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匿于黑暗的伤(2/5)
出什么麻烦。”凭着刚才这番对话,他多少能拼出个大概。女士肯定是以“送孩子们那小子哄了出去,而后更有可能是要带诺尔德一同进山拖住他的,却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到访,打乱了计划。
“……你骗我!?”赛科尔这才反应过来,又瞥到小少年正趴在桌上偷笑,气得一巴掌拍得桌板嗡嗡作响。
“骗你?呵呵……邪眼那种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明琪还不肯罢休,背着光缓缓走来,眸子里血芒闪烁,阴气森森,“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找上门来威胁我了,要我帮他抓到维鲁特……”
“什么!?你没答应他吧!”影刺客慌忙拉住同伴的衣袖,硬是将他塞到了椅子后面。
“我当然没答应!”女士停在诺尔德身边,用力按着小少年为了憋笑而蠢蠢欲动的肩膀,“就算某个自大无知蠢货的命攥在他手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死就死了吧,免得总在我眼前晃悠,招人心烦!”
赛科尔琢磨出点讥讽的味道来了,讪讪回不了嘴。她反而愈发生气,厉声斥道:“你跟人动手打架前,有没有想过一旦失手,我该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你最好的朋友会不会受你连累!还有那些无人照料的孩子,会不会在山里丢了性命!”
斥责声如暴雨临头,打得影刺客都快把脑袋压到了地上。
“没有!你连一丁点都没想过!只要能打个过瘾,有什么好在乎的!?堂堂‘影杀’,新教派第一刺客,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挡住你!?”
赛科尔被骂得一个字都不敢冒,垂头闷坐着,也不知到底听进去几分。
维鲁特很清楚女士想要趁机敲打敲打那冒失鬼,憋着气不吭声。现在瞧着火候也该差不多了,他也无心再去审问,先开口劝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已平安过去,万幸没出什么大乱子,您就别生气了。他就是这么个没脑子的家伙,这次知道错了,下次不再犯就好。”
明琪并不理睬他,还是盯着赛科尔,紧捏住小少年的肩膀一声冷笑:“哟,我说错了,你可没那么厉害。八年前那场丢人现眼的刺杀,你该不会忘了吧?”
维鲁特一听这话便知要糟。那小子生平就仅有这一次完败于他人之手,最是忌讳,绝不许听到旁人议论的,又何况当面的讥讽!再说下去,只怕就要闹起来了……
他正打算强行扯开话题,却发现情况不对劲。赛科尔非但没半点气急的模样,反而束手束脚地缩了起来,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这是突然开窍,知道要忍让了?不可能!维鲁特暗暗摇头,明琪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不客气地继续揭着赛科尔的老底:“怎么不说话了?八年前那个差点杀了你的人是谁?不记得了?可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
“女士,当年……”她越说越难听,维鲁特想要劝和,反遭一声呵斥。
“闭嘴,不关你的事!”明琪朝他瞪了一眼,眸子里又浮起了血光,气势汹汹。
可少伯爵哪里会怕,耐着性子劝道:“当年他不过十岁,打架打输了再正常不过,您何必揪着这点旧事不放呢?”
女士听罢不住冷笑:“我揪着这点旧事不放?到头来,我这受害者反倒成了恶人!?你去问问他……”她点手一指那缩在椅上的少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他不就是和那“尽远·斯诺克”打了一场吗?还有什么内情不成?维鲁特听出不对,转头看向同伴。影刺客曲着双臂,把脸都迈了进去,不让人瞧见,只是这心虚的样子反倒更坐实了对方的话。
他不肯出声反驳,维鲁特所知不详,如何替他辩解,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女士,不管怎样,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他害死了我父亲!”
厉喝声仿佛霹雳,划断了他尚未说完的话,也打得赛科尔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一声大吼:“我没有!梵特老爹不是我害死的!”
这话像是早就扎在他心中,不知存了多久,瞬间脱口而出,说完却又哑住了。
明琪女士的父亲……梵特老爹?害死!?维鲁特心头一跳,飞快在脑海搜检起这个名字。
女士却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同样还以怒喝:“你还敢否认!?你以为当年那点丑事没人知道了吗!”
她气愤已极,两个大步回到壁炉边,从角落夹缝里摸出一张几经折叠的旧纸。诺尔德一直老老实实趴在桌上,被这莫名转向冲突的场面惊得大气不敢喘,瞧见她找出了那张旧纸,突然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明琪妈妈……”他指着那张纸似乎想说什么,一道红光顷刻飞来,在他额前一扎。他便如中了麻药,两眼一翻,晕倒在椅上。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就在那场刺杀发生前,送到了我手里。”明琪甩着那张纸,尖利地笑着,活像个拿到处决名单的行刑者,“他告诉了我所有安排好的计划,还有关于你的一切!那场刺杀根本不该出差错,就是因为你任性胡为,最后……才害死了他!”
“我……我……”赛科尔似被抓到把柄,再无法反驳,一点点低下头,重又埋进了蜷起的身体。
维鲁特远远打量着那封信,纸面泛黄发黑,散乱着几点焦痕,似乎还被烧去了一块,心有疑惑:这信显然意义非凡,为何竟保存得如此随便?放在那壁炉夹缝,一个不小心,只怕就被烧没了。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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