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等起身后便又回到了最初漫不经心的模样。

“还好你没冲着我这张脸动手，不然多少小姑娘的男朋友就此毁容。”

靳姜蹇的动作实在是迅速，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把一切盖棺定论。他侧了身子将苏承羨挡在身后，将其和封不谨的目光隔离开来。

“你没有权利给她做决定。”

“我也没有。”

封不谨不答，偏转开了视线。他起身时将衣袖上的灰尘掸去，走出一段距离后回身笑得明亮灼人，好似还是不沾尘霾的模样。

“本少爷回去想清楚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等我。”

［攻略进度五分之四。］

靳家。

白毛蓝眼的猫儿踩着娇娇的步子，绕过苏承羨，躲过靳姜晗。细声细气地蹭了蹭靳姜蹇的脚踝处。和初见时那副趾高气昂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全然不同。

靳姜晗风风火火地在卧室里给靳姜蹇挑了衣服，半推半搡地将人送进了浴室。然后正对着靳姜蹇正了正色。

“喜欢她？”

靳姜蹇不答，在路上结了痂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穿梭在芝士腹背。靳姜晗也不恼，又凑近了些许压低了音。

“不确定？”

靳姜蹇动作顿了顿，少见的带上了点茫然之色。他年少时被靳姜晗逼迫着读过被当时的初中少女奉为神作的小言情，他可以理解其中大部分情节的内容，唯独在那些情啊爱啊的弯弯绕绕里折了跟头。

靳姜晗笑他是个旁观者，他偶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一般在这世上走一遭，不结善缘，不得恶果。

这样囫囵的日子过了二十几年，却因为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而被质疑起了合理性。

当他碰触她的时候，恍惚间好似在碰触这个从未给过他归属感的世界。

细长的睫遮了情绪翻涌，眉眼早不复昔日平淡。靳姜晗又等了半晌，终于见到面前那自小就被她当做榜样模板的大哥缓慢却坚定地点了头。

［攻略对象冰封状态解除，可自由攻略。］

？？？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说不准他突然想开了。］

［…我是说。怎么会有人攻略之前就是好感条冻结。］

像是与生俱来的防护机制似的。

系统没再回答她，偌大的浴室只剩下水流碰击墙面的声音。她所能汲取到的温度，也只剩下温热流水滑过肌理。没来由得，她突然有些好奇，曾经的自己应该是怎样的。

苏承羨打着哈欠走出浴室的时候，靳姜晗正懒洋洋地等在外面。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人浴巾无法包裹的圆润肩头和精致锁骨，以及小半截纤细白皙的小腿。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怎么，今晚打算爬上爷的床？”

苏承羨瞪她一眼，随意将长发挽成松垮的髻。不然潮湿的落水落入颈子，难受的很。靳姜晗见人眉眼飞扬，推测到对方已经从那场绑架中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眉眼一弯径自揽上人肩向餐桌走去。

“我让张妈按着你喜欢的菜样做的。”

苏承羨低声应承了声，不安分地晃了晃身子。靳姜蹇外衣上的布料碰在刚刚洗过的肌理上，带出点粗砺的磨人来。靳大小姐难得心细，收了搭在人肩上的手笑骂一句。

“娇气。”

“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