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智者的交锋(下)(2/3)
嚷成何体统,还不赶紧请罪!”玉茗不情不愿地转身对维鲁特二人微微一躬,低声说道:“玉茗见过两位客人……一时情急失礼,还请多多恕罪。”二人赶忙回礼,连道不敢。
玉茗扁着嘴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说话又听王爷训斥道:“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给你的课业练完了没有?都快行冠礼了还这般莽莽撞撞,以后怎么做大事!”
“练练练,整天不就练这点东西!演唱会也不让去,酒店又不让去,我死在家里面算了!”玉茗脸颊涨得绯红,气冲冲跑出了房间。
“混账东西!”玉王被这不识好歹的儿子气炸了肺,又不便在此时发作,只能无奈指着门骂道,“还是这么不成器,让你们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小殿下风姿卓然,器宇不凡,今后也必定是一等一的人物。所谓虎父无犬子,殿下您也不必计较于一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维鲁特含笑抚须,一副称羡的样子。
“……”玉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怎会不明白这话中有话的含义。他想想自己不更事的儿子,盘算着其中利害关系,沉吟了片刻才挥挥手:“就这样吧,本王自有打算。”
维鲁特见已达到目的也不再多问,带着微妙的笑容起身一躬,拉着蛇皮缓步踏出了房门。
玉王沉着脸坐在房中默然不语,他身侧的暗门里忽然闪出一个黑衣人,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枯荣?”玉王听完密报嗤笑了一声,真算是天赐良机,“派人盯上,随时传消息给我。”
黑衣人点点头又飞快躲进门后,玉王站起身走到门外,冷笑着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还是先去探探底细……他念头一转,全身电光浮动,眨眼间便隐没在了浓密树阴下。
话分两头,维鲁特还在为刺客们的一丝生机奔波忙碌,对于倒霉的野鬼而言,目前的状况实在是诡异无比,让他莫名其妙。
前一刻还在得意洋洋地嘲弄着该死的赛科尔,后一秒就眼前一黑,再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诡异空间,四周围是仿佛凝固的黑暗浓雾,没有光亮,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野鬼茫然地站起来看看身上,还是那件黑袍,沾着许多灰迹,但却没有丝毫伤痕。他愣了片刻挥手想要燃起火焰,但却不知道为何脑中针扎般一痛,只甩出一团散溢的火花。
“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鬼地方……”野鬼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暗自嘀咕,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点光明,虽然极度微弱,但在这黑沉沉的鬼蜮简直如同灯塔一般醒目。他不假思索地朝那光明处跑去,但等他跑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光竟是个吐着黄烟的雪白骷髅头发出的。
野鬼惊愕地看着漂浮半空的白骨,喃喃自语:“难道是在做梦?”
头骨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怪笑几声向他直冲过来。野鬼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抵挡,忽然又觉得脑中睡意沉沉,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
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港口区据点的机关墙外,抬头是闪烁的星空,巷口有微弱的黄色路灯照耀,伴着轻轻虫鸣,异常平静安宁。
“原来真的是梦……”他摇晃着站起身,揉了揉刺痛的脑袋,深感侥幸地呼出一口气。
野鬼定在原地四下打探,忽然又觉得一阵精神恍惚,他猛地摇了摇头,急走几步往机关墙上敲出暗号。等了半天那墙壁却还是一动不动,他有些奇怪地又敲了一次,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冷喝:“别敲了!”野鬼急忙转回身,仍是一身黑衣戴着护目镜的赛科尔正冷冷看着他,衣服上全都是鲜红的血迹,仿佛一场厮杀后的狼狈样子。
“x的!你搞什么鬼!”野鬼冲上前揪住赛科尔的衣领一声低喝,眼中的怒气简直快溢出来,要不是这家伙自己早就回基地了,又怎么会留在这担惊受怕。
“别敲了!基地已经被摧毁……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赛科尔咬着牙关用冰风一般的语调说道。
“什么?什么!?”野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蹬蹬退后几步,只觉脑中又一阵晕眩,简直站立不稳。
“都死了!全是因为你!你这个蠢货!都是你将敌人引到了这里!都是你的错!”赛科尔猛地抬起头连连厉声喝道,这黑暗小巷中,只见到他双瞳神光逼人,脸颊上全是斑驳血痕,犹如索命的恶鬼将野鬼赶到了墙角。
“不是……不是我!”野鬼方寸大乱也不及细想,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声追问,“大少呢?大少呢?他一定有办法的!”
“大少?”
“维鲁特!维鲁特一定有办法的!”
“……他也死了!”
“怎么会……怎么办……”野鬼脑中只剩一片空白,茫然跌坐在地上哆嗦着嘴不知所措。
“全都是你的错!我要回去禀明尊上,看他如何处置你!”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尊上!”野鬼慌忙爬上前扯住赛科尔的裤腿哀求,他眼中满是凄凉,仿佛天塌地陷,脑中只剩无边的恐惧感。
“……如今只能找城里的内线求助了,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系?”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
“还敢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平常都是大少去联系他的,要说方法……赛科尔,你不是跟着他一起去的吗?你不知道?”野鬼有些回过神来,表情怪异地看着赛科尔,忽然从他脑海中又传来剧烈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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