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盘根错节暗流涌(2/2)

人，可是心里并不安稳。要是被记者关注到了这个姑娘和四年前跳楼的人的关系，只怕又是一番铺天盖地的报道。虽然这件事情和公安部门牵扯不多，可毕竟都是公门，舆论批判总是喜欢一扫一大片。近来公安部门内部正值多事之秋，牵一发动一身的事情他经历太多回了。

“刘队，消防来了。”

“嗯……”

傍晚，鸡脚巷16号，三齐斋。

“方老，这是……”周龚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警察打扮的人正在和方知梦说着什么。

“小周，你回来啦？”方老显得有点无措，无论怎么纵横解梦界，无论见惯了多少大官大户，一听到警察说找自己调查案子，方知梦就变回了正常的老人。

“两位警察同志，什么情况？”周龚看着眼前两个警察，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方脸，显得刚正不阿。一个十分年轻，长得很秀气，看上去就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你好，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我是市公安的刑侦一队队长刘郝人。”刘郝人掏出证明，在周龚面前停留了五秒钟。收回的时候对着旁边的年轻警员指了指，“这是我同事徐笠。”

“哦，你们好。我叫周龚，这是我家开的店，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周龚挺直身体回答。对于曾经那个一无所知的他来说，当警察是他的全部梦想。他也曾无数次对着镜子掏出小笔记本一脸严肃道：cia!

原谅他媚外，他梦想建立的时期刚好在流行美国的大片。那些黑西装光皮鞋什么的，让他觉得神秘而向往。

“今天早上，市第一医院发生一起跳楼未遂事件。”

“跳楼未遂？”周龚皱眉。

“是的。”年轻警察徐笠点点头，“跳楼的姑娘叫刘美美。本来这不是刑侦科的事情，早上我和队长出门办事刚好遇到了。救下人后有两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向我们反映，当事人最近时常请假，精神状态不好。疑似被恐吓勒索。我们把刘美美救下后，发现她整个人精神恍惚，嘴里胡言乱语，一个保洁员告诉我们，你们这里可能清楚当事人的情况。今早的事件引起几方的关注，市局成立了调查小组，所以我们过来调查。”

周龚和方知梦对看一眼，没有说话。

“所以请你们配合调查。”刘郝人面带怀疑，“我们问了左邻右舍，他们对你们的业务并不十分清楚，请告诉我刘美美到这里来做什么？”

“先请里面坐吧。”周龚邀请到，“方老先帮我招呼，我泡两杯茶来。”

天色已黑。

这是去市中心的最后一班公交，只有几个人。晚归的人们都神情疲惫，一脸麻木的看着窗外划过的灯。

刘郝人和徐笠坐在最后一排，也静悄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笠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刘郝人说话，终于按捺不住。

“刘队，那个周龚……你信吗？”

刘郝人觉得嘴巴乏味，想掏根烟抽抽。仿佛突然意识到了是在公交车上，已经拿出的烟盒又塞了回去。

“刘队？”徐笠催促道。

“时间过得太快了……”刘郝人的眼神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那时候还是个婴儿。三齐斋，三齐斋……我怎么没想起来。”

“刘队，你知道这个店？”徐笠咽了口吐沫，简直不敢置信。

今天之前，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不，两个小时前，他都还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

而他眼中的铁血汉子，刘队。自从听那个店主介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眼睛没瞎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这都是我刚调到市局时候的事情了。让我想想，二十五、六年前了吧。”刘郝人放佛在读一本艰涩的书一般回忆着，“其实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