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首次杀人(1/2)
隔日,杜先生便回了苏府,苏璃珏拿着账簿去问,杜先生只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这也越发激起了苏璃珏的好奇心。杜先生既然知晓这笔账目,而以他的秉性又断不会包庇他人,除非这笔账目是苏牧刻意遮遮掩掩,这样便能说得通了。
苏璃珏带着揣测又仔仔细细将例年与这笔账目相关的凭据都查了个仔细,果真每一笔大额银票的支出都签上了苏牧的大名,她虽对父亲所做的药材生意了解不多,但也隐约地觉得这笔大额支出定是牵扯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苏璃珏总挂念着这事时,三天后,杜先生给苏璃珏带来景濯精心锻造的兵器。
苏璃珏打开杜先生递来的锦盒,里面是一柄做工考究的短银剑,剑身弯若圆月,剑刃锋利无比。
“景濯说这短剑适合女子防身,还为它取了个漂亮的名字,叫濯月剑。”杜先生解释道。
“替我谢谢景公子。”苏璃珏对这濯月剑也十分喜欢,欢愉地就要收下。
“且慢,景濯还说这濯月剑有特别之处,特意叮嘱我给你演示下,不过需要一盆猪血。”
“这个简单,我这就让鸢儿去准备。”
不多会儿,鸢儿就捧着一盆猪血走来,她实在搞不懂杜先生要这等污秽之物做什么。
鸢儿将盛着猪血的盆放到桌上,杜先生从苏璃珏手中拿过濯月剑,将其浸泡到猪血中,等待片刻,再将濯月剑取出,苏璃珏在一旁看得分明,濯月剑浸入猪血,待拿出时却半点没有沾染上猪血,反而闪烁着别样的银光。
“好剑。”苏璃珏忍不住称赞道。
杜先生这才将濯月剑双手奉上,说道:“景濯说女儿家最不喜欢见血,这濯月剑即便杀人也不见血,应当能讨三小姐喜欢。”
“这景濯锻造兵器的巧心思丝毫不逊于城南的张铁匠,果真厉害。”苏璃珏由衷称赞道。
苏璃珏得了这柄濯月剑,甚是欢喜,期间也偷偷跑出府好几次,拿着濯月剑练习,今世,她虽无须再过刀光血影的日子,但必要时刻她也不介意挥出这把利刃。
如此平平静静地过了一段日子,这天苏璃珏起得较往常早些,她挂念着有笔账目还未登记,一起床便匆匆赶往账房,快到门口时,却见着杜先生行色匆匆地走出来,她分明瞥见杜先生的衣袖口里露出一沓银票。
“杜先生。”苏璃珏刚想开口叫住杜先生,哪知杜先生瞧也没瞧她,就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苏璃珏何曾见过杜先生这样,她忽而想起今日正巧是父亲离府外出的日子,莫非杜先生是赶去给父亲送银票了若果真如此,那今日便是追溯那笔大额支出的好时机。
苏牧离府外出早已是家常便饭,在早些年头便吩咐了下去,不用惊动两位夫人前来送行,他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在苏府门前等着。
遥遥地,便看见杜先生快步走过来,他朝苏牧恭敬地一拱手,就将衣袖里的银票交给苏牧。
苏牧拿了银票,便朝着随从一挥手,一行人在蔼蔼晨光中悄然离开苏府。
这一路,走得十分寂静,除了沿途肩挑叫卖的几个脚夫,其他人都应该尚在睡梦中,一行人穿过大街小巷,从城区走到城郊,而后择了一条僻静的山野小路。
他们走了一路,苏璃珏便若即若离地跟了一路,她的轻功越发练得娴熟,走路连半点声响也没有,所以苏牧一行人并没有察觉。
走了半晌,山野小路间迎面走来两个推着泔水车的路人,横眉冷目,一脸凶相,其中一人与苏牧擦身而过的瞬间,故意使力撞了下苏牧的肩膀,苏牧衣袂处揣着的银票便隐约露出一个角来,这人刹时瞪直了眼,迅速从泔水车下抽出一把长刀,就要朝苏牧砍去。
“有人抢劫。”苏牧一面出声警示,同时一个闪身躲过了这把大刀。
身后的随从们闻言,纷纷拔剑出鞘,就在此时,泔水车上的泔水桶突然破裂开来,里面飞身出一个个举着长刀的蛮人,瞬时就在人数上占尽优势,十几个蛮人对苏牧及身边的四个随从,蛮人们显然是惯常打劫的山匪,除了一身蛮力,也会一些致命的招式,而苏府的随从虽然习武,但不过是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眼看随从一个接一个倒下,苏牧愈加四面受敌,险些招架不住。
“小心。”见苏牧后背落空,一个蛮人趁机举起大刀就要砍上时,苏璃珏便顾不上其它,一个飞身跃到苏牧背后,用身体替他挡住了这个蛮人。
血从苏璃珏的手上如串线般滴下,将她的罗裙染得绯红,亦将她的双眸染得一片血红。不过这不是她的血,而是眼前这个蛮人的,蛮人难以置信地死盯着她,直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或许他至死也不会明白,一个看上去纤弱的富家小姐怎能一刀就了结了他的命。
苏璃珏硬生生从蛮人身体里拔出濯月剑,确实,这濯月剑杀人不见血,她的罗裙都染红了,这剑却仍是银光濯濯。
“珏儿,你”苏牧对苏璃珏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诧,更惊愕于她杀人的冷静,不过眼下他似乎顾不上操心这些,在这个蛮人倒下后,其他人似发了狂一般一涌而上,一双双眼都瞪地血红。
苏璃珏气定自若地挥起濯月剑,许久,她都未曾像今日这般杀个痛快,一刹间,她仿佛又变回了前世的红绫,敌人在她眼里不再是人,而是长在土地间的杂草,杂草丛生,她便披荆斩棘,将一棵棵杂草连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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