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巧言令色(1/2)
“巧言令色。”梅淑妃道。
温青梧低头,道:娘娘疑臣妾,那臣妾什么都是错的。说,是错的;辩,是错的;即使摆出了证据证明臣妾并不与南薰殿的事有关,也是错的。”
“既如此,臣妾无话可说。”温青梧说道,低下了头,沉默起来。
贞德帝转过目光,看了眼沉默的温青梧又看了看梅淑妃。梅淑妃脸上的质疑丝毫不为所动。让女人来断一桩正儿八经的案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后看向旁边的掖庭狱长陈力,开口道:“高才人死因如何?死在哪个时辰?”
“回皇上的话,按照尸身的模样,约莫是昨夜酉时到戌时之间死亡。”说着,陈力瞧了一眼上头坐着的梅淑妃,有些迟疑地道:“发现时正悬在梁上,高才人死因,的确是窒息而亡。”
梅淑妃看着陈力眼神深了深。将才,他根本不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贞德帝心中已经有个底了。至少目前为止,至少是一点儿都没有任何现象表明这件事跟温青梧有关。
“酉时到戌时,臣妾在屋外看风。”温青梧答地从善如流。
“可有人证?”贞德帝又问,说着,补充道:“除了你身边的丫鬟奴仆。”
温青梧抬头,看着贞德帝:“太子妃娘娘算不算?”
“流光?”贞德帝意外道:“她怎么会在你那儿?”
“不知道。”温青梧道:“大概是来跟我一道儿看风的罢。”
贞德帝转头看向旁边的李建志:“去,把太子妃请过来。”
不大会儿,苏锦礼便跟着李建志走进了仪鸾殿偏殿的门。
“儿臣参见父皇,见过淑妃娘娘。”苏锦礼端正着身子,向着上方的贞德帝和梅淑妃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贞德帝摆摆手免了礼,直道:“流光,昨儿晚上酉时到戌时,你在哪里?”
“回父皇,昨儿酉正之后,儿臣一直在东圃院跟温才人叙旧。”苏锦礼想了想,回道。
“没事儿你跑东圃院你作何?”贞德帝又问。他将温青梧安排在东圃院那栋破楼里,就是想让宫人们看到他的态度,好好磋磨一下她。就算不磋磨,至少疏离一些。
结果老五和十六常常去就算了,怎么连流光那般清冷的性子也要去那破楼凑凑热闹。
“昨夜秋狩打了一只梅花鹿幼崽,宴会太聒噪,便去了东圃院,顺便将那幼崽送给了温才人。”苏锦礼从善如流地回道。
这话就很明显了。至少高琴琴死的时候,温青梧是在东圃院的,在太子妃身边的。
春娘一个奴婢的话,自然不及苏锦礼的。
苏锦礼的性子宫中人都清楚,一般真见到杀人都不会管,更不说作证什么的了。至少平时不管闲事的太子妃说出来,还是很可信的。
“就算太子妃在温才人身边,可哪有主子会亲自动手的?”梅淑妃不是不信苏锦礼,苏锦礼的性子她清楚,她才不屑于谎做伪证。但她也只是信苏锦礼,并不信温青梧。
就算温青梧洗清了身上所有的牵扯,她就是不信,凭着这在宫中尔虞我诈中几十年的直觉。
温青梧张了张嘴,准备说的话已经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旁边苏锦礼插嘴道:“儿臣跟温才人叙话时,柳叶在屋中昏睡,留吉在一旁伺候。”
温青梧抬头,看了眼太子妃,很快别过眼,垂着眼睑掩饰了眉目里的神色。
贞德帝坐在正位上,此时他已经松开了梅淑妃手。在他看来,还有那陈力的话来讲,这高才人多半就是自缢的。他也懒得再问,不过都是小事儿。
只是看着梅淑妃似乎还有不罢手的意思,也就不管了,任由梅淑妃问。小事儿嘛,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跟她闹得不愉快。
既然温青梧没做,让淑妃问问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正好磨一磨这小蹄子,在他面前不是横得很么,梗着脖子吵,嫌弃冬瓜片梗死她。怎在淑妃面前就温顺得跟只绵羊似得。
也不知昨儿被淑妃当着众人打脸哭了没。
在这后宫里,果然是只有女人最会治女人。
真是活该。
见贞德帝没有阻止的意思,梅淑妃继续道:“就算你身边的奴婢都在,那高才人身边的奴婢呢?那个叫季方的奴仆,可是不见了的。怎不知是不是你贿赂了他,事儿成之后,就跑了呢。”
贞德帝在一旁,身子靠着了扶手,一脸闲散地看着底下的温青梧。嘴皮子不是很快么,就让淑妃多问问。最好惹得淑妃不快,以后好好替他管一管。
温青梧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目光瞧着梅淑妃:“若是按照娘娘的说法,那整个后宫的人都可能杀害高才人的凶手了。”
“本宫现在只问你,你也只用管你就好了。”梅淑妃道:“你有没有证据不是你贿赂的?”
“娘娘有没有证据是我贿赂的?”温青梧反问。
梅淑妃被温青梧问住,她就是猜想的,怎么会有证据。
贞德帝在一旁,瞧了眼噎住的梅淑妃一眼,果然嘴上功夫还是说不过,于是补充道:“如果有证据就直接问罪于你了。就是没有证据,才让你说明。”
这是什么逻辑?苏锦礼自知已经没了自己事儿,坐在贞德帝赐的坐位上,用手肘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温青梧。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温堇则要怎么脱身。
只见温青梧长长一叹:“首先,我没有钱贿赂别人。从大内到洛阳宫,除了五两的月例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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