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2)

戚扬唯唯诺诺地给韩岱解释，充满了心虚：“哈哈哈我妈听说你吃她包的饺子，特别开心。她是你的忠实粉丝，你别介意哈。”

韩岱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一锅，不过应该不够两个大男人吃，戚扬又下了一锅，将盛了饺子的碗递给韩岱：“我这没醋，凑合吃。”

韩岱穿着修身西装，用筷子夹着饺子的样子一点都不突兀，戚扬愣愣地看着他把饺子放入嘴中，竟然看出来性感的感觉。这一幕被拍下来，就是当水饺广告也不违和啊。怪不得老妈要让他拍照。

韩岱咽下一个饺子，疑惑地问：“你不拍？”

卧槽韩岱这么配合？戚扬生怕他反悔，点开微信就开始录小视频。

韩岱感受到镜头的注视，脸上的表情迅速转换，五官不再是僵硬的神情，变成了和善的微笑。他塞了一颗饺子到嘴里，边咀嚼边用左手比出了赞的手势。

微信那头的吴秀芬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我的偶像，在吃我包的饺子！哈哈哈哈我要在朋友圈好好炫耀！”

戚扬静音播放小视频，看了两遍，选择了保存到手机。

戚扬和他道谢：“谢谢！我老妈特别开心。”

“不谢，有他们这些粉丝支持我，我才能有口饭吃。”韩岱又塞了个饺子进嘴，是韭菜虾仁馅的，“所以应该是我谢谢他们。”

饺子也吃完了，戚扬收拾收拾就和韩岱来到练琴室继续中断了一周多的钢琴课程。戚扬让韩岱先将之前上课教过的内容再弹一遍，韩岱虽然有点生疏，但大都能记得住。戚扬决定直接教和弦，并在基本功、和弦练习的过程中，让韩岱慢慢练习每首曲子了。

练了一个多小时，戚扬让韩岱休息下缓缓手。韩岱刚好有个电话进来，“嗯嗯”、“好的”这样应承了几分钟，才把电话挂了。

他问戚扬：“专辑的事情你问到原因了吗？”

戚扬回忆起上次两人讨论这事不欢而散的场景，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当时温强打探出来，说是部.委的领导卡下来了，但是具体的原因还没等温强问到，温强就消失了。”

韩岱一脸平静，似乎不意外有“领导”从中作梗，他提了一个人名：“刘文才，你和他有过节？”

“这事跟刘文才有关系？”戚扬一听就明白韩岱肯定不是随便提出这个名字，“他是帝都音协的主席啊，我之前是和他有点不愉快。”

“之前你说了专辑的事后我就让高楷去打听了，刚刚他给我说你专辑没过审应该是刘文才从中插了一脚。”

戚扬回忆起来了，那天吃饭遇到刘文才后，温强就告诉自己专辑没过。当时王宸文还给他分析了一通，说很有可能就是刘文才给他使的绊子，没想到真是这孙子！

但是他有一个疑惑：“刘文才有部.委的关系？”

“他老婆的爸爸升到部.委去了。”韩岱推推脸上那架平光的金丝眼镜。

戚扬将刘文才曾经想要拉自己进帝都音协被拒和上次吃饭不愉快的一面都告诉了韩岱：“艹！他也太小肚鸡肠了吧？我不就是没甩他面子，他就要这样搞我？”

“对于这些官.员来说，面子、政绩是他们最为看重的。”韩岱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你驳了他们的面子，毁了他们的政绩，他们肯定要搞你。”

“听你这话，你也经历过？”戚扬问他。

韩岱颔首：“我遇到过不少这种事。用着扶持当地文化产业发展的高帽子，给经济公司施压，让我去演一些没剧情没逻辑的烂剧本，片酬还卡得非常低。实际上他们是为了谋取自己的私利，借艺人的名气为影视剧、拍摄地点镀金，提高自己的政绩，还能从制片方那里收取不少的回扣。”

“你应该没去演吧？我印象里你演的片子都是精品，没有这种粗制滥造的。”戚扬回忆脑海中韩岱演过的电影、电视剧。

“你都看过？”韩岱有点讶异，他从影十几年来，演了有差不多五六十部不同的作品。

戚扬满脸迷弟属性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你的粉丝，你演的片子我都看过，你的演技太好了！”

韩岱见他脸上微微泛红，自己也莫名有些不自在起来：“其实早些年的很多片子我很不满意的……”

“怎么会！”戚扬立刻捍卫起自己记忆中的偶像来，“你当时可能年轻青涩了些，但是人物形象都塑造得很好！像是你第一部电影《少年的梦》和第三部的《校园一霸》，把截然相反的两种青春时期都塑造得很经典！当时看了《校园一霸》，我们全班的男生都模仿你的三七分发型！……”戚扬掰着手一部部地夸韩岱的演技，眼底有星光闪烁。

韩岱视线放在戚扬身上，不言一语。

“……所以就是这样……”戚扬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害臊，到最后直接闭嘴不吹了，替自己的忠心解释，“我描述的太夸张了吧？但是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绝对不是因为你昨天给我打了130万啊！”

“你怎么之前一直没和我说？”韩岱摩挲着下巴，盯着戚扬。

“我……我本来想说的……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很讨厌我……后来又觉得……反正各种阴差阳错吧，我就忘了说了。”戚扬刻意回避了两人头几次见面莫名其妙的相处经历，现在这会的气氛太好了，他舍不得打破。

“我不讨厌你。”只是因为你的手才会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韩岱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