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试手,补天列(一)(1/2)
早春的夜,寒冷依旧。业途灵呆立在别云观的花圃之中,满脸尽是迷茫之色。
贾谊与汉文帝旧事在义剑仙与武曌身上重演,这原本就是不祥之兆。可惜无论他如何劝说,义剑仙也是铁了心要挽救蝗灾这场大灾劫。
当年贾谊是一代儒道贤者,汉文帝也算是有为的君王,然而汉文帝在未央宫接见贾谊时,尽问些鬼神所属之事,全然不顾贾谊在民生上的见解。
此一会五年之后,贾谊就忧愤而死。
业途灵以此事说项义剑仙,但义剑仙却笑言自己非是贾谊,武曌也非文帝。
义剑仙的自信,来自于他受到天下半数以上的玄门支持——十圣护可调动的力量,至少包含了天下一半玄门。
而且儒门、道门、法家、兵家这四家联手,天下也有超过一半官员会为蝗灾尽一份心力。
这庞大的势力,又如何是贾谊一人可比?
话虽如此,但业途灵心中的忧虑却如何都去除不掉。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何要听从义剑仙的安排,不再继续修行。否则今时今日,怎么也有腾云境的修为,至少能够给义剑仙提供一点点助力。
天亮之后,执令仙来了。他一扫初见时那龙钟地老态,行走坐卧之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仙风道骨,直惊得业途灵合不拢嘴。
楚相宜没来,这多少让业途灵有些失望。
不过墨家天工仙、法家正法仙以及不知道什么派门的苦郁仙地陆续到来,让业途灵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天工仙是个黑黑瘦瘦地老头子,模样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指节不同寻常地粗大,总算是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正法仙人如其名,一脸严正,有凛然不阿地气度。
苦郁仙则是一脸愁苦模样,与寻常老农无异。唯一显得扎眼的,便是双臂肌肉隆起如小山丘一般——听几个老头子闲扯之时提到,苦郁仙原是黄河风津渡口的船夫。
风陵津因风后陵墓而得名。故老相传,轩辕黄帝和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黄帝手下将士遂辩不明方位,无法再战。危机关头,身为文臣地风后,带着赶制地指南车来到前线,为大军指明方位,最终才得以战胜蚩尤。但可惜的是,风后在此役中不幸阵亡。黄帝厚葬风后于其阵亡之处,于是便有了如今的风陵津。
这些个老头彼此之间都曾有那么些过节,碰在一起便始终吵吵个不停,业途灵实在是有些头疼。若非是想要知道师父的具体计划,业途灵早就寻个僻静之处养元去了。
顾纯阳倒是越发欢喜,伺候起众位前辈高人更加得劲。
执令仙为人宽厚风趣,跟其他几人之间的恩怨甚少,见众人依旧争吵不休,只得头疼地岔开话题:“这义剑老儿究竟去了何处?我等八人在此处候着,还有圣灵妹子不知道在何处偷窥,他也不出来主持局面么?若今天再打了起来,可不是搞出点紫云缭绕那么简单了。”
古月仙道:“义剑是今晨丑时离开的,也不知上哪去了。不过以他的修为,天下间也鲜有为难之事,我等再稍候片刻吧。”
众人沉默良久,方见一道流光划过,义剑仙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庭院之中,大笑道:“哈哈哈,老道来也!正法、苦郁,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正法仙笑道:“九州无事,天下太平,老夫又如何不好?”
苦郁仙却道:“好与不好,日子都是那么过,哪有什么区别。”
墨家天工仙,与义剑仙原是生死至交,彼此只是眼神交汇片刻便了。
待三人见礼之后,天罡仙悠悠道:“你昨夜里莫非是fēng_liú快活去了么?让老夫在此候了这么久!”
义剑仙道:“老道昨夜去找人借点东西,不曾想却失手了,被人家狂追了八千里地。”
“哦?”天罡仙瞬间就来了精神,奇道:“难道是做了什么偷香窃玉地勾当?否则依你的性子,怎会被追了几千里还不还手?”
义剑仙撇嘴道:“老道昨夜到洛阳城星月教的祭坛里边去借点东西,哪知却被陆伯风发现了。天罡老儿,陆伯风乃是你嫡亲师弟,怎么就入了星月教?这事也不曾听你提起过,否则老道怎么也要筹划筹划再去。陆伯风地本事不凡,要解决他必费不少气力,老道还要留力做大事,焉能跟他胡闹?”
“陆伯风入星月教,原是我儒门丑闻,难道老夫还要把师门丑事满天下宣传不成?”天罡仙道:“不过即便是他入星月教有些不妥,但你去窃物,总该算做是你在胡闹吧?”
“好了,先说正事吧。”执令仙出言打断二人,道:“义剑,这事是你起的头,你且说说打算。”
“我欲蒸北海!”义剑仙慨然道:“老道所谋划者,不外乎是利用蝗虫喜旱怕水的特性来做文章。蒸北海之水化作汽,为大河以北的河北道、河东道、关内道、安北都护府、以及安西都护府带来一场大雨!这样一来,不仅蝗灾可以得到有效遏制,就连旱灾也一并解决了。”
众人沉吟不语,都在默默地推算。
“你疯了么?”最擅长推演之道的天机仙怒道:“北海浩瀚无比,单凭你我之能,如何敢狂言蒸北海之水?”
义剑仙撇嘴道:“老道所言是蒸,不是蒸干,够用就行,如何就狂妄了?再说,老道岂会傻到单用自身灵力去蒸北海之水?前几日里,老道便借来了许多五行属火的法宝。比如极西光明教会的火焰圣杯、极西北之地的上古贤者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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