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郊外的风见草(1/2)
午后,在陈佑怡的催促之下,秦子恒带着她去郊外打草。
两只小羊羔还太小,现在天气又冷,不适合放出去让他们自己吃草。所以在开春之前,陈佑怡都得去郊外割草回来,喂养它们。
新鲜的草不能放得太久,也就是说,陈佑怡每隔几天,就必须去一趟郊外。
冰天雪地的,不是还会挂起一阵阵寒风,这种天让人出门,就是刻意刁难而已。
“我娘她,”秦子恒欲言又止,身为儿子,他即使不满母亲的做法,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她其实对你已经改观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有股气,才会……”
他的话掐头去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但是陈佑怡听明白了,这是在道歉。
“我明白的,你娘是个好人,是我以前做的事情人神共愤,她心里有积压的怨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陈佑怡替他补完了整句话,又笑着说道:“不只是你娘,还有你,秦淮,你们都是好人,要不然我哪里有赎罪的机会。”
换做心狠一点,根本不会去管这种作天作地的妖孽。
秦子恒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呢喃了一句:“赎罪吗?”
“嗯?你说什么?”陈佑怡似乎听到秦子恒在说话,但又没听清,询问了一遍,秦子恒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看了看她,就往前走去了。
难道是幻听?陈佑怡摇了摇头,也没多想。
出了村子,又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草地。
“这里就是了吗?”陈佑怡小跑着过去,有些惊讶。天寒地冻的,其他的花花草草早就枯萎了,她原本以为这里生长的草最多也是勉强长在根上而已。
“居然还是带着绿色的。”虽然有点蔫蔫的,像是打不起精神一般,但是至少一眼就能分辨这是新鲜的鲜草。
陈佑怡伸手去摸,刚触及到草叶,就听到耳边秦子恒低声道:“小心。”然后,手就被另一只握住了。
“怎么了?”陈佑怡不解地侧过头,询问道:“这么冷的天,不会有蛇和虫豸的吧?”
秦子恒松开手,指着草叶的边缘,说道:“这种草叶片边缘长满倒钩,直接触碰会划破皮肤。”
他从腰间的布囊里掏出一副手套,递给陈佑怡:“戴上,就不会了。”
“多谢。”陈佑怡戴好手套,才发现秦子恒手上是空荡荡的,疑惑道:“你不戴吗?”
秦子恒把镰刀也递给她,随即抓住一把草,用另外一把镰刀割了起来:“我不用,我不会被割到。”
“怎么可能,难道这草是你种的,认主,对你忠心耿耿,不会割你。”陈佑怡说完,自己也不信,笑了起来:“不会是家里只有一双手套吧?”
她举起手看了看,这双明显还是新的,大小也合适,是女款。
秦子恒解释道:“这种粗活,我干习惯了。”
只有不事劳作的人呢,才能保持细皮嫩肉的双手。
陈佑怡小心地瞄了一眼,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太全面,不过可以看到秦子恒的手确实没有被割破。
总觉得被小看了,还有点莫名的抱歉?
不过陈佑怡也没有逞强,原主虽然过得挺惨的,但那时懒惰造成的,身体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要说细皮嫩肉,陈佑怡自觉是比不上原主的。
“我也来。”她走到秦子恒身边,尝试着割了几把,似乎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因为陈佑怡没有做过类似的农活而已,要是她做过,就会知道这种单调的重复性工作,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坚持下去的毅力。
长时间的劳作,身体会产生严重的负荷,首先会感到很累,腰酸背痛,然后手掌和手指会被磨破长水泡。
每一个老茧,都是长期劳作后凝结而成的。
但是陈佑怡没遇到这种情况,因为她需要收割的,只是两只小羊羔两三天的鲜草而已。何况还有秦子恒帮忙,实际上,她的兴致还没过去,就收割晚了今天的分量。
秦子恒手脚利落地将鲜草捆扎好,背在了身后。
“还是我来吧,这可是分配给我的任务。”陈佑怡主要是担心万一被穆秀莲看到,影响她刷好感度。要是穆秀莲看到她‘奴役’秦子恒,一定会不高兴
秦子恒像是猜透了陈佑怡的心思,淡淡地说道:“等快到门口再给你,你背进去。”
“哈哈,哈哈哈。”陈佑怡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秦子恒已经迈开了脚步,往回走了,她也只能这么着了:“那就谢谢你了。”
还好秦子恒只是来带她熟悉一下路径,以后她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做任务了。陈佑怡安慰自己,就这么一次,偷懒就偷懒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疑惑地道:“既然有鲜草,为什么看起来没人来割过?”鲜草比干的草料有营养,又是在冬天,不是应该受到哄抢才对吗?
秦子恒反问道:“怎么,你还对此感到不满?能够独占这一片鲜草,不是好事吗?你还想与人分享?”
“那倒也不是。”要是村里人真的都来抢,这一片草地虽说不小,架不住人多,也不能坚持几天,能够一个人独占她当然愿意,陈佑怡咕哝道:“我就是有点好奇。”
她没从没养过羊,不知道哪些草羊喜欢吃,哪些草羊不喜欢。这片草地这么珍贵却没人窥觊,她很怕这些草料其实没有被人窥觊的价值。
但是直接提出,又像是在质疑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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