有兄弟姊妹,一兜葫芦藤就能武。解放前曾经看不过地*痞欺负人打抱不平,将地*痞一拳打到河里,地*痞打不过就耍无赖,找到外公家里装死,导致外公家赔了不少钱。解放后外公就在运输社跑船,走南闯北,在那个困难年代经常买各种吃的带回家,一家老小到是没有受罪。因为船只专门运送氨水等化学物品,当时的人们都不懂化学物品对人体的危害,没有一点点的防护,时间长了外公患上肝癌,到后期腹胀如鼓,去世时才五十多岁。
外婆和小舅住一起。老妈排行老三,大舅老二,姨妈最大,二舅结婚没多久在街上住。
姨妈家四个孩子都比海平大,三兄弟加一个妹妹,大表哥已经参加工作有了对象,二表哥即将初中毕业。
姨夫看上去有点瘦有点木讷,其实力气非常大,在厚沉镇上的装卸社工作。标准的锥子脸,网红的标配,只是一副镜片厚得和望远镜有的一比的眼镜坑了他。
兄妹四个就二表哥最像姨夫,帅的一塌糊涂。其他三都像姨妈,一副包子脸,看着胃口就好。海平也是这样长得像妈妈。
老妈毕竟是血浓于水,和姨妈舅舅都说自家现在做生意,如果哪个愿意做可以跟着来做。市场这么大总会有人加入,便宜外人不如自家人先占领先机。
几个舅舅和姨妈家,不是家在镇上也靠着很近,都在老镇厚沉的工厂有工作,二舅是厚沉中学的教师,哪舍得冒着风险来做个体户,都没当回事。
老妈说了一次也就不再提了。
渐渐地芦牙冒头,春暖花开,大地又苏醒了,小贩跑动也积极许多。就像春江水里的鸭子,有些聪明人也看到了机会开始做生意。收购废铁的也多了好几家,附近有实力的有一家姓吴的和一位姓留的。吴家人多势众弟兄几个,姓留的能看人成事,做生意也比较灵活,只是留老板为人比较正直不搞歪门邪道,生意没有吴家做的大。竞争越来越激烈,废铁收购的价格也慢慢的提到二毛钱一斤,赚钱还是很可观的。
海平只管每天练功不辍,不管刮风下雨勤操练。每次练完《神照经》总是加练一遍静心收敛咒,将观察气场的功能关闭,因为年幼也不知道这个功能的价值,只是感觉看什么都带着色彩不顺眼。静心收敛咒比较简单,走路都可以练习,只是不能多练,练多了容易瞌睡。
不知不觉得进入初夏,小麦、油菜籽和蚕豆等农作物都收获入仓,大片的农田空闲下来,就等着机耕后种植水稻和棉花。老爹请大队的干部监督分田到户成立合作互助组,好的水田和什边地以及沙地都分开处理,村民都是大智若愚,一个都不愿意吃亏。老爹自己要求全部要沙地,上好的水田都分给其他人,沙地和水田按二比一置换。村里的人都暗自好笑,都议论老爹读书读傻了,好好的田不要要沙地。田地分好后就可以开始用拖拉机翻耕,所有集体的农具也按价值分了,以后就各顾各的了。
生产队的功能以后就剩下一点和村民联系的功能,会计和保管员等职位都要撤除,虽然都是没有工资的职位。
老爹也下岗成为了普通村民的一员,功过现在不好评说。签下了沙地的承包责任书,再将余下的沙地租下。海平家开始建设码头,就是在大河边上用石头垒了一块平台。属于海平家所有的沙地都用围墙围起来,场地整平用碎石垫好压实,就开始将事业做大。
六月底学校期末升学考试,海平以全部满分的成绩升入公社初中。这年弟弟开学就升入三年级,妹妹也要读幼儿班。以前读书的费用在老爹的坚持下都是生产队支付,因为老爹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担心收入低的人家舍不得孩子读书。现在都要个人自己掏口袋,对于海平家来说这点费用是毛毛雨。
以前生产队每天的活都干不完,大家都在磨洋工,一天的活可以干几天,粮食产量刚刚够自己吃。现在田地里的活可以自由安排,又不须要每天磨洋工,空闲的人不要太多,暑假再捡垃圾就比较困难了,每处有点价值的地方都有人轮番的扫荡,也只能放弃这个大有前途的工作了,海平如此想道。
练功不能一天到晚练,看书的速度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