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 崇祯六年(2/2)

步入崇祯六年，王自用麾下三十六营改组分为三部用以解决信用危机，扫地王等为一部，乱世王为一部，王自用独率一部，既然彼此怀疑那就分兵作战，免得整日提防最终被明军所趁。自此，王自用等三部三十六营流贼盘踞太行山山脉与明军长期对峙，并且时不时往略河南之彰德府、京师之顺德府、真定府乃至保定府。试想保定府离京畿何其近也，今日来保定府，明日岂不就敢来顺天府？这可比郑义割据陕西祸乱关中还要严重十倍。

京畿震动、朝廷惊骇、九州骚乱，一道道军令紧急发往张凤翼，令其迅速立即马上解决太行山流贼。张凤翼焦头烂额却不知如何应对，就在他准备自杀求死之时，有谋士向他举荐洪承畴，言洪承畴昔日率兵剿匪秦州时曾经计杀王子顺、王嘉胤等流贼首领，经验丰富，何不启用他解决太行山流贼？如今九州鼎沸正是用人之计，王公大臣对流贼只有憎恨没有怜惜，张凤翼奏请重启洪承畴，京师朝廷随之应许，毫不忌讳洪承畴杀降恶名。

崇祯六年四月末，洪承畴以兵部侍郎官衔启用。

也是洪承畴幸运爆棚，他刚召集千数旧部进剿太行山，先锋就传来捷报：王自用往攻河南怀庆府时中箭，医药无救后病死。洪承畴验证王自用病逝为真，脸色不变将王自用病死改为阵前斩首，然后飞马传至京师。京师朝臣不知王自用病死实情，只以为洪承畴刚出山就斩杀王自用证明自己，不禁冷吸一口气。再细数洪承畴历史功绩，王子顺、王嘉胤，这都是与王自用同等级别的贼首呀，群臣文官顿时齐声赞叹洪承畴乃是大明朝第一知兵之人。崇祯皇帝也龙心大悦，一边感慨昨日不该信了谗言停职洪承畴，一边兴高采烈将加衔洪承畴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取代宋统殷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并亲笔书信寄望：“洪卿当以皇甫嵩为念，先平中原蚁贼，再定关西太平妖道。”

与此同时，和王嘉胤惨死河曲一样，三十六营流贼因为王自用病死再次陷入混乱，陆续被邓玘、左良玉、汤九州等将切割剿杀。可惜，因为年前明军离间之计，王自用、乱世王、扫地王早就兵分三部各自为战，习惯多军粗疏联盟的流贼仍然可以坚持回旋，或许躲避艰难，少数主力却总能逃过明军重重围剿。而只要十数人逃出，登高一呼聚集饥饿流民，一支新流贼部伍霎那间就能重建。官兵追贼占优势，奈何流贼原从饥民中来，饥民无穷则流贼无尽，单纯的剿匪又怎剿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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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方面。

崇祯五年八月，京师朝臣以朱大典总督山东征讨孔有德。朱大典集兵数万稳扎稳打，最终重演标准时空历史将孔有德逼走山东，孔有德乘船出海登陆辽东，旋即有备旅顺守将黄龙围困于孤岛。可惜随着孔有德投降后金，剿灭孔有德大好形势瞬间烟消云散。崇祯六年四月，后金遂派军奔袭旅顺围杀守将黄龙，救出孔有德部曲，并因之获得孔无数战船炮兵。

实事求是说，朱大典征讨孔有德其实失败了，但在朱明朝廷眼中驱逐孔有德或许已算大获全胜。

……

崇祯六年夏，朱大典驱逐孔有德而山东定，洪承畴“阵杀”王自用而太行山贼稍缓，明国一时间仿佛迎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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