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 漠南朔方:首战告捷(2/2)

人非议，说张献忠昔年从军榆林曾因为鞑靼入寇获罪差点被处死，所以特别憎恨厌恶鞑靼，与后金西征鞑靼一样采取“拒战败逃者，杀之；不拒敌者，勿杀，可俘”；说张献忠在河朔杀伐甚重，黄河水为之染红，有屠空漠南之嫌。当然，张献忠治军即便真如非议所说，也不过与后金汗黄台吉西征军规条例一样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

总之，张献忠督率三万步骑轻取插汉部酋长虎墩兔憨，远比标准时空历史里那个张献忠千里流窜威风万倍。

太平军军事科技树远超时代百余年拥有成熟火器时代战法，插汉部失败在郑义意料之中，可张献忠牛刀宰鸡般只用二十日就擒杀虎墩兔憨，胜利之速委实令郑义惊讶半晌。不过想想标准时空历史，后金汗黄台吉西元1632年西征河曲，虎墩兔憨不战而逃之后（林丹汗）就一蹶不起，两三年后死去，老婆孩子更是一股脑儿投奔后金，插汉部溃败如此之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比之早就衰亡的插汉部，统帅数万大军杀气腾腾冲向漠南的后金汗黄台吉，才是太平军夺取河朔的真正敌人。

考虑虎墩兔憨已死，插汉部精锐部族逃亡俘获殆尽，郑义旋即签署军令，命令张献忠越过黄河向东，视情况允许占领归化、丰州，逆击后金建虏；河朔黄河两岸平原等招降纳叛事务，暂由高立功一万步骑接管。

且说，后金汗黄台吉西征鞑靼与郑义北征鞑靼目标截然不同，不同的目标因之造就不同的战略安排。与张献忠闪电出击快刀斩乱麻不同，后金军队走走停停，其四月初出征，四月初六日即抵达阴山山脉之外东北区域，只令阿山、图鲁什、劳萨、吴拜等将率精骑四处捉生。闲余时间，后金汗黄台吉不断接见漠南漠北各部鞑靼，恩威并重或赏或罚加强控制，并令各部酋长带来人马就地组建为西征仆从军。类如土默特部前顺义王卜失兔之子俄木布等等部落酋长首领，瞧见插汉部酋长虎墩兔憨畏战立即转投更强者，效命于后金汗黄台吉帐下。却是和郑义北征河朔消弭边疆祸患的目标不同，后金汗目的是在大草原耀武扬威，进而拆散以虎墩兔憨为首的鞑靼联盟，令各鞑靼部落从此附庸于后金旗下。

总之，自四月初六日抵达阴山外东北，哪怕探知插汉部西逃，归化成了空城，后金军队仍然长时间徘徊于阴山之北小心翼翼铺网式搜索捕捉插汉部留存哨兵。时间滑至五月十一日，后金汗黄台吉确定插汉部真正逃窜之后才召集大贝勒代善、贝勒莽古尔泰及诸贝勒建州女真鞑靼汉官等商议军情，正式宣布停止追剿插汉部，改以“先取鞑靼部民再入明境以图大事”新战略。然而就在次日，捉生精骑捕捉插汉部逃民获知张献忠大破插汉部军情，令后金汗黄台吉“先取鞑靼部民再入明境以图大事”傲慢安排成为笑话。

郑义于崇祯二年十一月降临，崇祯四年秋季才以延安一府蛇吞象般割据关西沃野，崛起速度之快连朱明朝廷都无法及时搜集郑义详细情报，何况远在辽东的黄台吉？后金汗黄台吉对郑义缺乏了解，觉得郑义也就是比较强点的流民匪寇，若是西征一切顺利，他还曾想助郑义一臂之力侵扰一番大同镇，让明国局势更加糜烂呢。因此接到张献忠大破插汉部消息，后金汗黄台吉没有愤怒只有疑惑：“张献忠应该是陕西新流贼，最多只是借用郑义旗号。可是他难道不该和郑义一样与明军缠斗吗，怎么挥军北上与虎墩兔憨死掐起来？难道是虎墩兔憨骗我出军的诡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