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寿宴(1/3)
十里平湖霜满头,浊酒一杯温如言。
心月看着窗外的霜花,在心里浅浅的说到。想到昨晚和宇文玹一起在窗下品美食佳酿,开怀畅饮,心月心里就雀喜。
“你为什么叫宇文玹啊?玹字,有什么含义吗?”心月看着宇文玹问到。
“玹,”宇文玹手指沾着酒,在石桌上写着这个字,看着心月说,“玹,一种次于玉的美石。我的母亲希望我不要太过于优秀,树越大而风不止。”说到母亲二字,宇文玹眼里有淡淡的忧伤,有几秒脸上的神情陷于回忆里,不过很快的他就又调整了回来。
“那墨言呢?墨言又是什么意思?”
“青丝如墨,言如惑。”说着这话的时候,宇文玹的眼睛是看下杯中的酒的,长长的睫毛低垂,看不清他此时眼神里流露着的悲伤。
“什么?”
心月非常的惊讶,为什么你的名字是一首情诗,心月内心里其实想问这个问题。
心月的追问明显的让宇文玹有所措手不及,也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宇文玹明显没有白天时那么沉重冷静,应付诸事时能随心如流了。
“没什么。就是要少说话,然后要写好文章的意思。你呢?”宇文玹停顿了下,眼神有些鄙夷的继续说:“没字,没姓氏,单名心月?”
也许是月色的迷离,让人少了一丝防备,少了坚硬的保护壳。原本以为吐字越来越多的宇文玹会借此展露他的内心,没成想,宇文玹很快的借机转移了话题。
“我的家乡,没有姓氏,没有字,只有名。这是我们那边的风俗习惯。我从小无父无母,我的名字是我的三哥取的,大概就是谓明净如月的心性吧。”
“你三哥真会取名字。”宇文玹有些冷冷的说到,心里却在想,《佛语》有言,照见本心,湛然清净,犹如满月,光遍虚空,无所分别。无所分别……这么深的含义,心月你可懂?宇文玹望着心月,眼底有一湾深色流动的湖水。
“我三哥,最是有学问了。天底下没有他不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玉树临风而无人能及……”一说起三哥,心月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满脸骄傲,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其实心里想,我用要什么样的词语能描述出我最崇敬的三哥啊!
“是吗?”宇文玹冷冷的打断掉心月的话,脸上悄悄爬上乌云,“我倒要会会你三哥了……”语气里冷冷的,下巴稍抬,眼神里流露出摄人的光芒,一副桀骜不驯神情。
“心儿,你起了吗?我能进来吗?”
心月正想着昨晚的事儿出神,门外响起宇文玹的声音。
“可以啊,请进。”
“宇文玹,你找我有何事啊?”
“心儿,叫我墨言,”宇文玹看着心月,非常非常认真的直视着心儿的眼睛,眼神看得你无处躲闪,仿佛捆仙绳似的把你就地捆住,束缚于你于无形中。语气认真的说到。
“墨言,你找我有何事?”宇文玹的眼神看得心月觉得自己不得不去修正这个称呼的事儿,要不然今日宇文玹不会就此放过这事儿的样子。
“今儿是祖母的大寿,这是给你的衣服,你换上,和我一道去参加她的寿宴。”
“不好吧……”可不是吗?你可不是就是告诉我我是你的奴婢么?宇文玹我心月活了几百岁好歹也是知晓些规矩的。我们青丘也不是土包子国的。
虽然心月的表情有点维诺,但在心月心里已经恨狠的想着这些几遍了,但奈何现在还有些不便,她不想再次造次引起太多的麻烦。
“这是命令。”
一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你,深邃的五官上没有表情的痕迹,却能在他微蹙的剑眉上看到他说这话时不容你小觑的分量。好吧好吧,你说的算。
“诺。”
“我晚些时候接你一道。”
好的好的。心儿有些无奈的目送着宇文玹出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心月的脸上立马神采飞扬了起来,赶忙拿出宇文玹送来的衣服换上,轻快的哼着歌儿在屋里试起衣服来。
寿宴啊,京城大户人家的寿宴啊,怎么可能会少了很多好吃的呢!心月托着下巴,坐在雕着夕颜花的古铜镜前,晃动着小脑袋,身子左摇右摆,想着想着,笑容就愈加灿烂起来。这么棒、这么这么棒的事情!
一身明橙色的薄纱裙,上面绣着几小朵白色绽开的栀子花,头发松松的挽成了一个髻,斜插着一把祥云纹木簪子,睁着双乌溜溜灵动的大眼,露着洁白的牙齿憨笑着看着屋前静立在树下玉树临风的男子,风吹起少女耳边随意掉落下的几根发丝,更显得穿着这身衣裳的主人更加玲珑明媚,一派天真。
“走吧。”
宇文玹轻拉起心月的袖子,走在心月的前头,月光借着树枝杈头细细点点的散落下来,朦胧光线里的宇文玹脸上有着如月光般皎洁柔和的笑容。
穿过了两三扇小门,出了松竹院,走过一道石板铺的整齐的小道,一下子就来到一个开阔的大院里,熙攘的人群,正坐在一起三三两两的交谈着,精致的雕花红色大灯笼里早已点上烛。
“心月!”
“皇甫逸!”想不到皇甫逸竟也在这儿,心月忍不住喊了出来。
“宇文玹,你竟把你的心月都带来了啊!啧啧……”皇甫逸笑着,调侃着。
“这是谁啊?宇文玹。”听到心月他们三人的声音,从灯火阑珊处又走来了两个和宇文玹一般年纪的男子。
平日里只知宇文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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