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的逻辑结构(2/2)
然后,我就醒了。现在的第一个问题是,在梦中,鱼为何总是游向我。要知道,这可是具象意识流,即是说它是逻辑性具象,其背后直接起作用的是人的精神逻辑意识。这梦是我不久前的亲身经历,因此,我当然十分清楚,此一案例中,鱼总是游向我的真正含义在于,现实中鱼的如是做法曾数度让我惊讶不止。显然,在梦的显意中,此一鱼生的事件即为一大梦思或一大标签具象。此即是说,几乎所有的梦中具象都被它所标签化了。
解决了梦的形成过程,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好理解了。即真正造成恐惧的标签具象之鲸鱼何以被死鱼所抢镜的原因,自然也在于它所引起的我的精神逻辑意识即恐惧远远不及死鱼背后的意念强大。我甚至可以断言,在梦中,如果不是自我从死鱼的恐惧中苏醒过来,接下来恐怕就是一条大鱼即鲸鱼的登场,亦即我所看视频之鲸鱼逼迫小鱼飞速游向岸边的回忆。可惜的是,更加恐怖的死鱼事件的具象提前搞砸了这一切。
话说到这儿,我们不妨打断一下话题,借机对比以及澄清一下弗洛伊德的一些概念或说法。
弗洛伊德曾指出,梦的分析就是要把被梦的运作所破坏的联系进行重新联系。
弗洛伊德还指出,在仿同作用中,只有共同逻辑属性的人才会表现于梦的显意中,其他的则被压制了。
现在我们不难发现,我们上面的部分结论竟然会如此地认同弗洛伊德的上述提法。
好了,理解了弗洛伊德之后,我们接着言归正传。
现在的第三个问题是,为何死鱼的恐怖会将我们重新带回往事之中,并就此忽然使得我们能够弄明白一些人和事。并且,这些人和事都是我们先前从未曾理解过的。
单就事实而言,梦不管其对于我们过往疑难问题的解决有无主观上的故意即不管潜意识是否诚心如此搅局,我们都不能忽视此一点,即正是由于梦的前提存在,我们才得以最终豁然开朗。而心智也最终从量变上升为质变,并逐步变得成熟起来。
对于此等问题,我得承认自己有虚晃一枪的嫌疑,但我宁愿相信梦是具备逻辑的,也不愿意再去钻那个牛角尖。
真正合理的具有说服力的解释还在于,若干年前,我们的思维空间尚小,还远远不足以用来解决我们当时以及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所不得不去面对的诸多难题。而且,即便中途潜意识屡次提醒我们,但我们始终对此采取置若罔闻的态度,好象那根本就算不得一回事儿一样。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固然也会依旧延续下去,直等到我们的思维最终变得开阔起来,然后才有一举解决的可能。譬如现在,死鱼的恐惧意图被鲸鱼所证明后,那么,其背后的真相当然也会被自我意识送上议事日程。也只有这样,它的谜底才能够被真正揭开而得以昭示于众。
当然,这个鱼梦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梦,并不足以说明所有问题。
事实上,恰如我们在上一章所提到过的那样,梦的具象的标签化的过程远非一帆风顺。大多数情况下,由于已知的或未知标签化关联,不属于一个梦思或不同事件的具象被汇总在一起。亦即它们似乎不被理解地顺序闪镜了。当然,一般而言,我们于此都能够找到一些明显的有关它们之间的雷同。然而,另一些具象又好象是快速翻书一样地被跳过了,就仿佛接下来要出镜的具象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对于此类问题,唯一合理的解释依旧还在于弗洛伊德关于仿同的定义的描述。即在此类标签化的诸多闪镜具象中,不单人、事、言具备高度的相似性,而且其所引发的精神逻辑意识的当量其实也是不分彼此的。所以,诸多的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和事全被搅合在一起,混合着闪镜了。其中,说不定是男人变女人,也说不定是女人变男人。而且,大家互相说着对方的话,做着对方的动作。以至于梦中的自己不得不对此感到莫名其妙。而更加自然的是,接下来的关联标签具象,理所当然地犹如快速翻书般地从天而降。据此,我们不妨再去试图理解一下弗洛伊德所定义下的梦的审查功能。弗洛伊德曾如是说:审查制度所反对的,也许恰好可以落在某一特定人物特定的意念上;所以我就寻找另外一个人,他也和这被反对的材料有关,不过涉及较少;由于这两人不能被通过的共同点,最后二者竟然被合编成一个标签化的混合体而闪镜。
据此,两相对比之下,不难看出,弗洛伊德所指的梦的审查,不过就是不同标签化的具象即梦思所引发的精神逻辑意识背后的精神强度的对比过程。潜意识总是极其小心地遵循着这一原则,然后才有人、事、言之混合体在梦中的显现。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