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窥视者(1/2)

想象到那小子被逮住的场景，实在好笑，趁着机会难得，“哎，你不是跆拳道黑带吗，这次很水啊“，余阳的手默默地摸向了一旁的书，用一种能白死人的眼神盯着我。也罢也罢，毕竟这是我们闹别扭后第一次见面，给他点面子好了，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丰园地处偏僻，因为五公里之外是一座火葬场，所以方圆几里没什么人家，兴许是因为如此，丰圆的围墙着实有点高，爬起来是费事了一点，余阳小心的绕过电网，一转身项坠还没转过来，一把没抓稳，一不小心项坠被勾住了，重力的巨人之手倒帮了个倒忙，项坠就那么挂在了铁网上，这带了这么久的项坠突然断了，这半个脚都快到底了，整个人背靠着墙，想要取回倒有些不太可能，余阳看着就要转回头的，这万一被发现了也很是麻烦，余阳想着回来时再取，于是一跃而下。

围墙后是一片绿植，百米开外是一条水泥路，两三辆漆着丰园医院的车子停在一旁，但车窗紧闭，加上内部一片黑暗，看不见内部情况。余阳巧妙地避开，刚要站起身，远远的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老人步履蹒跚，余阳赶紧蹲下，两棵伴生的凤尾蕉的阴翳刚好打了掩护。

老人唠嗑着家常，走远，余阳拍了拍身上的黑色树皮渣走出来，没了树丛的遮掩，医院的全貌露了出来，和常规的医院一样，都是一座基本的主大楼，主楼前是一片供给患者散步的环形小花园，弧形的走道环绕着花园一直通往两边的办公楼和宿舍楼，余阳环视了一周，这里虽和普通医院差不多，但也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主楼前面是没有大门的。

余阳沿着死角走了进去，大厅里没有值班台，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巡逻的人，走道上走动的也只是几个年迈的老人，他们脸色安静，举止一般，与常人无异。

人生地不熟，余阳很快地就迷路了，走着走着光线也越来越稀少，慢慢地也过渡到灯的光亮，通道比先前更加的开阔，两旁不再是病房的门，而是光滑的墙壁，就像身处高速公路上的地下隧道里，通道很长，也没有其他的岔道口，余阳只得一直往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灯光也没有了，黑暗里，鞋底触地的声音格外的响亮清脆，余阳本能地一只手扶着墙壁，靠近着墙壁走。黑暗里有一个九十度的拐角，一过拐角，余阳就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在一根一根的竖起来，竖毛肌也在一点点儿地收缩，余阳拢了拢衣领，由于可见度实在是太低，余阳停下来，把护膝上别的一支小手电抠出来。

这是一间巨大的冷室，光路里到处是乱窜的冷气，自己的一呼一吸都是白雾，这里的空间庞大，小手电的的光线少得分外的可怜，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到四周的墙壁上有些反射着光的金属横杠，一条一条整整齐齐地码在墙上，从四周的墙上一直蔓延到四周的墙根，中间焊着一个横杠着一个扶梯，余阳走近比较靠近他的一堵墙，是金属把手，一拉，先是一股冷气逃逸出来，一个黑色的袋子包裹着一条长条的东西，袋子的表面依附着冷梆梆的一大条，鼻翼嗅到细弱的一丝腐臭。余阳约莫估计了一下，单单是一面墙上都整整有上百来具，看不出这个医院竟然有如丰富的藏尸量，而且还是一个精神病院。难道父亲仅仅是引导他发现这个地下室吗？余阳刚要把雪柜推回去，灯光的一点散光被雪柜里不知名的东西反射了一下，余阳赶紧侧了脸，这才看见靠近拉杆的内壁是一块金属片，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姓氏很奇怪的名字。

余阳把其他的冰柜都拉了出来，每一个都有一张名牌，余阳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来盒子里的照片，他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发现的确有几个是位列其中。于是余阳爬上扶梯，一个一个地校对。

突然，余阳看到了一个瘆人的名字，麻麻的触电感从脚起到头皮，冷库里呼呼呼的跑过制冷管口，此刻的冷藏室是一只巨大的肺部，此刻在喘着大气叫嚣，他缓慢地拉开黑色的麻袋，拉链的拉起来有一种实心的厚实感，给人的感觉就是里面必定是有东西的，待完全拉开，什么也没有，那种实心的感觉，只是因为袋子冰的久了，外面一层冰把袋子冻住了。余阳头皮开始发麻，这一定是父亲想要给他通知的信息吧。此刻余阳的五官四感格外的敏感，阴暗的深处分明有一对瞪圆的眼睛，像是在盯着他很久了，余阳迅速回头，什么也没有，余阳回过头来，一手整理拉链想要拉回去，这时脑子里轰的一声，他分明印象深刻起来，在刚刚进来的通道里的光影交切处的墙角，有一只脚的形状，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人在墙的角落里，一直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很久。

余阳猛地把灯熄灭，把鞋子脱下，慢慢地下了扶梯，沿着墙壁也就是盛着一具具尸体的冰柜外壁，紧贴着一点一点地移动，屏住呼吸，出了冰室就往那个墙壁的方向挪去，待完全靠近那个拐角，突然大吼一声，猛地开了灯，回声像是湖面击石荡起来的一圈圈涟漪，回荡再回荡，什么也没有。

余阳穿了鞋，决定以撤退为上计，余阳套了鞋，一抬头准备走，此时脑袋莫名的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再加上一丝丝蚀骨的冷气，余阳眼前一黑。再醒来时，他已经在警察局了，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戴上了那条刚刚挂在电网上的项坠，余阳惊讶的是黎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余阳清醒过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