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2/2)
及,也定会说得十分慎重。也只有她,会直接把它当借口拿来用,用完了还一派理所当然,坦然又无谓。不过转念一想,她作为恶人谷主和天下第一人的徒弟,原本也不是一般女子就是了。
思及此处,苏梦枕面上不自觉浮出了些笑意,道:“他与我说起此事时,言谈间尽是可惜。”
后半句玩笑意味更重:“我猜他原是打算帮小侯爷一把的。”
江容并不意外,但难免心累。
“我真的不懂,他怎么就这么信方应看呢?”
苏梦枕听出她语气里的气急败坏,再看她这会儿眉头紧皱,比给自己诊脉时更甚,亦有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抬手摸一摸她的发顶,劝她宽心,但终究忍了下来,只轻声回答她方才的问题,道:“小侯爷是他亲手养大的,相信小侯爷,就等于相信他自己没有养错人。”
“所以与其说他信任小侯爷,倒不如说他是对自己十分自信,毕竟他这辈子就不曾真正失败过,普天之下,能让他心甘情愿说一句不及的人,大概只有容姑娘的师父了。”
江容听他夸韦青青青,虽不至与有荣焉,但也高兴了一些,不再鼓脸皱眉了。
“那当然。”她说,“我师父可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苏梦枕病得久了,又心忧国事,继承了他师父的红袖刀法,性情难免凄清。
这些年来,他少有被旁人情绪触动的时刻。然而此时此刻看到江容露出类似他们初相见时的表情,他发现他竟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名师出高徒。”苏梦枕道,“容姑娘也厉害。”
江容被他夸得受用,眯着眼弯起唇角,露出唇畔的梨涡,只是开口的时候依旧绷得十分严肃:“你别以为你夸了我就能逃避喝药。”
苏梦枕很是冤枉:“我何时打算逃避了?”
江容:“是吗?可我听杨总管说,他每日都要催上好几遍呢,可见你其实并不想喝。”
苏梦枕:“……”
这两人现在是打算里应外合着对付他?而且每日催上好几遍也太夸张了些吧?
然而江容显然更相信杨无邪的话,说完这几句,也不等他解释,便表示今晚她会看着他喝完再走。
苏梦枕闻言,抬手摸了摸鼻尖,把想好的辩解之语吞了回去。
“好。”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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