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市井小民(1/2)

李啸天眯了眯眸子，这丫头巧言令色，而且……她似乎一点都不怕自己，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她这逻辑……好像自己就得对她负责人！

“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李啸天反问一句。

“嗯……这样吧！本姑娘也不讹你，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可是本姑娘最近比较缺钱，我这风尘补补，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告诉你们这么重要的情报，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所以……你就用银子补偿吧！”唐沫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市井小民！”李啸天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跟他要钱，他在期待什么？似乎并不希望她这样。

“嘁！市井就市井吧！你一个大将军当然不知底下老百姓的苦，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就可以，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唐沫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唐家小姐吗？怎么会沦落至此？”听她这么一说，李啸天也没有反驳，反而关心了一下她的处境。

唐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这就是所谓的靠墙，墙倒；靠人，人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李啸天眯眸，这丫头说的话绝不是平时闺阁少女的话，因为她们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也不会像她那般大胆。除了看到水里的蛇，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你就那么缺钱？”李啸天又问道。

唐沫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这小将军明显怀疑自己，不过自己的本身的的确确的是唐家三小姐，他无从考证，但是自己就是再怎么装，毕竟不是这古代人，真的不是演员，可以整天演戏，做不到这古代女人的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我也要吃饭！”唐沫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不知道怎么，看到她如此乖巧的回答自己的问题，一项冷心冷情的李啸天，心里刺痛一下，他表情没变，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说道：“先跟他们下去吧！”

“嗳？”唐沫不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本不想跟他要钱，自己也是有骨气的好不好，本来就是想告诉他们这河里有毒，做到仁至义尽，没有想到他却把自己扣下，所以自己就想提出要求，想想这也不过份，可是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唐沫这次并没有被当做犯人，而是被两个人带到一间帐篷里，里面虽然简单，好在干净，有一张小床，旁边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地上铺着毡毯，待遇还算不错，唐沫知道这行军打仗……士兵的帐篷应该没有这么干净，没有这么讲究。当然她这是自己猜测，她也没有见过，两辈子加起来对军营的概念都在这里了。

傍晚，李啸天吩咐把所有死去的士兵都火化了，然后把骨灰装在盒子里，带回故土安葬。

唐沫的自由并没有被限制，她也走出来观看了这么多人集体被火化的过程。她看到那么多死去的士兵被排放到柴堆上，身上被浇上火油，然后一个小将士，拿着火把点燃柴堆，那霹雳吧啦的大火顿时像火蛇一样冲天……

晚上，唐沫睡不着，想着心事，躺在床上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忽然听到一阵低落的葫芦丝的声音，这音乐曲转悠长，让人不禁黯然神伤。她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寻着音乐，唐沫走到江边，一个伟岸的身影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形状的东西放在嘴边吹着……月光之下，伴着那音乐，那人显得非常落寞！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啸天。唐沫看到是他，就没有留下来欣赏的兴致了！转身打算离开，把这夜色留给他自己。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李啸天并没有回头，笙音停下，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平时的凌厉。

唐沫一顿，又转过身来说道：“我……不是故意打搅你的！只是换了地方睡不着，然后……又听到有人在吹葫芦丝。”

“过来！”李啸天还是连头都没有回，眼神看着滚滚的川江。

“过去就过去！”唐沫小声嘀咕，很没有骨气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李啸天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看着她问到。

唐沫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说道：“姓唐名沫。”

李啸天收回眼神，又看向江水，答案似乎不是很满意。

“你……有心事？”唐沫很机灵的问道，有的时候就要占有主动权，先发制人，总比让他一直怀疑自己是谁的好。

很明显吗？李啸天一直以来，情绪都是不外泄的，就算是孤独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可想，所以……也就不知道什么是孤独的滋味！可是今天看到自己身边那么多的精兵在自己面前倒下……那些可都是自己的心腹。

虽然战争，作为军人，早已经做好准备，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还是不能接受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誓死追随自己的人。

“没有！”李啸天矢口否认。

唐沫瞥了他一眼，这都挂在脸上了！还说没有，不过她没有揭穿他。她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地位越高的人，压力越大，他……也一样吧！有的时候帮不了他的时候，陪陪他也是可以的，至少不至于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抛弃了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唐沫觉得李啸天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对象，整个一个闷葫芦，也不知道谁以后倒霉会嫁给他，他这样子会哄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