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新欢的日子不好过(1/3)
徒留下绵奕一个人满头诧异,诚嫔这是怎么了?
伴夏也惶惑:“只是条手帕,吩咐个宫人去取就是了,犯得着……”
绵奕顿时明白了诚嫔的意图,她这是故意做好人呐,“走吧,别耽误了。”诚嫔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摛藻堂了。
摛藻堂正殿。
这里是嫔妃迎驾的地方,诚嫔白天也会在这儿教导三阿哥读书,晚上的时候则回后殿正殿歇息。也就说这里本该是诚嫔的客厅。
“皇上万福!”瞧见弘历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绵奕急忙行了大礼。
弘历面带微笑,朝她招手:“过来坐。”
“是。”绵奕忙起身上前,踩着脚踏,挨着弘历坐在了罗汉榻的条褥上。这可是诚嫔的坐榻,如今她与弘历如此亲昵地坐在一起,着实叫人尴尬。想到诚嫔的贤惠,她愈发觉得不是滋味。若设身处地,换了她,她必然做不到这般贤德。
或许正因为如此,弘历才会看重诚嫔。
弘历伸手握住绵奕的手,低语问:“在摛藻堂住得习惯吗?”
绵奕低头,温顺地道:“诚嫔娘娘很照拂臣妾。”幸好皇帝分派她住在摛藻堂,若换了别的地儿,哪里能如此安泰?且看霍硕特氏和乌喇那拉氏便可见一斑了。
富察贵人在重华宫,不过是娴妃拿来争宠和生子的工具,可霍硕特氏照样得小心翼翼奉承着。而乌喇那拉氏的处境,只怕还不如霍硕特氏,仪嫔拿乌喇那拉氏争宠,还用她处处招摇,无端叫乌喇那拉氏招惹了无数妒恨。
弘历“唔”了一声,“正因如此,朕才叫你暂住在此。”
“暂住??”绵奕抬头,疑惑地看着弘历。
他扬着嘴角笑了,抬手抚了抚绵奕的鬓角,丹凤眸子凝视着绵奕旗髻上露出一角的如意纹扁方,不由笑意更浓,“奕儿其实有更多疑惑要问朕吧?”
弘历这话说中了绵奕心声,她的确有太多疑问。
“臣妾……的确有些不解的地方。明明三藩之乱未定,为什么会突然选秀?八旗秀女佼佼者众多,皇太后为何会独独中意臣妾?还有……还有皇上……皇上喜欢臣妾吗?”
虽说弘历还是召幸乌喇那拉氏的次数更多些。可弘历对她也算是极好了。譬如这摛藻堂,的确嫌少又比诚嫔更贤惠识趣之人了。
我……喜欢你。
绵奕忍不住问:“就因为,三年前的缘故吗?”那时候说了也没几句话,难道就喜欢上了?
若是因为才学,她也说了,那诗是一个姓郑的先生写。若因为孝,她也坦白,抄经纯粹是为了治额娘的心病,这孝之一字上也是打了折扣的。
弘历道:“于奕儿而言,进宫前,只见过朕一次罢了。可于朕而言,却不止那一次……”
“诶?”绵奕满腹疑虑,不止那一次??
弘历一脸神秘的笑容:“今日时辰尚早,朝堂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奕儿今日陪朕去校场骑马吧。”
绵奕眼睛一滞,她是喜欢骑马的……弘历居然知道吗?
重华宫。
娴妃闲闲拨弄着皓腕上的蜜蜡佛珠,眼角瞥了一眼坐在绣墩上安之若素的诚嫔,酸溜溜道:“诚嫔好生贤惠,连本宫都自愧弗如呢!”若换了她,必定做不到把重华宫让给霍硕特氏与皇上单独亲近。哪怕只有一会儿也不成。
诚嫔笑着道:“什么贤惠不贤惠的,臣妾人老珠黄,若再不识趣些,皇上只怕要嫌恶了。”
娴妃神色一愣,一时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就因为马佳氏识趣,皇上纵然不再翻她牌子,但还是时常去摛藻堂看望三阿哥……
诚嫔道:“宫中新人不断,若要拈酸,岂非这辈子都要酸个不停?”这话倒更像是说娴妃。
娴妃淡淡挑了挑眉梢:“本宫可比不得诚嫔这般贤惠识趣。”
诚嫔暗叹一口气,看样子她的劝解是失败了。
直到底下禀报说,皇上已经带着魏佳贵人离开了摛藻堂,娴妃便露出驻客之态:“得了,诚嫔得偿所愿,还赖在本宫这儿做什么?”
“是,那臣妾告退了。”校场的路有些远,乘着肩舆,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宫中只有这么一个校场,素来是皇帝、皇子们骑射的地方。可大阿哥和二阿哥都还小,因此不常来,故而时常来骑射的,也就只有弘历了。
校场的面积不下一个足球场,马棚里栓了十几匹上好的御马,俱是膘肥体壮、遒劲结实。
绵奕特意换了一身干练的骑射装出来,银红的织锦缎服,大有鲜衣怒马之势。
弘历指了指,道:“这些都是蒙古各部进献的宝马良驹,那匹油光水滑的黑马,是朕的黑龙驹。”说吧,马夫便麻溜将黑龙驹牵了上来。
绵奕细细端量,便道:“这应该是科尔沁部进献的阿巴嘎黑马。”哪怕只是普通的阿巴嘎黑马也价值百两,若是黑龙驹这等遒劲高壮的,自然是千金不换。
弘历拍了拍修长的马脖子,道:“奕儿要试一试吗?”
绵奕忙摇头:“阿巴嘎黑马骨架高大,不适合女子驾驭。”她这辈子虽然从小注意锻炼,可身高还是没好到哪儿去,估摸着顶多一米六,骑这种马,爬上去太费劲,若是摔下来更惨。
弘历听了,不由哈哈大笑,“不错,朕记得你以前骑的是一匹栗红色的三河马。”
绵奕脸蛋一黑,弘历到底知道她多少事儿啊?
麻蛋,知道她屁股上有红痣就罢了,那是验身的时候嬷嬷记录的。连她平日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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