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凤血玉佩(1/1)
火折子微弱的光线照亮身旁一小块地方,井下幽凉饶是萧阮十分胆大也不敢轻易回头去。萧阮探出一只手去触摸那块冰凉的东西。
衬着微弱的灯光只见一块沾满了泥土的半月牙状物什,萧阮正欲擦拭干净一探究竟,萧珏兄弟二人伸了绳梯下来。
“阮阮,上来”
是大哥的声音,萧阮将物什揣进怀中,待抓住了绳子才将火折子吹灭,顺手抓了一把旁侧不知名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揣进怀中也不占什么地方。手脚并用,踩着绳梯稳稳的爬了上来。外头传来轻轻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阮妹,那管家似是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行回去。”萧珒悄声对她说道,萧阮轻嗯了一声,伸手摸向口袋,检查了怀中的东西,这才放心离去。
兄妹三人一路穿梭在屋檐上,约莫已是丑时鸡鸣时分。
从斜阳居后院翻进了院中,因提前打点过马厩中的婆子,三个婆子吃过酒早早的睡去了。这一路上并未惊动其他人。
萧珏萧珒换下夜行衣,只简单披了一件大袖衫。萧阮头一次随着兄长们出门探寻,待回了房中好一会儿才从兴奋劲中缓过来。
进了屋中,只见两个孩子睡的昏昏沉沉的,负责接应的锦衣卫早早的把孩子带回来搁置在空余的床上。听铁衣回报道:“这两个孩子来历尚不知,属下已派人去查了。男孩约莫十岁的样子,女孩子估摸着也就七八岁。”
萧珒面色阴沉,寒冰凝眸,看向那两个孩子时眸中尽是怜悯之情。萧珏闻言,额间青筋暴起,他从不知民间百姓性命如草芥,不知还有人对孩子下如此残忍的手段,身为太子,一国储君,他竟发现自己是如此无能。只有萧阮坐在圆桌前,欲拿出今日的发现。
“啊——”萧阮惊叫出声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萧珏最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正厅中,萧珒挥手让铁衣退下随后便跟上兄长的步伐。
兄弟二人看向萧阮怀中拿出的那根白骨和满是泥泞的半月环神情皆是一怔,萧珒端来窗台前一小盆水,洗去半月环上的玉佩。
清水转浊,泥沙落尽,妖冶的血红镂空缠枝纹玉佩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兄妹三人面前。
“这是!”萧阮虽是压低了声音,依然忍不住兴奋道,“陈阳的玉佩!”可这股子劲头刚涌上来,又恍若一盆凉水浇下来:“陈阳…不在了是吗?”
萧珏盯着那块玉佩,复又看了一眼那根白骨,圆桌上的三人齐齐没了声响。
过了好久,萧珒才重重吐出两个字:“凌迟”
萧珏瞬间明白弟弟的意思,起身去了自己房中,圆桌上只余双胎兄妹。萧阮没了骄傲的神色,扑倒在萧珒怀中,低低抽泣着。
萧珒十分无奈,却依旧轻轻拍了拍萧阮的肩膀,想起白天时那个女娃娃歪在自己怀中哭泣时如亲妹妹一样无助,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在她清醒后,却又是冷漠疏离不像是十岁的小姑娘。
过了一小会儿,萧珏就拿了一份盖着太子印鉴的黄绢,展开看来上头是赵宗南下狱的诏书。萧珏递给萧珒道:“让你的人现在就送到巡抚衙门,明日提监;提刑按察使司那头我让苏恪去办,阮阮,你今日做的很好”
再睁开眼时,萧阮双目通红十分令人心疼。听到长兄的夸奖,还是忍不住的掉泪,原本她就是感性至极的姑娘,揽下陈炎寻找兄长一事,却发现他已经去世许久,更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萧阮很无措的搅弄着袖口,萧珏轻抚她的发髻,温和道:“今日夜太晚了,睡一觉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听话”
说着萧珏笨拙的拆去萧阮头上的发髻,拉着她起身往她房中去。萧珒起身道:“铁衣去查探别的事情了,巡抚衙门我亲去一趟。”再去一趟姜府,铁衣已经说了沈亦欢在姜府的位置,柳大夫说她深夜时常惊醒,他放心不下,只好借此机会前去一趟,却不能被长兄幼妹知晓,沈亦欢于他还是个奶娃娃,他不齿做尽下流事情,只希望将她当作妹妹般疼爱。
萧珏点了点头,萧珒做事他一向放心,就放心的让他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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