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疼痛(2/2)

……

“要不然还是先去床上躺会吧。”

季言看着陈亚也依旧不见好的脸色，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一样。实在有些担心。

陈亚也还是没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头。

“先将就一下，没有新的被子换了。”季言铺好床，看着陈亚也慢慢的侧着躺好，然后又转身去拿加热好的热水袋。

“把这个也拿好敷在肚子上面会好点。”陈亚也都一一照做了，季言的眉头却越皱越深。这些换作平常或者半个小时之前绝对会被毫不留情的拒绝的行为，现在却都被乖乖接受。明明应该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季言却越发感到烦躁。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

像是坠入无限的深渊，除了痛，没办法去感知其它，连哭泣都成了一种奢侈。非常痛苦，甚至有种下一刻就会死掉的感觉。不，也许现在死掉了可能会更好。至少不用再忍受这种痛苦，感觉肚子上有暖暖的热源传来，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不是，是我朋友。”是季言的声音。

“女的，她生理痛。”

“对的，非常难受的样子，难受到我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说到最后有些非常丧气。

……

“有的，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

“什么叫痛一痛就好了，你怎么就不去痛一痛。”声音蓦地抬高。

……

好像……在生气的样子，陈亚也模模糊糊的想。有点冷了，气温又下降了吗？对了，好像听说今天会有台风。台风已经来了吗？应该是来了，都这么冷了。感觉牙齿都在冷颤。

“陈亚也……”

“啧，怎么出这么多汗？”额头上有东西贴过来。

“糟了，你在发烧哎。”听起来很急切的样子。

“冷？你说冷吗？”季言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感觉身上好像又加了一床棉被，好是好点，但还是感觉冷，而且痛，又冷又痛，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感觉要更强烈些。好想睡，睡着了也许就不会痛也不会冷了。好想快点睡着。快点……

“亚也，快点快点。今天那里会有超好吃的糕点卖哦。”

是……梦？

“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妈妈上次给我买了一包，真的好好吃哦。”

很小的时候的……梦。

“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

“喂，快点抓住那个小孩。他竟然偷东西。”似乎有人在大声喧哗。

“哎呀。”被撞到了，陈亚也还没回过神，手里头就被塞了些东西，“喂，这个先帮我拿着。”

“小兔崽子，抓到你了吧。”后面很快有人朝这边追了过来，语气凶狠。

是刚刚那个撞到她的男孩子，被人从后面提着领子。陈亚也有些害怕，偷偷的把手里东西藏在身后。

“放开我。”

“小小年纪就敢出来偷东西啊，今天老子就先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说完就准备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东西变得越发的沉重起来，也许是担心自己会被认为是藏匿的同伙，也许是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本能的害怕，

陈亚也突然就哭了起来，小孩子的哭声非常大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人。后面不记得怎么回事，只是最终男孩子被放了下来，哭声停止，人群散开。

“喂，谢谢你。”脏兮兮的脸。说起话来有些别扭。

陈亚也吸了吸鼻子，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是一包麻花。因为攥的太紧，有些已经碎了。

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陈亚也又把自己的那包糕点递了过去。小男孩别别扭扭的接过。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亚也。”

……

好像记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陈亚也模模糊糊的意识到，

“嗯，我知道，等她醍过来我会跟她说的。”

……

“是是是……”

是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陈亚也睁开眼，总觉得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啊呀，你醒了。”那人走了过来。陈亚也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

“房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