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淬体(2/2)

“你这米粒之华，不及我小主人的千万……不是亿万分之一。”

听了这家伙的话后，莫阳气咻咻地剐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胖揍他一顿。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同时，他心里也是有些郁闷不平衡，剑无双那般风华绝代之人，岂是大白菜，世间都难寻。

“怎么”小无双看向莫阳，勾了勾手指，“你若不服，可以与本尊过招，绝对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莫阳那叫一个郁闷啊，差点吐出三升老血，叫我和你过招，这不摆明欺负人嘛。哎，技不如人，只能忍了。

心潮起伏，念头电转。

莫阳努力平复心情，不再与小无双计较了，反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两人继续前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显得有些沉闷，搞得小无双几次想开口，又欲言又止。

哼，想要本尊拉下面子，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小无双很骄傲，也很臭屁。

期间，莫阳遇到的拦路虎也不少，不乏凶猛异常的远古灵兽，妖气滔天。他祭出永夜剑气，一路冲杀过去，砍瓜切菜，如入无人之境。

他对永夜剑剑气的感悟越发深刻，完全不似之前，手中剑招更加圆滑，少了几分艰涩。

莫阳隐隐地感觉到，剑心深处那抹永夜剑华，传承着剑无双的无上剑道，亦有剑招剑诀，只要自己能吃透一些，成为当世剑圣都不在话下。

“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先天剑心体的存在，再加上小主人的剑道传承，不过他注定还是要走上那条艰难困苦的路……”

小无双凝视着手捏剑诀，不断杀伐的莫阳，又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剑无双，不由得怀念。

两人终于到了山顶了。

这一趟可不容易，莫阳一路杀伐而过，灵力及体力消耗太大。他汗出如浆，粗气大喘，手中的汗水顺着无双残剑缓缓流下，打湿地面。

“咦！”

突然，莫阳惊咦一声，目光被一口汩汩喷涌的泉眼所吸引住。

泉水叮咚，犹如乐器演奏，声音听起来无比悦耳，令人心宁。这是一口灵泉，扎根在这大山的灵脉最佳处，集天地之灵秀，日月之精华。灵泉，水质晶莹，是由灵脉再加上天上掉落的灵雨所成，功效神妙，有提纯灵气，滋养血脉之神效。

“谢谢啦。”

莫阳出言道谢，知道这一切都是小无双安排的，没有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幸来到此地。

小无双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几分笑容，明白莫阳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

嘶嘶嘶！

刹那间，小无双气势节节高升，无穷剑气汇聚在他的身旁，瞩目非凡。他抬指一剑，极致锋利的剑气击碎山石，露出一条绿竹粗细的的灵蛇，身躯矫矢，碧油油的鳞片，每一片都有铜钱大小，折射惨绿色芒。

凡天地灵地，必有异兽守护。

莫阳看着那条灵蛇，突然头晕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般，脚下踉跄欲倒。他的灵魂都是晕乎乎，懒洋洋的，好像是喝醉酒了。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盯着灵蛇的三角眼看了一下，灵魂便不稳。

灵魂攻击！

想起说书先生讲述的灵异故事，莫阳知道眼前的灵蛇掌握着灵魂攻击，天赋异禀。那说书先生说过，不止人类中有魂修炼七魂六魄，灵兽中也存在。古之时代，有一三首龙啸蝠音波滚滚，可以震碎灵魂，杀人于无形，造下滔天血祸，后被一位道士以木剑震杀。

“滚。”

小无双暴喝一声，不甘示弱地盯视着那条灵蛇摄人的三角眼，开始撵蛇。

谁知此言一出，那条凶狞的灵蛇蛇尾骤然一扭，忙不迭逃离，屁滚尿流，生怕小无双下杀手。

“那条蛇名唤碧尾青竹蛇，血脉不凡，已经濒临灭绝了，故我没有杀它取胆。”

小无双对着莫阳解释了一番，罕见地没有用本尊。

下一步，他示意莫阳盘坐在灵泉旁，自己则站在莫阳的正前方，手中托着两个光团。

“接下来，助你淬体。”

意念一动，灵泉轰然巨颤，喷薄出五色水雾，灵性惊人。五色雾霭飘泛，色彩斑斓，在小无双的控制之下，齐齐涌向莫阳的天灵盖，形成灌顶之势。莫阳的身躯逐渐迷蒙，毛孔疯狂张开，不要命地贪婪汲吸那些灵气盈盈的雾霭。

全身上下的躯干、窍穴、筋膜被五色雾霭填充，细胞活跃，血液沸腾，就连剑心都加快跳动。

灵气愈发凝练，在五色雾霭的填充下，被纯化了。

半个时辰后，莫阳周身的空间尽是五色雾霭，而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吸取的势头，达到了饱和的限制。

嗡嗡嗡。

旋即，小无双手中抛出两个生机盎然的光团，径直融入莫阳的胸口内。

一时，莫阳的体内灵气瞬间狂暴，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衣衫被透体而出的金火焚为灰烬，露出赤红欲燃的肌体。

小无双没有理会鬼哭狼嚎的莫阳，垂下眼帘，好整以暇地等待他淬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