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辞别容府(1/2)
自从这杏花酿有了名字,子兮想要喝到,便比之以前困难了许多,因为容泽常说:“这是为我家长离酿的!”
“呵!”子兮嘲笑他,“难道留着成亲时候用吗?”
“是!”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地这般回答。
“额……”子兮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离不会喝酒。”
“是哦!”容泽有些为难了,苦恼了许久,忽然道:“有了!”
子兮有些莫名其妙。
“我再专门为她酿些薄酒,以免到时喝交杯酒时,她一杯倒。”
大哥,你想的可真长远,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子兮有些无语。
她这些回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神游中的子兮听得有人道:“离落,扶我回去!”
子兮这才回过神来,却见兰彧神情淡漠地站了起来。子兮微微垂眸,无声地笑了笑。其实容泽说的不对,她不是冷情,她不是淡漠,只是害怕,若是不曾得到,便不会有失去,若是不曾奢望,便不会有失望,若是不曾轻付,便不会有悔恨……
“你怎么了?”容泽注意到她的失神。
“无事。”她摇头,“菜也吃了,酒也喝了,目的也已达到了,是不是该走了?”她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容泽顿时语塞。
“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子兮低低地一声叹息,“我不会有事的,我与他只是医者与病患的关系,他好之日,便是分道扬镳之时。”她语气很淡,听不出有任何勉强与遗憾。她这话是说给他听,亦似自己说给自己听。他放心之余,又有些隐隐的担心。
“公子!”与此同时,内室传来离落的一声惊呼,声音急切又惊慌。
子兮心下一惊,连忙进去,却发现兰彧握紧床沿的手正嘀嘀嗒嗒地滴着血,她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还好还好,不是毒发。殊不知容泽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眼中担忧更甚。
她放缓了步子,走至兰彧身边停下,看着他的手,微微蹙了眉,离落已在为他擦拭手掌。注意到床沿掉落的木屑,子兮道:“去端清水来。”
离落不敢耽搁,立马去了。
兰彧坐在床边,垂眉敛目,神色淡淡,只是脸色有些白。
没多久,离落端了水进来,在子兮的示意下,仔仔细细地为他清洗手掌。
“小心些,仔细有没有木屑。”子兮轻声道。她虽是这么说,却知必是有木屑入肉的,否则不会流这么多血。
待离落清理干净,子兮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细细地为他涂了,又为其包扎,这才为他搭脉。
“怎么迁怒于床帮?”确定并无大碍,子兮才彻底放了心,看着他故作冷漠的面孔,忍不住揶揄。
迁怒?她竟说他迁怒于一件死物?兰彧气极反笑,“姑娘无需担忧,损坏之处,彧自会赔偿。”
又来了!子兮一噎,却知道他此刻情绪不宜波动,只得转了话题,道:“我观你神色,略有疲惫,不若休息片刻吧!”
兰彧没有搭话,却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地和衣躺下,只消片刻,便已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子兮再次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尚知轻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谁知兰彧这一睡,便到了日近黄昏,他醒来时,绵绵大雪也已停了。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子兮竟然还未离去。
见他终于醒来,子兮微微笑了笑,吩咐离落:“去看看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兰彧讶异地挑眉,子兮却笑而不语。
待的有人端着食案进来,看清盘子里的东西,他才露出了然的神色,听得她道:“今日冬至了,得吃些饺子,否则耳朵是会冻掉的。”后一句显然是在吓唬云承。云承撇撇嘴,不以为然。
“冬至吃饺子是北方的习俗。”兰彧道,“子兮姑娘是北方人?”
他看似随口一问,子兮却听出了隐含的试探。
“自幼便随师父周游各地,自是各处的习俗都略知一二。”子兮笑,“偶尔想起来也当过节了,自觉不错。”
兰彧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因冬日里,兰彧的身体更为虚弱,子兮需得小心调理,是以,她平日待在东厢的时光比在自己的住处还要多。
这些时日,云承并未因天气寒冷有所懈怠,勤学苦练,再加之容泽的亲自指导,他武艺精尽不少,尤其在轻功一道。对于此事,子兮与容泽倒是不谋而合,让他先学轻功。原因无他,只因在己不及敌的情况下,轻功的用处最大。
不知不觉,年关将至,天气也渐渐回暖,子兮偶尔去容老夫人处说说话,容府的一应事务也井井有条,子兮倒过得颇为自得。
整个年一过,天气彻底回暖,经过一整个冬日的调养,兰彧的身体终于不再那么虚弱,气色也好了许多。
二月初二的一个好日子,子兮向老夫人辞行。
“兮丫头陪我这老婆子过了一个冬,这才觉得这个冬日不那般无趣难捱。”容老夫人拉着子兮的手,很是舍不得,“也不知你这一走,何时能再来。”
“子兮叨扰许久,白吃白喝的,还担忧奶奶嫌弃呢!”子兮也说着俏皮话,“既然奶奶不怕子兮把容府吃穷了,子兮便常来看您。”
“你这丫头!”容老夫人嗔怒,“尽说些胡话!”
子兮吐了吐舌头,这才真正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容老夫人不得不问,看着坐在一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