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微笑纪念日(1/2)

“斯琴！斯琴！不要啊！”

乔宥伦的鼻子嗅到一阵清爽而又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和左蔚四目相对。桌子上陈摆着一半的蜂蜜蛋糕，色泽金黄，溢出丝丝蜜香，木门仍虚掩着，桃木桌子上的甜品工具已有些许凌乱。

乔宥伦疑惑：“左蔚？左医生！”。

“嗯？”左蔚眉角轻轻挑起。

“你怎么会？这……这是哪里？”乔宥伦瞧着四周，再注视着左蔚。

左蔚倒不惊讶了，浅声道：“一半。”

“一半？”乔宥伦瞧瞧四周，自言自语，“还真的是一半，难道刚才是做梦了？是啊！自己根本就不认识斯琴这个人。真是奇怪，梦也梦得如此真实。”

左蔚的眼神一直盯着乔宥伦，忽然有些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摩挲着叉子。好一会，左蔚才轻声道：“是听说的还是你瞎说的。”

乔宥伦顿了下，疑惑：“听说？瞎说？”

“你所说的‘一半’的故事。”左蔚的发梢也显得害羞上一丝。

此时，灯光柔柔的，暖暖的，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乔宥伦紧张起来，双手暗自在桌子底下不安地乱放着，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撞着胸膛。

“我瞎说的。”乔宥伦握紧了拳头，眼睛里的星辰瞬间黯淡了下来。

左蔚停止了摩挲叉子的动作，抬眼正撞见乔宥伦那失落的眼神，她不经意地一问：“你喜欢我吗？”

乔宥伦呛了一口，没想到左蔚竟然会正面回应了自己，顿时面颊泛红，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这么……这么……”乔宥伦低下头去，远处波涛的声音愈加澎湃。

左蔚随意地撩了下耳际的发丝，似乎是在等待乔宥伦接下来的回答。

“左医生……我……”乔宥伦舒了一口气，才缓缓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左蔚，“左蔚，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许久，左蔚的声音才响起：“你知道吗，刚开始时你的一些行为在我眼中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甚至让我觉得有点傻……”说到这，左蔚在乔宥伦面前大方展颜，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其实我也知道，哪有那么多的‘好巧’，你的那些小心思太明显了。你总是不知疲倦地围绕在我身边，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有点迷恋于这种奇妙的感觉。我也便不再那么排斥你，感谢你在游戏中对我的照顾，以及你在现实中为我做的一切。”

乔宥伦第一次听左蔚对自己说那么多话，还有一点儿不适应。左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有点不理智，不由得把目光从乔宥伦身上移开，望向了木窗外覆盖着的绿阴。虽然乔宥伦没有从左蔚口中听见最想要的答案，但是也没有听到最不想要的答案，这已经令他很满意了。

但这时乔宥伦似乎想乘胜追击，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有搜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半晌，乔宥伦才试探性地勾起唇角，说道：“左医生，你知道吗？你这样说，让我感觉……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

乔宥伦本以为左蔚会直白地说：“你想多了”，但迎来的只是一阵沉默。乔宥伦这才想到自己说的话太过大胆了，他猜测左蔚会不会是在生气，才硬生生把笑容给憋了回去，赶忙说：“啊……我开玩笑的……”

“可能吧……”左蔚深蓝色的倩影在乔宥伦的瞳孔中逐渐放大，还没等乔宥伦缓过神来，左蔚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了以往那寒气逼人的凌厉之感，此刻卸下了心防的左蔚就如以前在“交换梦境”中她怀里的小猫咪一样，温顺迷人。后面的一句话要不是乔宥伦离左蔚的距离有点近，也是听不到的。左蔚用极细极柔的话语款款道出：“”

“我应该是有点喜欢你的。”

听到这句话时，乔宥伦只觉心头一烫，愣愣地看着她，眼神有点飘忽迷离，但是又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忐忑与愉悦并存着。

此时已是黄昏，柔和的光线从木窗里投射进来，将一小块地面染成了橘黄色。左蔚的侧脸陷在朦胧的光里，让人看不大透。嬉闹的人声已随落日而散，明日又将有一批新的人，发生新的事。

乔宥伦也站了起来，那条花绿的短裤在浅淡的光中还是格外明显。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走到窗前，落日的余晖跨过鸥鸟、越过海浪和白沙，终于他们的身后有了两条很长很长、很近很近的影子。

天暗了下来，乔宥伦摸索了许久才找到藏在门后边的电灯开关，开了之后发现那是一个透明圆圆的老式旧昏黄色光的灯泡，所以灯光并不算亮，反而有点黑乎乎的。

“这剩下一半的蛋糕我们一起吃吧。”左蔚第一次以一种主动的姿态向乔宥伦示好，乔宥伦内心闪过一瞬间的迟疑，但看到左蔚弯起的嘴角立马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左医生，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对我笑的日子，我要隆重地把它记下来，哎，取名为‘微笑纪念日’好不好……还有，你都不知道”，乔宥伦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我以前总是偷偷地看你。当直视你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心底被看穿的感觉，因为你的眼神总是那么锐利。不过，左医生，我一直在等待一个能把我心看穿的人，而那个人，现在就在我身边。”

也许是气氛使然，乔宥伦也没有正式一次对左蔚说那么多话，虽然自己以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从来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感觉。说完这些话时乔宥伦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