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婚礼(1/3)
安亲王一听,翻身起来揪着白奕尘道:“你说什么?紫陌死了?”
安亲王没想到他这么苦苦找了几十年的人却已经死了!
白奕尘看安亲王激动地面红耳赤、眼泪打转的样子,好像他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一把推开安亲王,叹一口气道:“你不是想见她吗?我这就带你去!”
然后出来抢过藜芦手中的缰绳丢下一句:“最好去照顾你家主子,路上可颠簸!”
然后就催动马车,疾驰而出。
不一会儿,方丈到了华神山下,只能吩咐自己的徒弟把东西搬到山上密林,看来几个人得几趟。
白奕尘飞赶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龙头山,停车叫安亲王下车,然后徒步上山,不一会儿,安亲王就被累得气喘吁吁了。
白奕尘回头嫌弃地看一眼安亲王道:“你说紫陌当年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一个……你这么走下去得到后年马月去。”
说着就馋起安亲王飞跃上山,藜芦紧跟。
终于到了山间一处密林,白奕尘放下安亲王叹一口气道:“好多年没来了!”
然后披荆斩棘率先走了,安亲王也跟上。
没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一处坟墓,年久失修,墓碑只是一块木板,已经差不多腐烂了,但是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见。
尊师阡紫陌之墓,徒弟白奕尘立!
安亲王惊讶回头,“紫陌她……真的……”
“真的,就是在我送还孩子的那一年。”白奕尘蹲下来抚摸着那块墓碑,眼底全是温柔。
“怎么……你不是说她嫁给你了吗?”安亲王的眼泪下来了。
白奕尘凄然一笑,“所以我说这个傻瓜到死都护着你,是她让我这么说的,害怕你担心难过。”
安亲王哑然跪下来,泪珠大颗大颗掉下来。
白奕尘叹一口气开口问道:“当年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安亲王愕然抬头,问道:“什么事儿?!”
“当年太后追杀我们。”
“追杀?!”安亲王绝对没有想到母后居然这么……
白奕尘点头,痛苦地回忆道。
“当年,我们在逃亡的过程中,师父替我挡下一个飞镖,一个淬有奇毒的飞镖……”
此刻的安亲王听着心里一紧,果然是母后!眼神里闪过一抹寒意。
白逸尘咽泪,接着讲。
“当时,师父已经有孕在身,如果趁毒未深入把那些毒全部逼到腹部,打下胎儿,就能解毒,可是她怎么会愿意!”
“所有,语陌是用她的命换来的?!”安亲王泪眼惊愕。
白逸尘点一点头,“她最后执意生下了孩子,而毒发身亡,走之前嘱咐我把孩子送还给你。”
白奕尘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
安亲王听罢,激动地抓着白奕尘涕泗横流问道:“为什么要瞒着吾?为什么……”
白逸尘随他质问也不说话,安亲王渐渐瘫软下来跪在墓前放声大哭。
白逸尘接着说,他觉得安亲王该知道这些,该知道这个女人为他受了多少罪!
“那种毒药是西域奇毒,无药可解,而且会让人生不如死,最后生生把人化作一滩血水,除非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转移毒药,才能解毒,但是她不愿意,暂且施针把毒压制住,但是却解不了那种折磨,这种痛苦每十天发作一次,每次我看着她被折磨地汗都浸湿了衣服、嘴唇发紫、面如白纸,我都没有任何办法……”
白奕尘回想着当日的景象泪如雨下,似乎痛苦地感同身受身体不觉战栗,他不知道这些当年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安亲王当然知道那种毒药,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就在她身上被用了,他知道那种毒药会让人多痛苦,一般铮铮铁汉也受不了,而她生生受了一年多……
安亲王感觉心都要被撕裂了,抓着胸口咽泪直流,却哭不出声,憋得青筋凸起,满脸通红。
白奕尘看着安亲王这个样子,知道在这么下去,病弱的他肯定受不了,便从腰上解下酒囊喝了一口,递给安亲王。
正在外围守着的藜芦问道酒味立刻警惕了起来,大跨步过来拦道,“王爷不能喝酒,还请白公子见谅!”
白奕尘一笑道:“你这侍卫真是忠心!”
安亲王抬起青筋凸起的手劈手接过酒囊,仰头就喝,泪水顺着鬓角肆意地流。
藜芦看着王爷的样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白逸尘看出了他的难为,拍拍藜芦笑道:“没事,我也是医者,放心吧。”
藜芦这才犹豫地退下。
可是藜芦刚转头,安亲王就被酒被呛得直咳嗽,脸憋得更红了,涕泗齐流。
藜芦急忙回头拍着安亲王的背。
白逸尘不急不徐地拿出一根银针,轻轻扎了安亲王脖颈上的一个穴位,咳嗽就立即止住了。
藜芦这才放心地回到原来地地方去了。
安亲王从小到大都没有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当然,安亲王明白自己不能喝酒,白奕尘也清楚,但是此刻唯有酒能够麻痹痛苦的心。
白奕尘在安亲王身旁坐下来,夺过酒囊笑了,“不能喝就算了!”
“不,我能喝!”挡开白奕尘拿走酒囊的手,又喝了一口,嗓子里火辣辣的,让人就像流眼泪,肆无忌惮地哭。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两个大男人边喝边哭。
华神山这边,方丈已经命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上来了,然后命徒弟们下山去,气喘吁吁地抱怨道:“这个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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