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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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这一拜是替泾阳十余万百姓,感谢徐将军的三百里驰援,感谢天驱血战大荒卫,感谢那三千多位马革裹尸的大好儿郎,”陈让山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他僵硬着身体并不肯被徐良扶起,“若非将军,若非天驱,我雍州早已支离破碎。”
陈让山的话让徐良愣了愣,随即正色躬身还礼,“我天驱成军三百余年,不替帝王征战天下,不为豪门鞍前马后,唯以守护之名戍守北疆,令蛮族三百余年只得登高南望,不曾踏足我大周疆土半步!即便北疆沦丧,先辈遗训如雷在耳,犹不敢忘。”
“哈哈哈哈,好好好!”陈让山听罢,哈哈大笑站直了身子,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怎地,老头子面泛红潮,不住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天驱还是那支天驱!”
“我陈让山读了一辈子的书,不敢比肩先贤所以自号腐儒,也只是在雍州读书人里勉强薄有微名,只能给将军带来这一百二十六个读书人,他们不求闻达天下,不求封侯拜相,只要你们天驱能管够一碗饱饭,但凭驱使。”
徐良震惊的向老头儿身后望去,只见一片人头攒动,异口同声,“学生拜见徐将军。”
这日一百二十七位读书人走进拙风园,然后便分道扬镳,散布于雍州各个城县,唯有一个自号腐儒的老头留了下来,他说在这园子里能听见书中没有的金戈之声。
这日有白马出樊阳,踏雪狂奔,马上之人仰天大笑,声震四野。
“小娘子粉面桃花臀儿翘,四月的胸脯春儿闹,心痒痒,谁家郎君俏”
不同于雍州冬天肆虐的西北风,凌冽而刺骨,建安城靠近江南,天气则是温和了许多,就算偶有寒风掠过,也在暖暖的旭日之中让人不至难受。若是有些殷实人家,免不了置办几件狐裘貂皮之类的大衣,御寒之外倒也可以与人炫耀几分。
大周皇宫内温度则是比室外高出了不少,整个冬天都不会熄火的夹墙,足以保证宫里的贵人们不受到严寒的侵扰。此时的永春宫内,一名妇人穿着单薄的裙摆,正微闭着双眼悠闲的吃着瓜果。
“慧稚,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多穿些衣服当心着凉,”妇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意,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丈夫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前。
这名妇人正是大周皇后刘慧稚。
“这么暖和的永春宫,妾又不出去怎么会着凉呢?”刘慧稚笑意盎然,眼角余光撇了撇宫内,发现宫女们正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下次皇上你过来就过来,这可是你的正宫!”
大周天子李政闻言放声大笑,然后就在刘慧稚身边坐了下来,“朕要不是偷偷摸摸的过来,怎能看到皇后竟然还是如当年一般?”
刘慧稚狠狠地剜了李政一眼,即便人到中年,这一颦一笑间的风情仍旧不减,“皇上,最近妾听说你发了好几次火,是因为雍州那边的事情?”
“朕要维系偌大个周朝的民生民计,哪有精力天天盯着雍州的那巴掌大的地方?不过那徐小子愈发的得寸进尺,有些不知进退了,”说到这李政的脸上隐隐浮现出怒意。
这万里大周都是他的江山,北疆尽陷敌手又如何?雍州短暂放弃又如何?没有了宏烈和他的天驱,他就不必再受制于人,他就可以放手整顿大周,三百多年的帝国,该腐朽的也早就烂到了骨子里,若不用快刀剜去腐肉,重症之人又怎会愈合?
可笑的是宏烈,偏偏如那些穷酸儒生一般,说什么治大国若烹小鲜,凡事只可徐徐图之,而他李政是在一天天的老去,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跟士族豪门慢慢周旋?若他身死,留给儿孙的岂不只剩下一摊糜烂?
所以宏烈死了,北疆沦陷了,即便是大周牧场雍州他也可以拱手让人,只要再给他三五年的时间,他就有把握可以将士族豪门彻底打压下去。
但是徐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他有几分本事能击退了蛮族,又怎么敢跟豪门裹挟在一起?他可以容忍天驱老卒入雍州,他也可以容忍徐良重建天驱,但唯独这一点就如他的逆鳞,谁碰谁死。
“小家伙不知事情轻重,现在恐怕一心想的都是给他师傅报仇,陛下何不遣人把他带回宫来?有些话说透了,终归也就好了,”刘慧稚望着夫君怒意横生的脸颊,忍不住身手轻抚了几下,纵然是天子也难逃岁月的刀劈斧凿。
“他要是能主动来找朕来,朕封他个将军名号又如何?让他重建天驱又如何?我堂堂大周举一国之力,岂是几个豪门士族所能比拟?”大周天子怒哼一声,显然已经是气极,这师徒二人果真是与他命中相克。
“这孩子应该只知道自己有个大伯和婶子,每隔几年就会去北疆,与他师傅吃上一顿便饭吧?”刘慧稚长叹口气,纵然她是贵如皇后,可很多事情很多话,都是不能说也不能做的。
这天下哪儿什么真正的自由?大多不过是自由不自在罢了。
李政没有回答刘慧稚的话,只是起身走向永春宫的窗前,屋外的阳光透过绽放着腊梅的树枝挥洒进来,炫目的色彩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几乎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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