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蝉鸣(2/3)
后懿旨去了寿康宫缝制万寿衫,刚回来。”“哦?璎珞?可是屡屡遇刺的那个?朕倒是记得,是个满女,谁家的来着?”
“回皇上,璎珞姑娘是现今刑部尚书齐光大人的庶妹,瓜尔佳氏的。”姐姐见皇帝发问,主动回了话,特意强调了我瓜尔佳氏的名门身份,见着皇帝点了点头,便退了下来,只是她没注意,那皇帝的眼神一直随着她,直至她退出殿内。
“皇上,皇上?”皇后见皇上晃神,不禁轻声唤着。
“哦,无事,方才想起了一件国事而已。”皇上低头掩饰着自己对于皇后身边宫女的喜爱,只应付着皇后的轻唤。
皇后听闻是国事便也不再问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家事倒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皇上,方才您与臣妾说商议家事?是何家事?”
“近日交给傅恒的差事,这孩子倒是件件都办的妥当,朕有心重用,只是没个由头,只怕恩赏下去,御史也会吵嚷着什么外戚当政,于他仕途无益,更于眼下朝局无益。朕想着若是大婚恩赏便是个两全的法子,只是这名门官宦的女子朕不甚熟知,只怕选不出个得体的,这事还得由你多费心。”
皇后听完笑了笑,“皇上有所不知,臣妾这个弟弟,是个极倔的,早前为的他不娶妻不纳妾,臣妾额娘还急过好一阵子。而后托得臣妾劝诫,也碰了壁,只怕这人选还是不好择呢。”
皇帝听完不禁笑了,“这傅恒倒是特别,朕是知晓他的性情,这满朝上下敢直言进谏的也没几个,傅恒倒是这其中富才可贵的了。不过此事皇后还是要和他尽快商议,得了结果尽早回朕,此事不可耽搁,若是再任性妄为,朕便给他赐个厉害媳妇,只训得他惧内听话才是。”
话毕,帝后二人齐齐地笑了,只盼着给这位即将登上朝堂的亲贵,尽早寻个得体佳人,以助朝纲。
“皇上,太后身边的姑姑叫奴才传话给您。”皇后听闻便想退下,皇帝抚了抚皇后的手,只说:“你是朕的发妻,不必回避。”而后指了指方才回话的李玉,“你且说来。”
“回皇上,太后说:‘这夏日将近,似有蝉鬼滋生,务必提早准备,免受其扰。’”
皇帝听完笑着对皇后说:“皇额娘最烦夏日蝉鸣扰人,朕且去和皇额娘请安,明日再来看你。”说罢便起身奔了寿康宫去。
方才的一番话别人不懂是何寓意,李玉却是明白的,只怕这宫中能懂这深意的也不过寥寥,那先帝爷的粘杆处,表面上是负责清除宫苑之内蝉鬼的杂役,实则是养在先帝身旁的血滴子,这京城权贵、后宫妃嫔,无一不在这血滴子的掌控之中,时时传递给君主情报,以免叛逆之徒防不胜防。但这血滴子在先帝临崩之时便了无踪迹,似是一夜之间就被高人所灭,而后这近十年间,竟是再无音讯。只是自家宴逼宫之后,太后与皇上商议,秘密命了身边的大公公将血滴子重启,安排了百名死士于朝中重臣府上,如今也有数月。太后掌控着血滴子的命脉,协助皇帝联系后宫前朝,太后聪慧过人胆识超群自是不会有误,今日传了此话近前,只怕是哪个府中的蝉鬼响了,要扰了这皇家的清梦。
“皇额娘。”皇帝直直步入寿康宫内殿轻声唤了皇额娘,只见太后微微抬头,冲着殿内众人吩咐着退下,只留了皇帝在身旁。
“皇帝,这朝堂最要紧的谓何?”
“回皇额娘,时候不同,紧要不同,而今太平之时,朝局平衡方是帝王之道。”
太后听完点了点头,捻着手中的串珠说道:“那鄂尔泰意图动摇国本,贪得无厌,已是无药可救,但他军功卓著党羽众多,只怕不好尽除。而今从张府收了风声,说是那新晋的太傅要助皇帝成事,哀家自是由得他去。只是这鄂尔泰一除,张廷玉一家独大,无人可望其项背,只怕后患无穷。皇帝,还是要谨慎些,这两个老东西的心越大,哀家越是不安啊。”
“那来保怕是恨疯了这刑部的齐光,只是如今他攀附上了张廷玉,还真是叫儿子要费一番心思了。”
太后见皇帝皱了眉,只说:“那齐光是新贵,朝中根基不稳,若是制衡张廷玉,只怕欠缺些,皇帝还需趁此机会多多扶持新人。”
“皇额娘说的极是,儿子也想着要扶持个心腹权贵上位,制衡户部兵部,乃至军机,如此方可保得皇家长存。好在那齐光是个新贵,未有依傍可言,儿子正好想将傅恒,也就是皇后的胞弟,立在朝中,他即是皇亲国戚,又是难得人才,细细数来,也只有他能够担此大任,只是当前还少个由头,朕正想着给他赐婚而后恩赏,方可名正言顺。”
太后听完一怔,不由得想起那一对红墙桃花下的璧人,只觉得前尘往事尽数涌上心头,曾经她也是那般开怀的女子,和自己倾慕的男子立身于海棠树下,海棠花艳丽非常,就如同那一年他流尽的鲜血,她曾经以为人死如灯灭,只安心守着江山,将往事尽数尘封,谁知,这世事轮回,后宫之中总有痴爱的男女,和他们当年,一样年轻。
“皇帝,这刑部齐光可是瓜尔佳氏?哀家记得他有个庶妹在宫中,前些日子还给哀家缝制衣衫,是个聪颖秀美的,若是瓜尔佳氏与富察氏联姻,可否有助分立党争?”
皇帝听完只觉似是有了门路,说着仔细考虑一二,再与皇额娘定夺,便回了乾清宫。
夜半,太后独自立身于这空荡的大殿之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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