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3)
夭是理解的。”见他仍是一脸愕然,不得我话中要义,少不了要耐下性子好生解释:“放心放心,你爹爹是你爹爹,你是你,小夭绝非那般势力之眼,不会混为一谈的。”他讶了讶,总算是被我满满的诚意而感动,一声长叹,便是默认,蹡蹡再道:“令牌乃晟晹无意拾得……”
我点点头,大抵是这小混混瞧玉佩成色不够好,典当行又出不起大价钱,他便三下五除二留在了玲珑小阁诚心诚意做那守株待兔的猎人。
不长不短,也就是等了三日,我与星君老儿解了他望眼欲穿之苦,英姿勃发的出现了。
可怜他终究不是一聪明的混混,见到身上冒仙气的就以为是巡视官回来寻令牌,却忘了,冒仙气的还可能是见着巡视官就如老鼠见了猫撒腿就跑的闲散神仙。
瞅着我们听过一曲就出了小阁,他方确信我与星君真真只是去小阁逍遥快活。
圣意默了默神:“小夭仙官莫要为难晟晹才好。晟晹只想归还令牌,绝无典卖之心。”
我点点头:“但凡出了错漏被我家萱草责骂之时,小夭也是如此遮掩,了解了解~”
圣意呐呐,带着被我言中后的感伤又是一叹:“晟晹想着,既是天界而来,将令牌交予你们也算物归原主,故儿尾随至此。”我嗯嗯两声:“竟然这桩千古悬案已是水落石出争议不再,小夭便省去那些虚礼……”我停了停,伸出两只麻利的小爪子:“烦请圣意将令牌交予小夭,小夭定不负所托,带它毫发无损返回天庭便是。”
“这……”
适才明明就是他左一口仙官右一口仙官的唤我,现下我认了这名头,不辞辛劳愿领下此档乌龙事,他却畏畏又缩缩,犹犹再豫豫,这岂不是存心要折煞我?
“圣意这般顾虑,莫不是认为小夭不值得托付?”
他倒实诚,一脸默认。
我邪火丛生,谁说只有好人难做?
好神仙还不是一样吃力不讨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见无期。”
我哼哼着甩头便走,却听身后嗖嗖声起,还未明了,整个人便被一庞然大物扑倒在地,等不及我后知后觉摸清状况,只听头顶传来嗡嗡一声:“小夭仙官可懂降魔术?”
“这个嘛~这个嘛~”我纠结万分:“懂这个作甚么?”
便见圣意嘴角冷风抽过,我也不甘示弱的皱了皱眉,若是鸟不拉屎的凤凰山突然闯入这么一只能跑会跳的魔物,自是冲上前去与它交朋友,为什么要学那劳什子歪门邪道的法术,降了它取其性命?
我又非天煞孤星!
圣意吐了口浊气,暗暗咻了一下,不单将自己立了起来还顺带着把我也捞了上来。多亏他这般愿意与我同甘共苦,方讨了些许余地将眼前形势瞧个明白。
二十步开外,一牛高马大黑布隆冬到雌雄难辨的家伙抱了一只白得很有水准的东西,正对我们虎视眈眈。细细一瞧,极像地狱使者黑白二尊。
我咽了口口水,微抖的双手悉悉索索拽住圣意左臂:“你我不过是言说几句,如何就将大阎罗王得罪了去,竟还累他召来尊使捉拿咱们?”
身侧之人闻言,脸色唰的一下便白得凄惨,抽走左臂,有点不给我面子:“小夭仙官莫再这般玩笑,眼前站着的明明就是魔界弑獠兽,与阎罗王扯不上半点干系。”
我哦哦两声,两只小爪子难改奴颜媚骨相抖擞抖擞又扑上被圣意抽走的左臂:“与阎罗王扯不上关系虽无半点可惜,但能与圣意扯上关系,实在是极好的。”见他不甚明了的瞪着我,便绞着他的袖角,浅浅一笑:“常言道‘祖宗十八代,代内皆是亲’,想你魔界与天界一般,难寻几个短命的,若是仔细捋捋,说不定圣意与这弑獠兽还是沾了亲带着故的远方老表。再有常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言和几句,认下这家人,自可免去老表兄之间耍刀斗灵这等家门不幸之事。”
圣意惨白的脸便似一股青烟般长叹哀鸣,再次抽走左臂,将我推至身后,幽幽道:“遁地术小夭仙官应当会使吧?”
这话问得我着实伤心。
睥了他一睨,口念一诀便遁地而去。
事有凑巧,万万想不到,竟凑巧到这般境地。
我才一个猛子扎下,就被一肉疙瘩给弹了回来,耳边又是那嗖嗖之声,定睛一瞧,吓得我汗毛倒竖。
这劳什子弑獠兽竟然没有脑袋,原以为那坨白得新奇的东西是它抱在怀中豢养的宠物,不想,竟是它的血盆大口,此刻正呜咽呜咽吐出许多形似冰刃的东西。圣意冷眼瞧着,挥了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柄三头叉。
这叉子,仅此一眼,我便不喜欢,黑乎乎的不说,挥舞几下还泛出暗蓝暗蓝的鬼魅之火。
记得凤凰曾念叨过谁谁中看不中用好生无趣。此刻想来,他这话应还可倒着来:中用不中看。说的便是这模样寒颤威力了得的三头叉,不过略微虚晃一下,噼里啪啦中冰刃应声落地,也是奇了,那白得泛光锋得贼利的东西,入了地便消失不见。
真真是妙不可言。
我正观得热火朝天,圣意抵了一个空隙,飞身近过身来,好生嫌弃道:“小夭仙官为何还在此地?”
我喏喏抽抽:“也不知这土地老儿是如何当的差,地下垃圾成堆以致我才扎下便被弹了回来。你说晦气不晦气?”
这好脾气的小混混一声咆哮:“小夭仙官学艺不精便是学艺不精,何苦要栽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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