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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杰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餐桌边,楼上又传来了隐隐的钢琴声,她好像又弹错了。
白子若最爱弹的曲子,可是为什么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错?
十二年前的那个下午,白子若练的就是这首曲子,而且她弹错了,她的老师当时还训斥了她,她记忆犹新,或者说那天的所有事她都记忆犹新。
琴课结束之后她的母亲来接她放学,她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绑架的。
绑架不可怕,可是如果绑架你的人并不是为了钱而仅仅是为了泄恨呢?
她是幸运的,她被折磨得几乎快要死了,但她终究没有死去,可她又是不幸的,伴随着她的不仅仅是身体上抹之不去的伤疤,还有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的永远的痛苦记忆。
可是,有什么用?她弹错再多次这首曲子时间也回不到那一天了,回不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那个时候,时间是无法后退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顾子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白子若的身后,即使脚步再轻她却也能感觉得到。
白子若抬头看着顾子杰,不知道如何开口,昨晚的事已从权叔嘴里七七八八知道的差不多了,她有些惭愧,都是因为自己顾子杰才会被顾子安揍那一顿。
见白子若没开口,顾子杰自顾坐到琴前,悠悠的弹了起来。
还是那一曲,在快到白子若出错的地方的时候,白子若轻轻说了句“对不起”,顾子杰手一颤,错了,他也弹错了,还是在那一个地方,仿佛注定的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不是那个犯错的人她无需道歉,明明不是她的错。
顾子杰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弹了下去,尽管心里痛得都有些无法呼吸了,但他始终假装满不在乎的开口“这算什么呀,我这身体什么揍没扛过啊”,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我从小就被打到大的,早就习惯了,你知不知道,上次被我大哥打的那才叫狠呢,是因为什么事来着,让我想想”,说着他停下了手中的钢琴真的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仿佛在自言自语“噢,想起来了,那次我在酒吧喝多了,跟人起了冲突,心情不好,没控制住,我把人按在洗手间的水槽里,呵呵,要不是明洋进来推开我,我就把他溺死了”。
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开口“我大哥气得不行,把我绑起来打,打的我三天下不来床”,他这说的可是真事,不过如今再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竟然无比的幼稚。
白子若只是安静的听着,眼神却一直盯着他。
沉默了好一会顾子杰才又开了口“你去哪了?”,顾子杰还是想听她亲口说说她到底去了哪?
白子若还是没有说话,顾子杰明白若是她不愿开口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他没再勉强只是转过身打算走出去,然后后面便传来了弱弱的那一句“找你,我怕”。
她确实害怕,打那一架的时候已经把她吓的不轻,当她醒过来没看到顾子杰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她害怕顾子杰出事,在她的内心里生命就是脆弱的,脆弱得不堪一击。
轻轻的声音却重重的击打着顾子杰的心,把他心里的那堵墙击打得溃不成军。
白子若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因为那一声真的说的太轻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个地方塌了,强硬的外壳下,无人知晓。
顾子杰的心里闪过一丝想哭的情绪,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但他却只是回过头笑着看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有着清澈和脆弱,无论哪一样都能让他沉溺其中,“我”,他是想开口说点什么的,但突然有股情绪堵在了胸口。
他选择了放弃语言大手一伸把她揽进怀里,对于她来说这才是最温暖的东西比任何语言都要有用。
尽管这几日家里的气氛沉重,但并没有太影响顾子彦的状态,比赛也如期而至了。
这场比赛注定是热闹非凡的,不仅仅康廉早早坐在了观看席上,顾子安也来了。
当然这绝对是两种心情的,对于这样的比赛顾子安早已习以为常了,但对康廉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所以心情未免多少有些忐忑。
倒是孙主任,跟这个打打招呼跟那个打打招呼,殷勤得像个孙子似的。
总的来说比赛还是很顺利的,康昊柏的部分并没有多少时间,完成的也还算可以,康昊柏的表演一结束康廉就直接奔后台了,他得去看看他这优秀得有些陌生的儿子。
其实骨子彦不理他,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老头子来找他出去吃饭他也还是挺开心的,爷俩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以前常常都是吃到一半不欢而散。
但是在后台门口却看见了捧着花走来的聂如,这一下直接把康昊柏的所有好心情都打散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了后台,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立场说任何的话。
陪着老头子吃了一顿心不在焉的饭,然后就匆匆的奔赴了另一场。
赵飞和陆军丙在等着他呢,那天晚上的事没有人再提起,就好像只是喝醉了各自说了一些胡话而已,美曰其名的庆功宴,一整个包厢的美女。
康昊柏玩的很嗨,越玩越嗨,越嗨越失落,终于在又一个女人靠上来的时候他爆发了。
“全他妈滚出去”,滚了,连陆军丙都滚了,他还指望着能再把他拉回来呢,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好家伙,居然不领情。
康昊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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