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闻赌石(1/3)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先例。 ”老丁头可顾不了钱阳的纠结，直了直身子，继续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有一种东西的定价方式和我刚说的这种相差不大。”

“什么东西啊？”钱阳诧异的问道。

老丁头呵呵一笑：“赌石！”

“赌石？”钱阳睁大了眼睛：“翡翠原石？”

“翡翠原石？”老丁头一愣：“那是什么？”

“呃……”钱阳有些尴尬，知道自己的念头大概是又穿越了，赶紧转而问道：“丁大爷，您老说的赌石是什么？”

“灵石的原矿啊！”老丁头笑道：“钱掌柜不知道赌石？”

钱阳茫然的摇摇头，心说你要说的是翡翠我知道。

“那钱掌柜知道灵石开采出来的时候外面是包着一层厚石皮的吧？”老丁头又问。

钱阳仍旧摇头。

“好吧！”老丁头一把年纪，实在没有精力给人科普，只得长话短说：“在西荒，有无数的灵石矿脉，不过灵石在刚刚开采出来的时候外面是包着一层厚石皮的。这层石皮质地特，能隔绝任何方式的探查，所以除非将石皮剥开，否则，没有人能知道里面的灵石到底有多大，又是什么等级，不过呢，从石皮的外在表现倒似乎能看出一些其内部的端倪，所以有些人干脆开始直接买卖灵石原矿。而这原矿的定价看的是石皮的外在表现，一分表现一分价钱，可剥开之后里边是什么样，那只有天知道咯！”

“懂了！”老丁头这么一说，钱阳明白了，这不和赌翡翠是一个道理么。关于赌石的书籍他那里也很有一些，虽说还没倒出功夫细看，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是看石皮面的松花蟒带什么的呗？”

“你知道松花蟒带？”老丁头忽然睁圆了眼睛。

“赌石的都知道这个吧？”钱阳有些没底气，他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赌石是什么样子的。

老丁头仔细盯着钱阳看了看，似乎很想知道这位钱掌柜脑子里到底藏着多少东西，古董会看，赌石竟然也懂？

“说起来分辨灵石原矿也算是鉴定的一个分支。”老丁头缓缓开了口：“只不过这方面的资料记载极为罕见，传承更是隐秘。我年轻时在西荒待过一段，松花蟒带的说法只在顶级的品石师之间流传，普通人只会把原石面的纹络称之为暗纹。我离开西荒多年，不曾想竟又听钱掌柜提及，难道钱掌柜竟身负品石师的传承？”

“品石师？”钱阳一头雾水：“石头好吃么？”

老丁头一头黑线：“不瞒钱掌柜，我是一名品石师，年轻时尝以鉴定灵石原矿为生。”

钱阳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开口解释：“我不是品石师，只是偶然在书看到过一些罢了，不值一提。”

“书……”老丁头张了张嘴，下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钱阳可不知道老丁头对于品石师的传承有多少执念，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定价的事儿：“丁大爷是说灵石原矿的定价方式和您刚才所讲相仿？”

老丁头无意识地点点头。

钱阳犹豫了一下道：“即便有例可循，可我还是觉得这种定价方式用在古董这种晋级必需品并不合适。赌石赌垮也罢了，终归原本是奔着赌去的。可若开了赌古董这个先例，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天道断绝。而我实在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钱掌柜决定便好。”老丁头有些意兴阑珊。

他提这个建议原本便是想看看钱掌柜担至于钱阳同不同意跟他实在没什么关系。相之下，得知钱阳很有可能握有品石师的传承对他的震撼要大得多。

“至于这定价，先不调了吧！暂时维持一段时间。”钱阳接着道。

“钱掌柜决定便好。”老丁头语调不变。

“呃……”钱阳很尴尬，花了这么半天功夫，结果自己屁事儿都没定下来，一切还都维持原状，他这掌柜当的还真是毫无价值啊！

“要不……我回去再考虑考虑进货的事？”钱阳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钱掌柜决定便好。”老丁头变身复读机。

钱阳心说你这是跟我在这表达不满呢啊？

“我想办法进货，您老再匀我点儿时间。”钱阳咬了咬牙。

“钱掌柜决定……”

钱阳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心说掌柜这活计明显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真不是自己能干得了的。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是这个结果，自己遭罪，别人也跟着难受。

其实钱掌柜这是错怪老丁头了，人老哥根本没把这点儿事放在心，化身复读机也只是因为心里光顾着合计赌石的事儿了。老丁头很确定，“松花蟒带”这个词本身来源于某些古老隐秘的品石师传承，不巧，他正是其一员。而这位钱掌柜能随口说出这个词，怕是绝非偶然。

正在这时，库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钱阳随手推开房门，发现正是店内的一个伙计，不知怎的竟然直接找到库房来了。

那伙计见了钱阳，恭恭敬敬地见了个礼，开口道：“店里来了一位开山门的师兄，说有要事要见钱掌柜。”

开山门来人了？钱阳不自觉地皱皱眉：“好吧，我出去见他！”又回头对老丁头说道：“丁大爷稍等我一下，我去去来。”

钱阳来到前厅，果然一抬眼看到了一把小斧头老老实实站在角落里。

这小斧头一见钱阳，连忙前两步，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件，双手递到钱阳面前道：“楚总执派弟子将此信面呈钱总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