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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而且谁像你,我《中国革命史》和“中文语法”的课都记笔记,要回去哪怕就看几眼。你这么洒脱,光带两个耳朵去上课,老师讲了什么,难道一直到考试能记得住?你别不知道吧,这两门儿,要下学期期末才考,不及格了,可是不能毕业啊,别以为不是专业课无所谓。而且,我听说补考,要等毕业前才给一次机会,你别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好吧,我注意点儿,可‘革命史’那课,老师是叫冯义兴哈,他上课讲的好像都是故事,有意思倒是有意思了,你觉得哪个该记,哪个用不着啊?又没课本,我差不多当评书,光听热闹了。我又没习惯记,你不知道,我高中那历史老师,就是照本宣科,记笔记等于抄书了,没丁点儿用,跟如今正好相反。”
王梦雨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那样的高中老师,岂不还没你知道得多了,如果照本宣科的话。诶,见识过不少你写诗的本事了,你没试着写写词,好像…噢,除了给这位念过的那么一吧。”她指了指沙雕,“还一直忘了问到底是不是你的大作来着——那挎包给我吧,都是书本,沉。”
我摆摆手,虚指前方道:“一会儿就到车那儿了。你是问格律词?有倒是有,可我念出来肯定不好听,朗诵我真是完全不怎么地了。而且,咱们中国吧,不像欧美、日本。尤其日本搞文字的,武士精神还特重呢,中国宋以后,读书写文章的,老是让人觉得文弱无能,所以我一般不跟同学说爱写东西,不是说踢球啊,就是看什么什么比赛,你看我跟胡钟煦他们,不就那样。”
王梦雨疑惑道:“可日本那种精神,不就是中国人最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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