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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瓜地遐思(续)(1/2)

“也是这样的,就拿我们来说,一旦非常饥饿了,就不会挑三拣四了,遇上吃的都会大口地吃上一通。但一旦吃的很饱,见了吃的就会不理不睬,即便特别好吃的也不看上一眼。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小黑感叹着,我不知道它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夜色渐浓,我们吃了一个没有什么味道的西瓜之后,就随便地讨论着关于吃的话题。吃,实在是非常重要的。但凡世间的动物,那个不为了吃而努力着呢?曾经在电视里看到,不同的动物为了填饱肚子简直是费尽心机拼了命地努力着。老虎、狮子凶残,是因为他们要吃东西,要养活自己的孩子。鳄鱼威猛,是因为他们被饥饿所折磨,不吃别的动物自己就会活活地饿死。就说山里的动物,野兔为了吃草,冒着丧命的危险,麻雀为了一颗米粒,有时候就会被套住。人们常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至于人的事情,不好说也就不说的为好,鸟的事情和教训,我是亲眼见过,实在如此。

至于风光无限的人类,也都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着。经常听人们说,他们在外边风里来雨里去地打拼,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看来人类为了生活的好一点也挺辛苦的。过去山里人的日子穷,最为艰难的就是没有饭吃,听说孩子没有什么东西吃,就整天哭个不停。后来经过一番努力,吃饱了饭,但却向往着吃好,于是就继续努力着。山里或许只能吃饱,但要吃好就很困难了,于是他们就纷纷外出打工挣钱,吃的好一点。吃的好与坏,另一种程度体现了他们生活质量的高低。----到底是对是错,我终于悟出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我正在为吃的事情而海阔天空随便想象的时候,小黑却出奇地说了起来:“你说人类那么聪明,科学技术那么发达,怎么不在吃饭的问题上改进一下呢?我总是想,他们如果能制造一种袖珍的高能量食品,工作之余,在嘴里含上一片,就等于吃了一顿大餐,一天只要这样简单地含上三次,像经常服用的药片那样,岂不省事?何必要买米买面买油,一天三次地做饭洗碗,实在麻烦。”

小黑提起了一个让我感到很深奥的问题,它小小年纪,能如此想象,实在难能可贵。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或许他们不想把吃饭弄得太简单吧!在我看来,吃饭不仅仅是一种生活的仪式,更是活着的最大享受。你没有见过他们吃饭的时候,也喝酒,也谈工作吗?热热闹闹地吃上几个小时也是常事。吃饭,可能是生活的重要内容,他们不舍得一下子被高科技给折腾简单了。高科技那东西,好是好,却也有很不好的一面,先进的农药,毒死了害虫,也伤害了人类,岂不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事例。我在山里生活的最初几年,见过的事情总引发我对于一些事情的思考,反正人类进步了,但进步也会遇上麻烦!就像人们都纷纷进城了,不关心土地和庄稼一样,导致农村的土地不是荒芜了长草,就是农民的日子过得不及过去的整齐了。”

小黑眨眨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好奇地等我继续发表高深的言论。我承认我扯远了,立即有意地停止了。说实在的,我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情。那些往事,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存留着,我不想随便地拉出来,原因之一是不想动用大脑,古人都说“大道至简”,那么作为我们狗类,也就不必将生活整的过于复杂;原因之二就是一旦提及往事,总不由地要怀念过去一些事情,不由地要陷入伤感和无奈的境地。

我这样一只老狗,出到外边风里来雨里去混日子,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不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呢?谁不想在一个人稳定的地方安享晚年,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呢?遭受此等挫折,实在是我不曾想到的。我为自己晚年的坎坷而感到痛心。假如葫芦大叔健在,我和他还是始终形影不离地生活在那个熟悉的大山里,一天三餐之后,不是在山间的小路上转悠散步,就是在偌大的院子里静静地享受时光的静美。

“听说农村的人一直吃不好,这个是真的吗?”小黑继续问道。

“这话怎么说呢?过去是吃不好。可现在好的很了。在我还很小的那些年里,日子过得是有点紧巴。我清楚地记得,他们一年之内,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节衣缩食地过活着。做饭总有多做些土豆、白菜之类的蔬菜用来填补填补。粮食少,这样做也算正常。他们因为吃不饱饭,就对种地特别重视。每年到了收麦季节,性急的人总要先弄点刚收割的麦子,晒干然后在石磨上磨面。石磨这种东西,你肯定没有见过,现在基本上成了文物,再过几年,根本就看不到了。这种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圆圆的磨盘安在下面,固定着不动,一个在磨盘可以旋转着,一般都是用人力或者畜力拉着转动,两个磨盘之间的摩擦力让小麦、玉米等粮食碾压成面。我经常看到这样的劳作场面,有时候是人自己磨,有时候让毛驴拉着磨。磨成麦面之后就要吃一顿,然后再洋洋得意地出去逢人就夸口一番,自己已经吃了一顿新麦。当然还要说些劲道、可口的话。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这样了,有些人甚至不知道新麦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生活好多了,吃的丰盛的不一般,我没有见过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慢慢地说着,小黑认真地聆听着。

“真的有意思,我还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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