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理智地活(1/2)

翠仙楼也没卖关子，时间到了，一个浓妆艳抹，身段妖娆的女人上台做开场白，无非是想要渲染一下气氛，提高众位公子姑娘们的身价。

“长和，看，开始了！”宋老二兴奋地扯着女孩的衣衫，一双眼睛发光似的直直盯着现在在台上表演弹琴的俊俏男子。

接下来的表演也无非就是吹拉弹唱哦还有跳舞，表演是次要的，重要的还是看颜值。

“哇，这个公子好俊……那个姑娘真美啊……今晚真是大饱眼福，值了值了！”随着一个个男女出场，宋老二挨个评头论足过去，周围皆是喧嚷之声，她的声音被淹没了过去，只有坐她旁边的女孩可以听得见。

女孩支着脑袋看着台上赏心悦目的表演，耳边是女人激动的声音，打发时间倒是极好的。

表演结束后，剩下就是竞价时间，也就不关她们什么事了。

出了翠仙楼，宋老二还在兴奋，叽叽喳喳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

“宋姐，夜深了，我回去了。”女孩道。

听到“回去”这个字眼，宋老二兴奋之情一下之间散尽，耸拉着脑袋，似乎很不愿意回家。

这个时候，除了花柳巷这边热闹依旧，街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了，放眼看去，竟有些冷清。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宋老二眼睛一亮，期待地望着女孩，“长和，今晚我去你家住吧！”

“你已经很多天不回家了，没事吗？”

“我爹娘巴不得我不回去呢，他们眼里只有我那个大姐！”宋老二轻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平。

“走吧！”

女孩走在前面，女人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幽暗寂静的夜里，不时传来女人自言自语似的说话声，还有一两声从远处传来的犬吠。

“长和，你说齐婶睡了没有啊？”

“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她？”

“……”

两人到了一间老旧的房子停下，女孩推开门走了进去，女人紧随其后。

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磨坊那里还亮着微弱的光，石磨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醒。

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磨坊里传来女人温柔慈爱的声音，“是长和回来了吗？厨房热有饭菜，还有热水，吃完饭就洗洗吧！”

“齐婶，这么晚你还在干活啊！”两人去了磨坊，宋老二摸了摸脑袋，有些憨厚地笑问道。

“小墨，你来玩啦，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先和长和去吃饭吧！”齐金兰一边推着石磨，一边笑着对两人道。

磨坊里，油灯灯芯压的极低，只有些微弱的光，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干活，女孩见了，敛了眸子。

“齐婶，我来帮你吧，你去歇歇。”她们确实还没吃饭，不过宋老二也不好意思说，便避开了这个问题，见齐金兰辛苦，宋老二就想要帮忙。

“不用啦，也没剩多少了，婶儿来就好了。”

“娘，宋姐说的对，你忙了这么久了，先去歇会儿吧，累坏了就不好了。这里有我和宋姐，你就放心吧！”女孩接过齐金兰的活儿，推着她到一旁休息。

齐金兰拗不过她们，虽然不推石磨了，但也没休息，走过去处理那些磨出来的豆浆，准备做豆腐明天一早拿去卖。

三人效率还是很快的，不过待一切忙活完后，也已经是大半夜了。

“咕噜噜……咕噜噜……”宋老二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让你们俩先去吃饭偏不去，这下饿坏了吧！”齐金兰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女孩与宋老二相视一笑，两人去了厨房。

饭菜很简陋，只有两个素菜，饭与其说是饭，倒不如说是米粥，不过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而且齐金兰手艺不错，饭菜很有味道。

……

宋老二向来心大，洗过后便呼呼大睡了。

女孩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来到齐金兰睡的那间房，只见门微微敞开着，里面亮着微光，女孩走进去，就看见她没睡还在那缝缝补补。

“娘，怎么没睡？光线这么暗做绣活，很容易伤了眼睛的。”女孩挑了挑灯芯，房间顿时亮了不少。

齐金兰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娘就快睡了，长和你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娘。”手上动作并未有所停歇。

“今晚我想和娘一起睡。”女孩上了床，搂着女人的腰，有些撒娇的意味。

“好好好，一起睡。”对于女孩的要求齐金兰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担心吵到女孩睡觉，她没多久就放下手中的绣活，吹熄了桌上的饿油灯，和女孩躺在床上，轻柔地道，“睡吧，长和。”

黑暗中，女孩嘴角扬了扬，把一样东西放在女人手里，“娘，别这么辛苦了。”

齐金兰欣慰的同时眼眶也有些湿润，把钱推还给了女孩，她笑，“这钱你留着吧，娘身上也有。”顿了顿，她又道，“长和，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去学堂吧，识些字，将来好找份正经的活干，千万别像娘现在这个样子，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干些累活。”

女孩沉默，翻过身背对着她。

齐金兰见此，叹了口气，睡了。

女人睡了，女孩却没睡，她睁着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睡意。

是的，她是齐长和。

孩子没了，她估计也因大出血翘辫子了，进而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这样也好，就不用再看到林泽那张面目可憎的面孔。

其实，真要说起来，她也没多爱林泽。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