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降唇朱袖独寂寞(1/2)
你说,你喜欢看我的剑舞,可如今,我跳起了你爱看的舞步,你为什么就不能张开眼晴看一看,看一看我为了你而跳的舞。—谢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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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泰二十六年,秋!
倒马关失陷,河北大地正式易手!新秦皇朝退往娘子关,重兵驻守黄河!年事已高的李懿在箭伤下越发严重,隐隐有陨落之势!李启李昭二人同时急散人手,去找那位浮于世外的华仁华医圣。
雁门关中,赵献忠重掌阔别已久的兵权!与正在急攻的刘明,秦开二人交战,只是这座雄关,在赵献忠执掌前,早就千瘡百孔,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秦刘直指太原,已经渐渐可期!
玉门关外,谢家三十六死士全役!
当年风华冠江左的谢混,亲率族人奔赴摇摇欲坠的阳关!那位年岁五十有余,即将步入花甲的靖候,已经多次在生死边缘来回!幸好的是,其帐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联同阳关和援兵打了几场胜利大战役的郭侃,看着关外丝毫不像以前,大败或严寒便会退去的数十万大军,也只能狠狠的骂着,却无可奈何。
益州方向,三大世家联手益州将军赵韪与南蛮相持不下,而这里面最主要是蜀境之内,山道实在过于险峻难行,但赵韪水火之决,各类诡兵之下,也打得南蛮王损失惨重。
但永昌,云南,兴古三郡,世家几近全灭,被那位嗜血的南蛮王全数抄没家财,以供军资。
那些益州世家不由纷纷暗道,吴家真是走了狗屎运,因为益州吴家,原本座落云南郡!
凤凰古镇!
古镇外的山巅上,新立起了一座無名坟墓,一如墳墓主人最是尊敬的女子所說,人赤裸而來,當赤裸而去!
就算是名字也一樣,因為誰也無名而來,所以亦當無名而去!
無名孤墳前,一位红衣女子右手提着蓝田白玉剑,左手持着金银细平脱横刀,正在迎风起舞,跳着坟墓主人生前总是拍着手说好看的剑舞,说那怕公孙大娘复生也不及的剑舞。
没有任何乐器的山巅,树与风间奏,举袖轻拂罗衣的女子,就那样缓缓而动,娇如凤,身若游龙的人,衣袖翩飞间,如似带着无数鲜花而舞,摇曳旋转的律动里,轻风吹荡起的衣袂,让人远远望去,就看见如一位临凡仙子一样。
只是这位仙子跳起的剑舞,一人压四方的剑舞,再也没有人在后方弹着古老的琴曲,说着好看了。
当年朱墙深深的庭园里,到了来年,是否还能够百花争芳华,临凡的女子不知道,但她却肯定,无论庭园再深几多许,那朵温柔娇艳的花,是永远不会再开,再见了。
而当初笑说的降唇珠袖五寂寞,如今就只留下了独寂寞三字,也由珠化作朱了。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的临凡舞,举目望去,可能就只有不远处,那位面色永远清清淡淡的黑衣女子,是这世间唯一目睹之人。
那一天,在那个常诵圣贤之音的地方,为了让那一道红影脱离,那位温柔婉约的绿衣女子,提着那把女子送她的金银细平脱横刀,在那里沉睡了。
腥风血雨中的那一天,六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袁艾派出的悍卒军阵大乱,左右冲突的他们,渐渐打乱原本该是乱中有序的阵势。
被黑衣女子接过那位百岁的陆地神仙后,谢如烟总算是可以喘上一口气,只是她的伤势,却也相当严重了。
看着仍旧埋头杀入的春雨,一身残破绿衣下,道道惊心瞩目的伤痕,谢如烟凤目中泪花闪烁,自己又何德何能,让她如此死拼啊。
渐显凌乱的战场上,红绿终究相遇,看着自家小姐身上的伤势,一向温柔的人都恨这些人,都想杀光他们,但她还是知道,先护着小姐离去最为优先。
杀进又要再杀出去的春雨没有说痛或累,就连一张柔和脸孔都被抹上两道伤痕的她,会合后的第一句就是,小姐快走,春雨替你殿后。
谢如烟没有说什么,就以自己为锋一路向外杀去,她可是很清楚春雨的性子,自己倘若执意殿后,不过就是两人都逃不掉,看似温柔听话的她,执拗起来,谁也说不服。
紫殿朱门内,眼看着离突破军阵不过数步之距,可就在这数步内,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从此与谢如烟天人相隔,留下的只有一句满带担忧语气的话,从后方传給前方女子的话。
小姐,快走...。
听到那句话时,同时一个箭步脱离军阵的红衣女子,转身回望间,温柔笑着的人,绿衣早就残破不堪,满是伤痕的身上,一把制式新秦军刀穿心而过,胸前的刀柄正在一滴一滴的落下红色的泪!
已经回转身子的女子,就在那最后的数步中,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姐,担忧着以后自己不在了,还有谁可以照顾她。
“春雨...!”
虎狼军阵外,一身气机低迷的紅衣女子,提着白玉剑就那么傻傻的看着阵中,渐渐倒下的人,悲鸣的声音,从她口中而出,状若疯魔的她,提剑便想再往前冲,冲到那倒下的女子身旁...。
若不是那位看见谢如烟就要脱出军阵,迅速摆脱那位经历了长时间对战的大太监,打算前来接应的黑衣女子拉住,恐怕丹凤眼中血红一片的红衣女子,真会重陷还约有千五之数的虎狼群中。
良久,凤眼中重现凌厉寒光的女子,傲然挺立起来,横着白玉剑,盯着对面的李顺冰冷道:“李掌印,让我带走她!”
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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