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震·隐影(2/2)

是，间脑在黑、紫之力的反复生克中逐渐进化出一种全新的功能，能够接收到光投射在皮肤上因电磁反应而产生极其微弱的生物电，换句话说，他能像岚橙一样感知“气韵”。

易经觉得自己是个怪人，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身上的制服像是一件缝满“倒钉”的铁甲，扎的他没一刻舒坦；他的听力总会因为各种声音振聋发聩，即使风吹树叶的沙响也让耳朵饱受煎熬；还有那双如万花筒的双眼，环境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会诱发视神经产生生物电，令他难以集中精神……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间脑逐渐在融炼这些不和谐，并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与“气韵”衔接若有若无、难以言表的联系……

“这种保险柜不好撬，书柜下端有一个脚印，桌面上有一滴汗渍，再加上保险柜上面的撬痕，嫌疑人作案时的体位基本确定了。”易经慢悠悠地说。

“汗渍？”谢晋安一听来了精神，急忙凑过来问：“在哪里，能提取到dna吗？”

他在易经的指点下用肉眼瞄了半天，又用探照灯来回照，撇嘴说：“没看到！”

那颗已然挥发的汗珠在漆红桌面上形成了一层由无机物和碳水化合物混合形成的薄膜层，常人无法肉眼识别的光散却清晰地投射在易经的复眼中。

“是我看错了。”易经歉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装出卖力的样子寻找微量物证。

其实，他已经发现了4处飞沫斑痕和一根具有发根的头发。

他极力避免过于失常。

谢晋安见易经轻车熟路地取了三处微量物证，这可是该案此时唯一的抓手，不免有些紧张，扯动了一下口罩，雾气沿着鼻翼向上，使双眼感受到些许温润。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吗？”

易经又露出惯用的、辨识度极高的笑容，回答说：“找到位置有效提取是一方面，检验鉴定是另一方面。”

李程辉处理完了外门，正好走进来听见易经的话。“刑侦局现在强推分局搞dna实验室的目的很明确，常态化、基层化的工作自己做，他们只管「疑难杂症」。”

“说白了就是不想干事！”汤圆正在焦头烂额地勘查房间中间的“王”型柜桌，嘴巴丝毫闲不住，“这就跟教育、医疗一个道理，搞什么重点，评什么甲乙，既然想要扁平化，那就均态化嘛，把刑侦局的全部力量按区域特点分流到各个分局，各分局刑侦大队补充到各个派出所，由市局统一调配。”

“你这个人就喜欢钻牛角尖，先富带动后富，懂不！”李程辉嘀咕说。

“先富是真容易，后富可真是难上加难！”汤圆的嘴巴是一挺机关枪，与他的身材完全不一样，“先富是量变，后富可就是质变了，量变到质变之间隔的岂是千山万水！”

他本来已经说完了，忽然又补充说：“你看看现在财富积累特征，富豪都是月以百万、千万计数，咱们呢，月以千计数，你说差多少吧！”

“对吧，易医！”汤圆把包袱丢给了易经。

“怎么扯到我了？”易经以前倒有嘴劲，毕竟与汤圆搭班六年，耳濡目染惯了。

可现在的他，能不说就不说。

“上次还是你跟我举得例子呢，说「先富带动后富」就像两个人追赶，前面那个先跑了1秒钟，觉得没啥吧，可头前的是光速，跑再快点都能穿越你信不信！”汤圆只顾地说：“真正的「先富带动后富」之间应该在两者之间栓一根绳子，现在倒好，先富的已经跑不见了！”

“你不勤奋努力，还怪我喽？”李程辉说不过汤圆就怼他。

“那就不要搞重点嘛，搞了重点就会有倾斜，有了倾斜就肯定紧一边、松一边，那就不公平嘛，很容形成垄断。看看历年高考，相同分数的北京考生和湖北考生都上的什么大学？难道这也能先上带动后上！”汤圆嘴巴和手都忙的一塌糊涂。

李程辉笑道：“你应该再加带一层口罩，免得一会被易经提取到你的唾液斑。”

谢晋安站在窗前往外张望，打断他们说：“莫耍嘴皮子了，领导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