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哪吒的爸爸姓什么(1/2)
谢未言摇头。
支引顿了顿,没有做声,提起灯笼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尘土在灯光下看的很清晰,未言觉得,这屋子的布局有些奇怪。
一张床,一间梳妆台,这里明显是女子的闺房,可在这空间的正中央,端端正正摆着一张厚重的木桌,两把椅子,这种东西放在前厅算正常,可摆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占地方不说,来回走动也不方便。
支引就在那旁边不知道研究什么,未言就自顾自在屋子里观察起来。
整间屋子都透着股阴森,明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床上的帷幔却放下来,室内的墙面上挂着三幅字画。
寻常的富贵人家,稍微有些书卷气,也总喜欢在屋子里收藏些字画,大多数会挂到墙上的,都是些山山水水,名家字迹,可这屋子里的字画,却有些不同。
纷乱而压抑,入眼是大片的红色,朱砂画符一般,别说什么情怀节操了,看的未言直有些头疼,可你若是仔细看下去,会发现这画十分精细,近景传神,远物宏伟,环境气氛都渲染的恰到好处。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条类似蜥蜴的巨大爬物,占据了整副画面的四分之一,依附在绝壁之上,它嘴里吐出鲜红的信子,周围密密麻麻的跟随者一众魔族,从那无间之处向上攀爬。
在它上方是无数细小的黑点,仔细看起来更像是人类的军队,有做法修,有身披盔甲的士兵,那蜥蜴的舌头就画在人群中央扫荡,大片的红色也正是从那处开始,侵染了半幅画面。
谢未言皱紧了眉头,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这种血腥的画挂在用来睡觉的屋子里。
如果猜的没错,最右面的这幅是讲百多年前,魔族首次大规模入土中原时,在八山岭那场战役。
本是易守难攻的地形,最后却是死伤惨重,无数士兵百姓葬身魔族腹中,此战结束以后,包括边界的外族在内,魔域在那时占领了不少疆土,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天生的优势,魔族拥有强大的体魄和不亚于道修的实力,在一夜之间可行出百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袭击,谁也没办法预料会不会是在下一个早晨连自己的家也被屠平。
那是段持续了很多年的,人人自危的日子,黑暗压抑,看不到未来,战争瘟疫,从一开始信奉朝廷,相信战士们,到最后逐渐发现信仰无用,于是人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祭祀。
与第一幅有着相似的画功,中间那幅字画,同样是在八山岭,祭台之上,那大祭司一身红衣,所画是他落入无间的瞬间,被下面逆上来的山风吹飞衣摆,饮酒一口,纵身而下,毫无俱意。
同样与他一起被丢下去的,还有身后的月支家,所有的记载里面,月支家都是放魔族进入中原的罪魁祸首,传说中在大陆上最阴毒的边境外族,在人们饱受折磨之时得了魔族庇护,他们是罪人。
传言中需要用炼狱里出来的隐人之血,与这做尽坏事最多的人族一同祭祀,扔到无间之中镇压,方才可以解除此番灾祸。
画面中这大祭司便是从那第十八炼狱中出来的隐人之一,传言中正是他曾以一人之力,将不断深-入进攻的魔族击退,最后又自愿作为祭体落入其中。
魔族的第一次攻势,无条件退兵,大祭司是人们口中的大英雄。
谢未言抚摸着那字画,最后一副是两个孩童,一男一女,蹲在桃树下扣泥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却是魔性的有点让人移不开眼睛。
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支引一眼,那人正走向床铺,从一开始就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谢未言两步跟上支引,却在看清了眼前事物以后抽了一口凉气。
床上的帷幔里似乎有人影,支引的脖子已经滴出血来,缠绕在上面有一条细长的线虫,看的清清楚楚,此刻已经变成血红色,挣扎扭动。
没有一点犹豫的想要拽下那线虫,支引倒是首先打开了帷幔。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谢未言后退了两步,看见支引把虫子弄死,又从那床头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本子。
“你没事吧?”
“这里的腐虫都成精了,真可怕。”
支引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可怜兮兮看了未言一眼,随手又把那册子丢给对方。
“哥,你拿着灯笼去边上看看这玩意,我止个血。”
谢未言听着对方这话,也并没有真的走开,而是就着地板坐在了支引身边,废了好大的力气从里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条,想给支引止血。
回头就看见,支引从怀里掏出了纱布。
谢未言“……”
“噗……”支引见状,把纱布夹在两腿中央,假装这东西从来不存在,脖子伸到未言面前
“未言,帮帮我止血。”
谢未言也没说话,把手里的破布丢开,从支引那里拿过纱布,一圈一圈开始缠。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东西?”
“唔”支引伸着头,往未言身上凑了凑,头顶就快要顶到对方肚子上,声音闷呼呼的。
“打怕了。”
“谁打你?”
谢未言皱了皱眉头,把纱布撕不下来的地方都给缠了上去,支引的脖子围了厚厚一层。
“我找我大哥教训他,你下次和我说……”
支引低头笑了笑,没做声,把那小本子从未言怀里拽出来,铺在地上。
“哥,你读读。”
未言低头看了看,这字迹很秀丽。
看起来是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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