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乱象杂生生乱象(2/2)

的低贱活儿。平日三班倒，不像正常的女孩子有充裕的时间去恋爱，旅游。刘美美看着镜子，扯了个讽刺的笑，自己小时候几乎是娇养着长大的，谁能想到现在居然生病了还要坚持上班。

“要是爸爸还在的话，绝对不会让我这么辛苦。”妈妈也不会只想一心讨好那个酒鬼，根本不在乎她。

说道爸爸，刘美美想到上午来打针的那姑娘，一家人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富贵相。可是人家的爸妈健在，哪怕穷点，有父母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也比她强。

刘美美慢慢的擦着头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灰色的雾气慢慢弥漫到她的眼里，转眼消失。她有一瞬间的怔愣，突然觉得有点冷，手上加快速度擦着头发。夏天感冒总是难好，这几天身体好不容易轻松点，可不能再复发。

是夜。

床上淡粉色的毛巾被盖在身上，勾勒出侧睡之人窈窕的身姿。只是，这身影睡的不安稳，仔细看，她的脚正在不停的抽动着。刘美美不断的发出微弱的轻哼声，可是并没有醒来。

突然，墙上传来巨大的机械声。刘美美浅眠，即便被梦魇困着，还是被吵醒了。

刘美美租的是老房子，房间里面还是用的巨大的嵌入式空调。可能因为使用时间太久，经常用着用着突然发出就一阵轰隆声。刘美美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夏天也很少用。今年夏天实在太热，她又刚感冒恢复，怕肚子再着凉又盖着毛巾被，热的直冒汗，所以睡前把老空调开到最低档。

虽然被吵醒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到深深的解脱。

刚才做的那梦太可怕了。

她梦见自己陪着爸爸一起从楼上跳了下去，两人互相对视着直到对方变成一片血雾。

刘父跳楼的时候，刘美美并不在身边。她当时在学校参加月考。考场上，班主任突然进来把她带了出去。其实她那段日子一直都知道家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妈妈的眼睛一看就是晚上哭了很久，爸爸也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可是夫妻俩并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她在考场上写作文的时候还发愣想了会儿这事儿，看到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就是预感成真。

刘美美起床呆坐了一会儿。父亲五月份的祭日她去看过，逢年过节也都按照传统烧纸祭拜了。现在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么说或许有些迷信，可是自从进医院做起了护士，见到了一些不为寻常的事情。她渐渐也相信起因缘宿果。或许明天可以找保洁张阿姨问问。

这么想着，刘美美又艰难的睡着，虽然并不踏实，可是也没有再继续做梦。

第二天中午，刘美美拉着保洁张阿姨一起到食堂吃饭。

“美美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张阿姨笑眯眯的吃着刘美美给她端来的蜜汁小排。

张阿姨家里条件不好，虽然每月有餐补，但是她很少在食堂点荤菜。她在医院做了十几年保洁，见识比一般医生大夫多得多。她人热忱，遇到新来的年轻护士要值夜班时，总是好心的提点几句。大家都挺尊重她，有什么事儿也喜欢问她。时间嘛，就是这饭点。

“没什么大事儿，上次值夜班幸亏您提醒我，我听说李主任回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被锁在里面了。电话也打不通，没一个人知道，第二天早上才出去。”

“是啊，我早说了的。”张阿姨吃着饭，语意不清。“每年那天那间办公室都要出现点事情，都十二年了，从来没拉下。你那几天感冒，虽然是小问题，可是也要避着点。”

“嗯，嗯。您说的对。”刘美美心不在焉的回答。

“美美啊，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感冒还没有好啊。”

“不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刘美美见张阿姨开口问起，就半真半假地说着，“我有一个亲戚早年跳楼自杀了。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梦见他了，还梦见……”刘美美观察着张阿姨的脸色，发现没有探究的神色才继续说道，“昨晚梦见我跟他一起跳楼了，可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