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乞丐的收留(1/2)

老乞丐逛了好几家青楼妓院，但是精明的老鸨一看见孩子的眼睛居然是这样的肯定不收，而且有好几家甚至说了，就是倒贴钱也不收，免得做坏了自己响当当的招牌。

老乞丐一手抱着孩子，一边嫌弃的吐了几口唾沫，骂道：“你个赔本的玩意儿，大爷我捡你有个屁用，一文钱都换不到”。

孩子又开始嘤嘤的哭，大概是饿了，老乞丐低头瞧见孩子眼睛上覆盖着的眼皮，是觉得慎得慌，在世上活了七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胎，难怪连藏污纳垢的青楼妓院都不要。

老乞丐被怀中婴孩吵得烦了，脱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草鞋，在柳树下的一摊泥水里舀开泥巴，和了一些脏水给婴孩喝，哭声总算止住了一些。

“果然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骨头，给你一些泥水也喝得饱”，老乞丐总算是满意了，套上沾了你的破草鞋，摇摇晃晃的走了。

原本老乞丐打算把崭新的锦被当掉，孩子随便丢到什么垃圾角落自生自灭就好，但是转念一想，小锦被没有了孩子会冻死，故而抱着孩子来到了城外的破土地庙里。

“你算是走运，遇上老乞丐这么一个大好人，为了避免你冻死，老子决定先不卖掉你的宝贝被子”，老乞丐笑得露出了一口乌黑的牙齿，牙渍密不透风的几乎积满了牙床，一张口就是一阵恶臭传来。

老乞丐寻到了土地庙后面的一条小溪流，水是途径山林的梧桐泉的清水，清澈甘甜，即使是不用烧开也可以直接饮用。

木瓢舀开溪水上飘浮着的几片落叶，小心避开溪地下堆积的淤泥，轻轻在水流中间截获最为干净的一瓢，用一个破木桶接了一桶冷溪水。

老乞丐三下两下像是剥粽子一样把婴孩的襁褓解开，露出了细嫩的身子，老乞丐满意的笑了，一双皱纹交错的手在婴孩身上上下摸索，哄着说道：“细皮嫩肉的，怎么青楼那群没眼色的东西就看不上你呢？”。

冰冷的水漫过婴孩娇嫩的身体，激起一层层战栗，婴孩哭闹着，但是长得严实的眼眶处并无一丝眼泪流出。

老乞丐很是粗鲁的把婴孩身上所有地方擦干净，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婴孩，最后把婴孩高高举起，阳光在婴孩身上流转。

老乞丐馋得流出了口水，道：“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祭了老子的五脏庙，也不算是埋没了”。

许久没沾过荤腥的老乞丐甚至已经拿着那把生锈的刀在婴孩身上比划，手臂最细嫩，用来焖着吃，腿可以用来烤，至于胸骨可以用来熬一口美滋滋的肉汤。

老乞丐忽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吃过肉，忽然吃那么多说不定会拉肚子，还是要去讨要一些青菜来吸吸油，免得有意外发生。

“等着老子啊，先去找一些青菜，而且还要一些盐巴，一顿吃不完，用盐腌起来，现在下雪天的也不会坏”，老乞丐得意的笑得露出一口乌黑的牙，为自己的聪慧洋洋自喜。

地上的婴孩哭闹得更厉害了，似乎是被丢在冰冷的地上而感到十分不满意，手脚都被冻得发青，刚刚又被冷水冲了冲，现在已经嘴唇发紫，气若悬丝。

“喂，你可不能死，死了血结成一块一块，那就不好吃了”，老乞丐着急的捡起地上叠放得整齐的打算拿去当铺的小被子，把婴孩裹起来。

一块破脏的布条把婴孩的脸盖起来，老乞丐只觉得婴孩密闭起来的眼皮十分渗人，看着都有一些倒胃口。

老乞丐抱着婴孩一路走去，捡着自己的破竹竿，只想着赶快把怀中的婴孩煮来吃掉。

因为心里着急，老乞丐走的时候快了一些，颠簸得十分厉害，又饿又冷的婴孩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一路上不断有行人指指点点，老乞丐低下头走得更快了，毕竟吃孩子这种事情被官府知道了免不了有牢狱之灾。

“可怜见地，怎么有个孩子哭得那么厉害”，买黄糖的大娘说道，伸头看了老乞丐怀中的婴孩一眼。

老乞丐赶紧避开买黄糖的大娘的目光，要是婴孩的眼睛被人看见了，说不定拿去烧死了或者是沉塘，自己岂不是半点儿肉末都捞不到？

黄糖大娘一见老乞丐居然敢对自己规避三尺，心中堵着一口浊气，大声嚷嚷着说道：“你个老贼子，从哪户好人家偷来的小娃娃？”。

老乞丐这个时候万万不能露出心虚的模样，站在大街大声与黄糖大娘吵起来，破竹竿戳在地上砰砰作响，说道：“老子可是一个好心人，见这个女娃子被狠心的父母抛弃，捡回来养着”。

“啊呸，你个老乞丐能有这么好心，一块破布盖着孩子的脸，莫不是打算捂死这个孩子”，黄糖大娘一脸的不相信，硬是指出老乞丐居心不良，反将了老乞丐一军。

老乞丐镇定的抱紧了孩子，指着婴孩脸上那块破布说道：“还不是老子心善，怕这个孩子冷死了，老子一穷二白，要粮没粮，要衣没衣，唯一拿得出手的破布都给她了，有本事你拿回家养去”。

老乞丐这番话让黄糖大娘哑口无言，谁也不可能捡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回家养着，要知道谁家里不是一大家子的，也就现在是太平盛世，要是遇上艰难点儿的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

街上的人对着黄糖大娘指指点点，一些些流言碎语不断传入黄糖大娘耳中，老乞丐听了越发得意起来，想不到自己因为这个女娃娃扬眉吐气了一番，好歹做了一回大家伙口中所说的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