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之灾,薄夜离世。(1/2)
半小时后唐诗再到红梅山庄,叶惊棠站在那里,对着她摇摇头,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保持着后一份理智,“不行,没找到。”
唐诗应了一声,去看蹲在悬崖边的唐惟。
r此时此刻和他蹲在一起,大概是怕唐惟一不小心滑倒,所以在一边看着。
唐诗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小男孩抬头那一刻,脸上都是泪。
可是他看着自己老妈的脸,颤抖着说出一句,断断续续都不成句子的话
“他他死了,真好”
唐诗心中猝然一疼。
“真好,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唐惟哭着把剩下的话说完,“妈咪我们,我们自由了。”
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薄夜的男人,将她所有的信任和爱意摧毁,一次次打她入地狱,还要再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夺走。
薄夜走了,以一种不会头的姿态,他说要补偿,就干脆把自己一切都给了她,连同生命在内,甚至不管她要不要。
唐诗蹲下来抱着唐惟,将他轻轻搂进怀里,“就像当初我们自己过日子一样。”
就像薄夜从未离开过,也从未出现过。
他只是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里。
“不可能的”叶惊棠无意识地喃喃,“薄夜不可能死的”
几天前还在跟他插科打诨呢,还笑着跟他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多能干呢,怎么就怎么就没了
叶惊棠手都在抖了,好兄弟的离世消息对他来说的打击不小,姜戚已经被韩让送去了医院,他自然不知道姜戚也受伤了,只是喊人一遍遍下去搜。
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查无所获。
“先暂时把消息封锁住,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薄夜出事了。”叶惊棠当机立断,“薄夜好歹也算是个有社会影响力的人物,突然之间出事怕是会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的薄家动荡不安,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唐诗站在一边,脸上有些许擦伤,但是女人笔直地站在那里,逆风吹得她风衣翻飞,她理了理头发。
唐惟走到丛杉旁边,抓住丛杉的小手,轻轻喊了一声,“小舅舅”
薄夜没了,他能依靠的男人只剩下丛杉。
丛杉把唐惟从地上抱起来,一大一小走近了唐诗,才发现女人的脸上早已遍布眼泪,但是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望着悬崖无声落泪。
薄夜,你这样一跳,真的好吗
你把你所认为的好意和补偿统统一大把塞给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一去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家人,你上有老下有小,整个薄家都要你撑着
你就这样拿生死拼一场豪赌,来表达你对我的决心,可是剩下的痛苦,统统都交给了我们来承受。
不,她握紧拳头,薄夜不可能会死,薄夜肯定还活着,只不过就想让她感动而已。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唐诗擦了擦眼泪,看着悬崖边的树抽出嫩条开出花,望着那望不到尽头的悬崖,喃喃着,“春天来了啊。”
薄夜所活着存在过的寒冬终于,要彻底过去了。
警方和叶惊棠及蓝鸣等人的人马搜索了整整五天,统统没有下落。
薄夜没了。
唐诗不再去红梅山庄等着观望,也不再去薄家传达消息,事实上也的确没什么消息可以传达的。
她抱着唐惟了自己家,姜戚还在住院,肚子上缝了五针,醒来了之后大呼小叫嚷嚷着缝的线太丑了,韩让在一边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三天之后,薄家又传来一桩白事。
薄老夫人去世了。
深受打击一蹶不振,目睹自己的孙子和歹徒一起掉落悬崖之后,她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后来被手忙脚乱送到医院抢救。
原本是抢救来了,结果醒来一听自己的乖孙到现在都没找到,加绝望,又是直接昏死过去,进入二度抢救。病危通知单都发了无数张,告诉薄家,这人可能保不住了。
灭顶之灾劈头而来,沉重的绝望之下,薄老夫人也没挨过这一关。
那个她眼里优秀,英俊,无人出其右的乖孙薄夜没了,她怀着一颗古板又腐朽的心也跟着去了。
薄家现在承受着常人都无法承受的悲痛,就如同五年前的唐家一样。
然而不同的是,五年前的唐家是破产加上女儿入狱,而现在的薄家,是一老一小统统离世,留下来的只有一对中年夫妇,茫然无助。
唐诗带着唐惟去拜访了一次岑慧秋,正好薄家在办后事,岑慧秋哭到现在就没停过,薄梁一个人挺直了腰板撑着把事情办下去,扭头看见唐诗的时候,老泪纵横。
这个原本中年享福的男子此时此刻又瘦又苍老,对着唐诗强撑着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诗诗,你来了”
“爷爷。”
唐惟跟着哭了,上前去抱住他,薄梁摸着唐惟的脸,不住地喃喃,“真像和我们家薄夜真像”
唐诗站在那里,表情冰冷,双手却死死紧握。
那天还没到傍晚,岑慧秋就伤心过度也跟着晕了过去,唐诗立刻上去扶,帮忙把她送去了医院,又喊江凌特别关照,江凌在医院走廊里奔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伸手擦眼泪。
岑慧秋变得神志不清,醒来的时候唐诗喊她,她会应,可是除了答应,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空洞麻木,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唐诗摇了摇头,只能走了。对于薄夜的家人,她能帮到这里,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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