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徒之心(1/2)
一道惊雷划过夜空,魔君被吓了一跳,仓皇间被吹进来的雨打湿了衣袖。
魔君道:“平白无故的,怎么的就下去了雨来,还是这般猛烈!”
侍卫们忙着换上斗笠挡雨,整个皇城一瞬变的通亮。却唯有昭华一人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能将一人忘得彻底,亦或是说从不曾记过。
由着朱红衣袖一甩,昭华对魔君揖手而说:“太子既然安然无恙,微臣便就此离宫,待明日宫禁解开后,再来彻查后宫窃贼一事。”
魔君自然不晓得昭华因何缘由,只得点点头:“所幸太子无碍,朕也能好好休息,只是劳累了司徒爱卿,深夜奉旨入宫,待此案查清之时,朕必定重赏于你!”话罢唤来宫人领路离宫。
听着外围掌事宫人高喊着皇帝今夜留宿何处。
我倚在窗沿处看着不断滴落的雨滴,心中竟未起一丝波澜,反倒不由自主想起了方才司徒大人的神情,一分错愕掺杂了太多的别样。
也或许正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我同他有过什么?
看着正在布置茶点的宫婢,我凑过去问道:“你入宫年龄尚短,可曾听闻过关于那司徒大人的传闻,亦或是与他性情有关的话也好。”
宫婢被我问一时问得愣了愣,思量了许久,才算是想起了些许传闻。
司徒也算是都城内数一数二的俊俏公子,加之又是皇帝前的红人,不少名门闺绣都争相结识,怎奈他确有个不为人知的隐疾,话至此处,宫婢笑了说:“要说起这隐疾来,娘娘您还是恩人呢!”
我一愣说:“司徒大人得了隐疾,为何要说本宫是恩人?这话日后莫要再说,单论让皇上听见,还不得质疑本宫有红杏出墙之嫌,兹事体大!”话毕拿起一块马蹄糕,咀嚼着其中甜腻。
宫婢被我突然间的正色,吓坏了胆子,一瞬僵在原地不敢多言。
我怀揣着那听了一半的传闻,入了梦想。
时至第二日一早,我被宫婢唤醒,便见司徒侯在殿外,前来便是为了昨夜太子遗失的事情。
我熟悉一番布置了茶点才笑道:“司徒大人不仅仅才华横溢,也深得君心,只是可惜本宫一场重病不记得从前与大人的相识了,”话毕,淡淡饮了一口清茶,唔,最近宫婢的手艺又渐长了。
只是司徒却不似往日的性情,淡淡道:“皇后娘娘多虑了,司徒也才痊愈不久,至于那些传闻不过是须臾,不值一谈。”
此前宫婢说了一般,大抵便是指这司徒大人患疾的事情,传闻虽多,却没个几句是真能做真话信了的。
我倚在木椅上品着茶点,那厢司徒大人伏案写着案情,只是瞧着模样却并不怎么用心,也不过是个草包。
见我郁郁寡欢,宫婢上前附耳说:“许是娘娘上次没能听完,那司徒大人患病的时候,恰好与您重病同时。”
这厢我得神医医治捡回一条命来,他却不知为何也是同时醒来,十分蹊跷。
这么一说来,我与他的确有些不同之处。
约莫那人已将笔杆子落下,我便将将避退宫婢,独自迎上去说:“本宫时常听闻司徒大人办事稳妥,此前本宫患病为难之时,也是承蒙大人照顾寻来了神医,只是对于先生......本宫却是有些愧疚,”话毕又瞧了瞧他的神色。
司徒看向了远处的池中,几枚漂浮的荷花,淡淡道:“不敢隐瞒,微臣也同皇后娘娘一般,将所有忘了干净。”
未料能被这看似文质彬彬的人反将一军,我有些愕然。
也不知为何,看着那人负气般远远离开,我这颗心里总是泛出一股子酸味来。
晚些时我也未动膳食一下,得了皇帝相邀,这才赶去了围场,看见了那朱红官袍加身持剑的司徒大人。
朦胧之间好似也曾有过这样一少年,持剑在我面前,借着那飘飘散散的落花,挥剑起身,抬眸一笑,让人止不住拨动心弦,却犹如水中望月那么的不真实,也让人很难看清。
耳畔一阵呵斥,面前滑落一道银光,不知为何原本张望的我,竟站在了两人中央,锋利的长剑侧身而落。
我愣了愣神,方才回过神儿此时正倚在司徒大人的怀中,他垂眸急道:“怎的就是记不清楚,不能稳定心神的时候,万不要离的太近,若是再偏个半分,你就要成了剑下亡魂。”
脸颊上一热我匆忙挣脱了他,落脚之处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为了救我竟将怀中写了一下午的卷宗,散了一地,成了没用的废纸。
皇帝面色也十分不善,到底是妻子被人救了,强撑着说道:“还多亏了司徒爱卿相救,快送皇后下去休息!”
宫婢点头,这才抚走了我。
入了夜,我被宫婢带到一侧请平安脉,借此时机,昭华方隐入了寝宫,拾起那木床上的奶娃娃,从乾坤袋中掏出了那开启栾华子的三尊法器。
凤艳艳一见那三尊法器,双眼睁得溜圆,肉乎乎的小手抱紧了三清玉净瓶。
昭华扫过一眼说:“如今你灵力不稳,即便搜集来了散魂也没个能力存住,这玉净瓶你且收着,守好散魂。”
谁知艳艳原本就不是个稳定性子,摸了摸玉净瓶。
一面又朝着昭华深深看了两眼,若说他灵力未能点透,方还悟不出什么,只是点透了,这厢便发觉如今天君的处境太劣势。
艳艳说:“仲灵这个人原本忘性便比较大,而今入了栾华子便更加忘了干净,昭华天君不及魔君幸运,只得了个大人差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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