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往事(2/2)

p>江季海再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你疼太子，这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可是人家的母后还在这里呢，故意咳嗽了一声，紫玉才意识到自己越礼了，忙忙退后，皇后这也才醒悟过来，她早就习惯了这样一幕，可她才是他的母亲啊。

“安扶！”皇后温和地唤道。

“是！母后！”方语缘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地拱手施礼道，“孩儿知错！”

“哦？”皇后莫名其妙。

“孩儿只顾着惦念父皇，竟忘了给母后请安，还冲撞了紫玉姑姑！”

皇后一听笑了，如春阳化冰、含苞忽放……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真的好美，方语缘和一众人都看得呆了，这是多少年来，皇后第一次笑！

方语缘尤其诧异，母后……笑起来好像……那个女孩儿！！！

皇后立即收回了笑容，此时的她竟然心里有一丝落寞，她原以为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孩子，反而很感谢紫玉给了他母爱，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惊讶地他们又板起了脸道：“紫玉，我们回去，要是这里有什么情况，还请江公公差人来紫宸宫通报一声。”

皇后低头致意，便转身走了，方语缘和江季海等人施礼恭送，但是突然，皇后又停下了，回头唤道：“安扶，你随母后来一下！”

“是！”方语缘答应着，脑子里却急急在过这两天的事，难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方语缘使眼色询问紫玉，紫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了！方语缘猛然醒悟，一定是江季海把前天在华神寺的事儿告诉母后了，可他明明答应替自己保守秘密的啊！骗子！方语缘偷偷回头瞪江季海一眼，却正碰上江季海的目光，可是江季海立即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转头专心去看长春殿那扇门了，气得方语缘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个女孩儿……能和母后说说吗？”午后，皇后借着午后喝茶的机会问方语缘。

“女……？！”方语缘一怔，果然是这件事，江季海那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大骗子……心里恨恨骂着江季海，江季海在长春殿门口直打喷嚏。

“母后，您在说什么？孩儿……孩儿听不懂。”方语缘磕磕巴巴地狡辩道，他不知道二十一年前的故事、不知道母亲的身世，在他眼里母后就是端庄安闲的大家闺秀，所以，他害怕母后因为门第从中阻拦，更害怕从此没有机会去见那个女孩儿了。

皇后蓝苒素默不作声，只是轻柔放下倒茶的玉壶，平静而又坚定的望着他。

就在刚才，皇后派出去查这件事的人回来回报，大致过程也和江季海说的差不多，不过她们还查到了对方叫云雪，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父亲云乐游，母亲秦若榛，母亲当年难产而亡，云雪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住在华神山深处，身边有一只大虎宠物，叫阿毛，她当时觉得‘秦若榛’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也就没深想。

而从小到大，母后都是这样：她那平静的目光就像万能的佛光，让谎言无处遁形……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注视。

“吾……”他低下头，红了脸，这是他坦白前的预兆，从小到大，他都无法欺骗母亲那样的目光，平静、坚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