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暴前夕(1/2)

火城的大门并不漂亮，要我说，它不过是两块锈迹斑斑的废铁板。

六个身穿红黑色制服的火族卫兵正扛着步枪散漫地游荡在大门两侧的路口。我们的车缓缓驶到了门前，一个戴眼镜的秃头男子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靠边停车。

我按下车窗对板着脸的秃驴伪善的笑着，还未等他开口我便已递上了一支昂贵的香烟，秃驴僵硬的脸马上舒开了怒眉，他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透过他那两块脏兮兮的镜片里，我看到了他满足的目光。

“老板是从废都来的吧。”自作聪明的他斜着一张丑陋的嘴，一手搭在了我的车顶上。

“是啊。”我假装朝着挡风玻璃前另几个远处的卫兵扫了一眼，又大方地拿出我那半包舍不得抽的烟晃悠在他的眼前。

“帮我分给兄弟们吧。”我故作平淡地说。

“哈，好说好说。”秃子的脸涨红了，他迅速接过了我的半包香烟，很自然地连同之前的那一支一起悄悄地塞进了怀里：“一会我就分给他们。”

“哦？”我伸出手肘搁在了车门上，放松的笑道：“对了，有什么要配合的吗？”

“哦，哦，不用了。”他的心思还在自己怀里的宝贝上，不过当他看到爱娜时候，却又变了脸色：“咦？这个女人穿的是你的衣服吧？”

“对。”我淡淡的说。

“裤子也是你的吗？”他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腿上的平脚裤说。

“嗯，也是我的。”我点点头。

“啧……”他透过牙缝倒吸了口气，使出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我。

“风太大了，把这女人的衣服给吹走了。”我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哈？”秃子张大了嘴一脸诧异的样子。

我从椅子上挺起身子，微微扬起下巴神秘的朝他勾勾手指，当他把耳朵凑过来时，我低声对他说道：“郊外的沙丘看来不是个情侣亲热的好地方，你懂的，那种时候谁能顾得上风带走了什么。”

“哦，哦，哦。”他瞪大了眼珠使劲地点着头，从他那木讷的神情里看得出他此刻正在联想着什么。

“不好意思啊，我总不见得……你懂的。”我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狡黠的地看着他说。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进大门右拐，穿过两条巷子那有家裁缝店，赶紧去吧”秃子挥了挥手臂终于放我们驶入了城，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正淫邪的笑着。

爱娜转过脸挤着一条眉毛，鄙夷的打量我问道：“你刚才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书里看来的一些台词。”我揉着脸，还记得城外的那一巴掌。

“什么样的台词？”

“关于风的。”

我来过火城很多次，幼年的时候我曾跟着父亲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虽然对城里错综复杂的街道并没有了如指掌，但大致的方向却依旧没有忘记。

我决定听从那秃头卫兵的建议先去光顾一趟裁缝店，我让爱娜等在车里，自己穿着背心下车走了进去，裁缝店的胖老板娘被我上身的腹肌吸引住了，她极力推荐我一款奇葩的皮带战斗服，我解释了很久，白费口舌，最后只得在柜面上拍下了一叠银币拿了套女装，才让她闭上了嘴。

离开店后我把车开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爱娜换上了给她新买的衣裳，这次我两都满意多了，她看起来活像个复古式的朋克女佣兵。剪裁恰当的布料突尤出她前后优美的身型曲线，即使现在她依旧显眼，也毫不会再让人感到与这片废土格格不入了。我在老电影里曾见过相同的镜头——类似穿着的美人儿手持猎枪，潇洒地骑着黑摩托在公路上呼啸而过。

“现在就去圣井吗？”她跃跃欲试的问。

“先观察下情况吧。”

我们驱车来到火城的中心地带，那里挤满了人潮，大部分的人都是来排队取水的，我清点了一下周边维持秩序的火族卫兵，45个，比我想象中的多了几个。不过那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抬头为爱娜指出了高塔上十六门银色的自动加特林机关枪，这些家伙一旦被开启后，就会对圣井边的一切活物疯狂的进行无差别攻击。我的车顶虽然做过防弹，但着实挨不住这几下大口径的穿甲子弹。

“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我严肃地问向身边的爱娜。

“我的体力流失了很多，预计明天就会和你们常人一样了，到了三天后也许就抬不起抢了。”她坦然的笑着说：“如果一周内得不到修复，我就得死了。”

“好吧，这是坏消息。”我垂下头神情没落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事，至少我也算是有了接班人不是么。”她无奈的逗趣说。

“唉，不过我们有个麻烦。”

“什么麻烦？”

“如果现在你乘着广场上那么多人跳进井里的话确容易得多，不过井边的居民可能会被搭上，火族酋长为了这口井他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我虽然杀过许多人，但从未动过无辜的平民，对我来说这次会是一个矛盾的难题，我当然不想让爱娜出什么闪失，但也不希望广场血流成河。我无法决断这样的抉择。我不是个高尚的人，也不是个泯灭良知的qín_shòu。我想还是把难题抛给当事人会更好。

她表情凝重地望向我，又看了一眼广场上的百姓，愁眉深锁的她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才舒展开额头转向广场上的人群，淡淡地说：“好吧，我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