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谜团(1/2)

君如墨昨晚被秦暖骗来这里就遭到猫妖攻击，完全没有时间打量现场的环境。

此时跟在飞渊身后在一间民居里搜查线索，脑子里仍在想秦暖此刻不知是生是死，纵然是他将自己骗到南关村险些遇险，但他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只是被妖族利用罢了。

陷入沉思的君如墨忽然听见飞渊喊，“站住！”

她一愣，抬头看着从卧房里走出来的飞渊，见他的目光定定落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不由也低下头。

在她脚前的地板砖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蒙了层白灰似的物质，她方才险些一脚踏上去，所以才被飞渊出声喝止。

“这是什么？”君如墨蹲下身子，刚刚探出手指打算沾一点看看，就听飞渊回答，“骨灰。”

手腕一抖，她抬头看着飞渊，他站在对面双臂交叠在胸前，目光落在地面的骨灰上，眉峰微蹙，眸底飞快闪过一抹杀意。

君如墨心知他对于骨灰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认错，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伸手点了一些放在鼻下轻嗅，果然是骨灰的味道，这才起身环顾四周。

屋子里的家俱摆设都很正常，并无半点打斗过的零乱痕迹。

警方搜索过方圆百里，并没有找到死者的尸首，她起初还以为三十三名百姓是被什么妖物吞噬才会找不到尸体，可眼下看来，他们倒不是被吞噬了，更像是被一击致使，当场挫骨扬灰！

心里禁不住的发冷，君如墨无法想像什么样的邪物能这般狠毒，对普通人类下此重手，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之前君如墨还担心和飞渊单独相处又会别扭、不自在，可她发现一旦投入到案情当中时，飞渊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心无旁鹜”来形容，她那颗悬着的心逐渐放下，跟在他身后不再胡思乱想，只专心搜集资料。

两个小时之后，飞渊和君如墨回到车里，董霖和祝小雅从群情激愤的现场逃离出来，将车开回市区的时候，祝小雅忍不住问，“头儿，查到线索了吗？”

飞渊坐的端正笔直，眉目间却透出几分幽深，大约是在思考当中。

而君如墨的情绪还没有从方才查出的线索中抽离，闻言不由带着丝愤懑的回答，“我们去过三十三名死者的家，找到了他们的骨灰，飞渊已经通知鉴证部门过来采集。”

“什么？”董霖一惊，“你们找到死者的骨灰了？”

“一招毙命，挫骨扬灰，凶手似乎对人类怀有强烈的仇恨情绪，使用的手段令人发指。”君如墨暗自握紧双拳，咬牙道，“他行凶之后抹去了所有的记忆碎片，可见是不想被我们查出任何线索。我有预感他还会继续行凶作案，但这样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飞渊忽然说，“挑衅罢了。”

君如墨一愣，扭头看着他，心中充满疑惑。

往常的邪物行凶，多半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无论是复仇也好，吞噬人类精气壮大自己的力量也罢，都有迹可寻。

可此案的凶手使用了力杀人行凶，事后抹去所有痕迹却没有吞噬死者的灵魂，可见他的目的并非以上两种可能，这样才让他们非常头痛。

飞渊说完并没有向众人解释的意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按下车窗看向窗外的景物。

车里的气氛因为君如墨的分析变得有些沉重，董霖也是经历过一些奇案疑案的，反应尚算平静，祝小雅则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君姐，你的意思是说，那三十多名死者是被人……不，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招毙命，挫骨扬灰了？”

君如墨并不想吓唬她，但转念想到她已经加入刑侦六队这个团体，将来总会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案件，便点头说，“不错，能有如此能力者，恐怕非妖族莫属。但在幽冥之地也深藏着一些强大的怨灵幽魂，它们可能也具备这样的能力。”

“不会，”飞渊吸了口烟才打断她的话，“阴灵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将三十三名死者同一时间挫骨扬灰，而且他们失了三魂七魄，行事全凭本能，心思不会细腻到行凶后还知道抹去记忆碎片的地步。”

“头儿，”董霖忍不住插嘴，“你怎么能确定凶手是同一时间将三十三名死者挫骨扬灰的呢？他也可以逐个击杀嘛，反正他有一夜的时间来作案。”

君如墨见飞渊微微仰头看着飞升的烟雾出神，明显没有回答的意思，便接话说，“如果是逐个击杀，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传出来，而且我们查看过三十三人的骨灰分布以及厚薄程度，除了老少之别几乎没什么差异，所以我赞同飞渊的推测。”

“那凶手会在哪里行凶呢？总不可能站在村子中间就能做到一招必杀吧？”

董霖的话提醒了君如墨，但凡施展术法必定需要某种媒介或者引子，比如配药必须有药引子，她除妖降魔也必须借助灵器或者法器的辅助，万事万物皆须遵守天地阴阳自然法则的规律，邪魔歪道不外如是。

“他是站在那里施法的。”飞渊忽然伸手指向窗外的某个位置，众人应声望去，只见位于南关村五百余米的地方有座小小的山包，那里竖着很多的墓碑，周围长满了树木，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君如墨都能感觉到山头上的阴气森森并不亚于村里。

集万恶之地或集万灵之地，都是最容易触发的媒介之一。

君如墨心中一凛，忙喊，“停车。”

董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忙将车停在路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