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喝毒药的扁鹊(1/2)

西城的核心是西宫，它是守卫军的军政中心。午后的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琉璃瓦闪着五彩的光。

我扶着裴擒虎，踏上长长的台阶，守卫西宫的兵士一路鞠躬行礼。台阶的尽头，早有一名蓝衣人在等候。

我认得他，在王者荣耀里见过。他是元歌，蓝色的官帽里隐藏着俊美的容颜。

“欢迎裴将军凯旋归来。”阴柔的声音来自于元歌，他作出请的姿态，微笑着说，“牛元帅在大殿，两位跟我来。”

跨过蓝殿的大门，我就看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头生两只长长的牛角，盘坐在高高而又华贵的金椅上。他就是牛魔，守卫军的首领。

牛魔穿着淡紫色的九龙袍，听说全城的人都必须穿蓝色的衣服，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女儿。

裴擒虎和我一起上前，向牛魔施礼，说道：“见过牛元帅。”

“免礼！”牛魔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裴将军辛苦了。”

裴擒虎抱拳请罪，说道：“属下战事不利，非但未能拿到魔法泉，手下兵士也损失殆尽，请元帅责罚。”

“裴将军身先士卒，何罪之有！”牛魔朗声道，然后转向元歌，“元统领，带裴将军到血泉疗伤。”

元歌答应一声，说道：“是，元帅。”转向裴擒虎，说，“裴将军，请跟我来。”

裴擒虎再次向牛魔施礼，说，“谢过元帅！”牛魔看着我，眼中射出凌厉的光，我不寒而栗，幸而那光芒转瞬即逝。牛魔挥手让我们退下，他自己又坐到那金椅上了。

我们跟着元歌，穿过几重宫殿，终于到了血泉殿。

所为血泉，就是一个超大型浴池。池子中间有一个大的喷泉，泉座上嵌有12个狰狞怪蛇的石像。蛇像的头一致向外，蛇口里往外喷着鲜红鲜红的液体。裴擒虎曾告诉我，那是腥红妖怪的鲜血。

血从蛇口里喷洒下来，最终回流到池子。池子里懒洋洋地泡着几个人，在血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我问元歌，“元统领，我能陪着裴将军一起洗吗？他行动不便，我可以顺便帮他搓个澡。”

“对不起，不能。”元歌断然拒绝了我。

我暗骂一声，将裴擒虎交给守卫的士兵，退了出去。

在殿门口，元歌问我，“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本兄台叫程名，从楚河的下游来。”我没好气的说，“我这种小民，大人怎会见过，这是我第一次来西城。”

“请问你和裴将军怎么认识的？”

“简单地说，他救过我的命，我救过他的命，所以我们是好朋友。”

“原来如此！裴将军是我的好友，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元歌说，“我是西宫的侍卫统领元歌，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来找我。”

“多谢元统领。”我说，心想：那也未必，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却未必是朋友。

“程兄弟不必客气，”元歌如是说，“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客房，请先去休息。12个时辰后，裴将军身体恢复后，你才能见到他。”

元歌在前面领路，一面走，一面和我聊天。

我知道他是心机深沉的人，所以说话格外小心，既不敢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能透漏我和白起的关系。

在客房的外面，元歌作别而去。

小厮将我引进客房，我问，“你知道牛元帅麾下的将军们都住在哪里吗？”

“回公子，将军府。既然是将军，当然要住在将军府。”小厮说。

“将军府？在什么地方？”我问。

“环绕着西宫的那一圈都是将军府。”小厮说，“公子是要找哪位将军吗？”

“不是，随便问问。我很早就听说各位将军的威名了，想去看一看。”

小厮说，“黄昏时公子可以去将军路上转一转，运气好的话可以见到将军，好多将军都会出来散步。”

没到黄昏，我就去了。将军路就是将军府前的路，我走在路上，凭着元歌给我的腰牌畅通无比。

将军府比我想象的要大，到了我才明白小厮的意思。将军府它不是一个府，是很多府邸相连而成。

每一个府邸都住着一位将军，我看到了李元芳府、花木兰府、张飞府等等，巧的是我在路边上还看到了扁鹊。

扁鹊倒在自家的石狮前，衣衫褴褛，蓬头散发，正拿着葫芦拼命的往自己嘴里灌药。我正走过他的身边，药的味道很浓，呛得我难受。

“你是谁？”他斜眼看我，嘴里含混不清，“是不是要找我看病？我的药很多，但不是治病的药，都是毒药……”

“你看，这就是毒药。”他晃着手中的葫芦，葫芦里的药水向外倾洒，粘稠腥臭。我可以确定，那确是致命的毒药。一个整天拿着毒药招摇过市的人，也能被称为医神扁鹊，实在是可笑可叹。

“毒药穿肠，神医是要杀人，还是要求死？”我皱皱眉头说，传说中的神医扁鹊竟似是个颓废之徒，真让我想不到。

“你不懂。”扁鹊嘿嘿笑道：“死不了……杀人容易，诛心难。”

“要杀人，何必诛心；要诛心，何必杀人。”我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在电影中看到过一句台词：杀人诛心！便顺口说了出来。

扁鹊不说话，又开始大口的灌药。我从他身旁走过去，老远还听到他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在这个陌生的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