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chapter 195(2/3)
辆车冲向的地方正是他刚才带着的小店。#5《reflection》
【冥冥之中,我惘然觉得自己已经把它烧掉了。我烧掉了手里的画,然后吃下了画的灰烬——难道那只是一场梦?】
金楠俊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却只是一张卡片,上面绘着一只黑色的鸟张开双翼飞向天空。
他莫名地觉得这幅画有着未知的寓意,曾经在左手的动脉处,他亲手给自己纹上过相似造型的纹身,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手臂上的图案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金楠俊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再次用仪器在自己的皮肤上打点,想把自己身上的黑鹰来跟这幅画上的鸟进行对比。
随着图案越来越清晰,金楠俊额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密。
竟然……
一模一样?
金楠俊心中快速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世界上最信任他的人,可是他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他跑到两人约定见面的电话亭旁,只看见那人在玻璃上用曾经一起在墙上涂鸦专用的红漆留下的字。
liar。
#6《a》
【墙上的挂钟、餐桌、圣经、镜子、书架和油画仿佛在和我一一告别,我满心冰凉,看着自己的世界和幸福的生活一去不复返,感觉自己新长出了纠结的根须,被牢牢地种在阴暗莫名的世界中。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死亡是苦涩的,因为它也是新生,是恐惧,是对消极改变的担忧。】直到成人后的这些年,郑浩锡还是无法忘记自己被母亲抛弃在游乐园的那个晚上。
自那之后他对每个人都只会给予有限的信任,也不再对人性抱有如何的期待。
因此当他得了那样的病症之后,做的只有自己躲起来吃药,不告诉任何一个朋友。
病发之后,他自己找到一家疗养院,主动登记病情之后,每天呆在房间里等待定期的药,不再期待外面的世界。
即便如此,在病症发作的时候,郑浩锡的世界还是会变成斑驳荒谬的多维图形。在精神失常的时候他会踮起脚尖趴在病房留下的那一道缝隙中看去,窗外的世界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着的幽深森林。
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郑浩锡鼓起勇气迈出那扇门后却发现,他心中迷雾重重的外界,其实只是一幅画。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总是不自觉定时往嘴里塞些东西,病好了之后,就是士力架代替药物。
医生告诉他,墙上的画是上一位住在病房的病友留下来的纪念,并问郑浩锡有没有留下作品的意愿。
郑浩锡想了很久,翻开圣经里涉及“圣母弑子”章节,指着那副画道:“如果方便的话,就这幅吧。”
#7《nirvana》
【这个世界上每一样事物的诞生,都要伴随着另一件事物的灭亡。】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躺在废墟中,黑色的斗篷上沾着粘稠的液体混合着灰尘,他苍白的面容像是被精心雕刻的大理石雕像,没有血色的嘴唇抿着,修长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握着一枝沉香木。
伴随着婉转的一声来自鸟类的长鸣,在火光之中,闵蕤从灰烬堆中睁开了双眼。
丹凤眼中的血色瞳孔倒映着众神之战的壁画,他从一堆杂物之中坐起来,一只手拿着沉香木,另一只手去解开黑色披风的扣子。
“滋滋”
蛇吐信子的声音响起,闵蕤单手撑地转过头去,一双蛇类标志性的竖瞳跟他对视,伴随着那条竹叶青吞吐着红色长舌的节奏,静谧的室内的灰尘也随着那条蛇的动作而浮沉。
闵蕤盯着那条竹叶青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解下来的披风一把掷去套住了整个蛇身,就在那条蛇疯狂挣扎的同时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挥了挥手里的沉香木,闵蕤把那条被披风裹住的蛇用木条甩到一边,他推开那扇原来被这条蛇把守着的欧式雕花木门,走进了那条漆黑的走廊里。
#8《awake》
“觉醒的人只有一项义务:找到自我,固守自我。沿着自己的路向前走,不管它通到哪里。”
当金硕真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正好是蓝色的,那种他最喜欢的澄澈的蔚蓝色。
举起粉色的拍立得想要记录下这片天空时,脑海中却再次闪过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们一起在废弃的游泳池里玩耍的画面。
同样也是这样的一个蓝天。
金硕真做了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在梦中没有人离开,没有人发生意外,也没有人决裂……
可是终究回不到过去了。
金硕真坐在空荡荡的一张长桌上,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可还是固执地摆上八副刀叉和盘子,桌上色泽鲜红的苹果乖巧地躺在他面前的白色瓷碟中,做着无声的引诱。
金硕真拿起苹果想要咬下一口时,一阵短促的叩门声传来。
他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金硕真却顾不得去捡,而是抓着相机往门外跑去,但当他的手触到门把的那一刻又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门后会是什么?
敲门的人又是谁?
犹豫再三,金硕真还是拉开了门,可是门外只有光线昏暗的走廊。
他赤着脚往外走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走出那间封闭的房间,伸出手抚摸着墙上的壁画,金硕真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走廊的深处是一幅画,一只鸟张开双翼飞向天空。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着那只鸟,却再次听见了右边传来的脚步声。
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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